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笑眯眯地，「早知道有一位天仙似的小姨，今天一看，真是名不虛傳。」
白秋笑了一下，「跟誰學的，嘴巴這麼甜？」
「當然是跟照照姐呀！」
大姨看著時間，「差不多啦，我們不是約了程律師他們吃飯嗎？該過去了。」
白秋說，「你們去吧。」
「你為什麼不去？」
「不是……」白秋道，「我想去醫院看看，媽她現在還好嗎？」
照照聞言，不再勸白秋去酒樓，「剛才我已經跟外婆說過了，她很高興，媽媽，那我陪你一起去醫院吧。」
大姨立即道，「你可不能去醫院，程律師幫了我們家那麼大的忙，本來就應該好好感謝人家。現在請了他，你人又不到，像什麼事？我陪靜白去醫院，你跟大姨父和方芳去吃飯啊，記得好好款待客人。」
「是啊，你去跟程嶼吃飯吧。」白秋也回頭來，向照照道。
說得也是，人是她從渝城請回來的，怎麼能等媽媽出來了，就把人家摞一邊？
照照想到這里，只得點點頭，「好，我去。」
照照實在沒有想到——程嶼除了說那些肉麻兮兮的情話以及法庭上的慷慨陳詞之外，在酒桌上也能說得滔滔不絕。
大姨父原本不是愛說話的人，不過喝了酒以後話多一些，程嶼仿佛就抓住了他這特點似的，跟他從天南侃到海北，到最後，兩人由先前的委托與被委托關系，變成了現在的——莫逆之交？
照照覺得自己石化了，特別是……當她發現兩個人的話題漸漸轉移到她身上的，更是坐立不安了。
程嶼說，「照照可不溫柔，小時候一定沒少惹禍吧？」
「咳咳！」照照委婉地提醒他說話注意一點。
姨父卻全然不在意，據實道，「別看照照有時候在外面一副不讓人的樣子，在家里可听話了，做完家務做作業，一樣都不耽誤。小學的時候跟她表妹方芳在一所學校，誰欺負方芳，她第一個就沖上去，是女同學就一頓惡罵、是男同學直接一頓拳腳。最厲害那一次，把一個男孩褲子剪破了，那男孩哭了好幾天，以後幾年見到她就躲。」
「哈哈哈？這麼火爆？」
「咳咳咳……」照照繼續咳嗽。
姨父繼續說，「是啊，不過她成績比方芳好太多了，有一年方芳因為逃課被勸退，照照直接威脅老師如果不讓方芳上學，她全國數學競賽直接交白卷。」
程嶼感嘆，「果然有意思……」
樂彤听著听著，在一旁跟照照耳語，「這程律師是個什麼情況？」
「什麼什麼情況？」照照被她問得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他真的是你們請的律師嗎？你們真是為了感謝他所以設宴的？怎麼這麼熱情？他為什麼跟法庭上的樣子差這麼遠啊？」
連著四個問題問過來，照照撿了最簡單的一個回答，「他一直就是這麼熱情的啊。」
「少哄我了，他雖然在跟大姨父說話，眼神卻有一半時間是飄在你這的。別說我看不出來啊，他是不是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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