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照立即捂嘴不說話了。
然後去找白秋,三個人在詭異的氣氛中回了市區的酒店。
收拾一下去吃晚飯,程嶼提議吃江湖菜,有照照最愛的吃的紅燒排骨以及清蒸大螃蟹。可照照愣是一筷子沒動,整個晚飯過程就只吃了幾粒泰國香米,一直拿著手機看照片,魂不守舍地樣子。
白秋問,「照照,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嗯。」
「有哪里痛嗎?」
「這……心里,媽媽,我心里痛。」照照想了想,指了指胸口說道。
「心里痛?怎麼了?」白秋皺眉,仔細看著她。
照照還在**,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媽媽在問她,只能傷心地垂著眼楮,「對不起,我太難過了……這螃蟹這麼可愛,你們怎麼能就這麼活生生把它蒸了呢?太不人道了,對不起,我要出去哭一會兒。」
白秋被她說得雲里霧里,抬頭問程嶼,「你們今天在酒店里怎麼啦?她一出來情緒就不對勁。」
「沒事,阿姨,她就是從酒店出門的時候,腦袋被門擠了一下。讓她發會兒瘋吧,明天就好了。」
照照快速地跑到衛生間,眼淚嘩啦啦落下來,也沒有遇到什麼事,她只是一看著許晉騰的照片,心里就難過。她真害怕從此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可以和他說話,和他斗嘴,沒有機會讓他管著她、批評她了。
他們原本是兩個世界的人,如果就這樣放棄,生活再沒有焦點,是不是永遠都見不到了?程嶼說得對,許晉騰為什麼不接她電話,為什麼不聯系她,她總該去問問清楚……
即使是要分手,也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對不對?古時候高手決斗,都會事先告訴對手他的大名,免得對方死得不明不白。她一向以武林人士自詡,更應該發揚這個光榮傳統啊,是不是?
她在內心不停地反問自己,得到的都是肯定的答案。
不管那麼多,直接就沖下樓打車,去了碧山谷景區內的那家酒店。
「小姐,麻煩你幫我查一下有沒有一位叫許晉騰的客人住在這里?」
前台小姐立即熱情地道,「啊,許總嗎?不好意思,他今天晚上已經離開了。」
「走了?」
「是啊,下午跟助理一起走的呢,小姐找他有什麼急事嗎?」
「他去哪里了?」
「看樣子,好像是回渝城。」
照照呆呆地點點頭,失魂落魄地走出來,一抬頭,又看見下午許晉騰曾經坐過的那間咖啡廳。她下意識地按原路走過去,仿佛要把他經過的路重新走一遍似的,每一步都走得非常慢,一步一步丈量著他的腳步。
然後,走到瀑布前面的那張桌子坐下,發呆。
時間過得真快,已經到了咖啡廳打烊的時候,服務員過來提醒她,「小姐,我們營業時間到了。」
「哦。」
「請您明天再來好嗎?」服務生試探地看向她。
「可是我今天不想離開,我想多坐一會兒。明天,明天就不是這個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