照照咬唇,有人說過,人唯一恐懼的只是恐懼本身……她緊緊握住手提包,那里面有一把修眉用的小剪刀,也許可以用來應急。
腳下的步子沒有停,直往前走著,然後突然一個轉身,狠狠瞪著身後的方向,卻整個撞進一個人的懷里。
「啊!!!」她嚇了一跳,
「照照!」許晉騰喝道,「你怎麼啦?」
照照听著這聲音,抬頭一看,果然是許晉騰。依然覺得後怕,心卻已經放松下來,「我……我以為我遇到****了!你怎麼一直跟在後面不說話啊,嚇到我了知不知道?」
「你膽子這麼小?」他輕哼了一聲,把她拉進自己懷里,「我只是想知道你來學校里做什麼?這種悲傷的時候來母校,十有**是為了回憶。」
「回憶?」她听著他的心跳,「我在這里又沒有什麼記憶深刻的事情,不過是故地重游而已。」
「那誰說得準,你不會約了以前的男神在這里幽會吧?」
她苦笑了一聲,低頭看自己的打扮,「許晉騰,你說有穿成這樣來見男神的嗎?連妝都沒有畫。」
「也是,你現在這種樣子,除了我誰還願意屈就?」
照照很無語,問他,「你不是要在澳洲呆三天嗎?怎麼回來了?」
「你家里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自然要趕過來了。」許晉騰說。
「你知道了?」她有些生氣,「許晉騰,你不是說……除非我親口告訴你,否則你不會打听我家里的事嗎?」
「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又離得遠,能不打听嗎?」許晉騰說,「真是對你太縱容了,我決定把之前的話都收回來。」
「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還能收回去?」
「你不知道水是循環利用的?潑出去變成水蒸汽進入大氣層,再變成雨落下來,不就收回來了?」
照照對他的強詞奪理表示不屑,「你回來見過你媽媽了嗎?」
「沒有,你突然問她做什麼?」許晉騰很警覺的樣子,「她跟你說了什麼?」
「楊律師有沒有告訴你,我媽媽是被人舉報的?」
「我知道」,他一向聰明,照照又是個臉上藏不住事的姑娘,立即便猜道,「你懷疑這跟我媽有關系?」
照照停了停,猶豫著要不要把這個問題說破,半晌,終于還是道,「不是有關系,舉報人就是她。」
「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
「不可能,我媽媽不會做這樣的事。」他說得斬釘截鐵。
「你怎麼知道你媽媽不會?」照照訝異,沒想到他根本沒有問原因就這麼直接否決她的想法。
「我了解我媽媽,她不會做這樣的事,我相信她。」
照照突然覺得受傷了,緩緩笑了一下,「對,她是你媽媽,所以你可以不論緣由直接相信她不會做這樣的事。可是我呢,我認識我的時間也不短了,不了解我嗎?憑什麼覺得我就一定在撒謊?」
她後退一步,站得離他遠一些,冷冷地瞧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