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了!手已經沒了,現在把這些東西放在這里還有什麼用?!礙眼!」
「你別這樣……我知道你心里難過,可是不能拿這些東西出氣呀,這都是你最珍視的東西。」
「最珍視的東西?現在已經毫無意義了!」
「肖幾何,我求求你不要這樣了!我們……我們都已經準備要鼓起勇氣重新好好生活了,你為什麼還不能放下?」
「放下?我不知道怎麼放下畫畫來生活!」
如霜听他這樣說,眼淚又落下來,咬唇不語。
肖幾何沉默,終于道,「對不起,如霜……」
「你沒有對不起我,一直以來,都是我的錯!」如霜哭著蹲下來,一片一片拾起他腳邊的碎片。
「我們……為什麼會落到現在的地步?」
如霜依然滿眼都是淚,「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幾何……我們命中注定要承受這些。」
「我不甘心……如霜,你不應該跟著我過現在這樣的生活。」
她哭著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上帝斷了你這條路,一定會很快指明另外一個方向。跟你在一起,做什麼事情我都願意。」
肖幾何踉蹌一步退坐在床上,狠狠咬唇,眼眶依然濕潤了。
……
照照這天加班,離開公司的時候比較晚,出來就直接去地鐵站。
才走了幾步,她就覺得不對勁,總感覺有一雙眼楮在暗中盯著她。
上了地鐵,還是感覺有人在跟蹤她……她不自然地抱緊胳膊,車廂里的人不多,各自在看報紙或者玩手機,似乎一切正常,可她就是沒來由地心跳加快,背後的冷汗越浸越多。
到站了……新上來的乘客身強體壯,不經意把她撞得一個踉蹌,手機落地,蹦嗒著往前滑行了一段。
她慌忙蹲下來去撿,目光一斜,赫然發現……最里端坐著的那個把帽檐壓得低低的、看報紙的男人正盯著她!
對……就是這種目光,那個剛才一直跟蹤她的人就是他!她感覺得到!
照照的心砰砰跳起來,呼吸亂得不像話,她撿起手機站到門邊,努力保持鎮定,開始打電話,「喂,媽媽,我下班了。」
「對,在地鐵上,還有二十分鐘就到家了。」
「好,你到地鐵站來接我哦。」
「嗯嗯,再見。」
她舒出一口氣,顫抖著掛斷電話。余光再看過去,看報紙的男人若無其事,正仔細「看」著某條新聞。
地鐵再次開始報站,照照計算時間,還有兩分鐘到下一站,兩分鐘……
在車廂門打開的那一剎那,她光速般地跑下車,順著扶梯便往上跑!
那個男人也下了地鐵,跟著她的方向追過來了!
照照倒抽一口涼氣,雙腿已經發軟,可是沒有辦法,只能發足了力氣狂奔。
這里是她熟悉的步行街,出了地鐵口向左,那里有一個十字路口,穿過去就是居民區四通八達的小巷,也許可以擺月兌他。
感覺到那個穿黑衣服的男人越來越近,她拼命地往前跑,跑過人行天橋,急速地往下沖!
「啊……」也不知道絆到了什麼,她腳一軟,從樓梯上直接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