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位置上站定之後,她回頭看了看旁听席上的人,目光落在照照和許晉騰身上,只停頓了大約半秒鐘,便再次轉過頭去,面向法官,不發一言。
另一邊坐著的大姨緊緊握住照照的手,方芳和大姨父也凝神听著審判長的話,不敢錯過任何細節。
庭審一直緊張地進行,**宣讀了公訴書,進行犯罪陳述,並且向白秋問話。
整個過程中,楊豐承一言不發,沒有任何回應。
不久,公訴方的證人出場,是白秋以前的鄰居,指證照照的父母在事發前幾天曾經在半夜里爭吵,還听到白秋的哭聲,佐證白秋的作案動機。
後面陸續有其他的證人出場作證,證詞對白秋越來越不利,甚至有人看到白秋曾經跟別的男人過從甚密……白秋跟照照父親趙永廷之間的矛盾似乎被挖掘得越來越深。
照照開始緊張,然而楊豐承依然保持沉默,也未對證人進行發問。
她輕輕拍著胸口,也許……楊律師已經有了既定策略,所以不必在這個環節發言?畢竟,他是整個業界的知名律師,一定不會出問題的。
公訴人開始出示最關鍵的物證——那把藏飾匕首,還有送匕首的戲迷跟白秋往來過的信件,一樣一樣呈在公堂,當年的死亡鑒定,尸檢結果……白秋的罪證似乎已經被落實,旁听席的觀眾也開始對楊豐承的不反應議論紛紛。
照照終于忍不住,回頭看許晉騰,他面無表情,目光同樣盯著楊豐承,嘴里卻安慰照照,「別擔心,相信我。」
照照重重呼出一口氣,公訴方與被告方辯論,楊豐承也沒有提出強有力的說法。最後陳述,公訴方聲情並茂地指責了徐靜白作為一個妻子未盡相夫教子之義務,僅因為家庭糾紛殺死丈夫,結束了一個鮮活的生命,罪無可恕,應從重責罰。
審判長回頭看向楊豐承,「被告律師,請陳述。」
楊豐承站起來,目光向旁觀席以及被告席看了一眼,道,「我沒什麼好說的。」
呃……觀眾嘩然,連公訴方也覺得不可思議。
照照直覺得全身的血似乎燒沸了一般往腦袋里沖去,整個人騰地就站起來,怒視著他,「楊豐承,你在干什麼?!」
一聲吼出,整個法庭人的目光都齊齊轉過來,放在她身上。
「照照!」許晉騰皺眉,用力把她拉回座位上,「你瘋了嗎?」
「他才是瘋了!」
許晉騰用手把她嘴捂住,低喝,「等庭審結束再說。」
照照還沒有回過神,整個人一翻,已經被他緊緊地抱在懷里。她一時間無法動彈叫喊,只能惡狠狠地瞪著他。
法庭中,審判長已經開始宣判︰「……徐靜白故意殺人罪名成立,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規定,判處死刑,剝奪**權利終身……」
听到這里,照照突然就僵硬了,任由許晉騰抱著她的身子,捂著她的嘴,眼神直直的,像一具木偶,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