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笑話,怎麼會是踫運氣呢?她齊芸兒做事,可向來是出手必得,沒有踫運氣的說法!
當下打電話給衛恆,聲音曼妙,語調婉約。
「你好,請問哪位?」
「是衛總助嗎?你好,這里是正銘會計師事務所,我是業務負責人齊芸兒,很高興和你通話。」
衛恆一听,立即明白了她的意圖,禮貌地打斷,「不好意思,我們今天已經定下了會計師事務所。」
「是嗎?那可真不巧……」齊芸兒腦子里念頭百轉,又說,「我猜你們定下的一定是輝華吧?」
「齊小姐究竟想說什麼?」
「是這樣,我正好知道一些輝華內部的事,相信你們知道以後,一定會改變主意,重新為自己公司選擇一家有信譽、重合作的事務所。」
「正銘會計師事務所,是嗎?」衛恆一邊听電話,一邊翻手里的資料,確信進入二選資格的會計所里沒有這家,方才拒絕道,「對不起,我沒有時間。」
「我知道衛總助忙,可是下班喝杯酒的時間總還是有的吧?」
「再見。」冷面總助還沒等對方把話說完,立即掛斷電話。
許晉騰剛好出來,經過衛恆的辦公室,無意間听到他的電話,于是問,「什麼事?」
「二少」,衛恆立即站起來,「是一家會計師事務所,規模不是很大,也沒有跟我們合作過,所以——」
許晉騰手里握著一杯咖啡,輕輕皺眉,「叫什麼名字?」
「叫——正銘會計師事務所。」
「哦……」他眉毛輕輕一挑,只考慮了兩秒鐘,便做了決定,「約他們的老板見面。」
「啊?」衛恆覺得……跟著二少的時間越久,就越不清楚他的脾氣了,三年來,堂堂雲家二少爺,什麼時候跟這種小老板見過面?
他只得再次拿起手機,撥通了齊芸兒的電話。
……
正銘會計師事務所。
齊芸兒掛斷電話,簡直興奮地整個人都要爆了!一路踩著高蹺、哼著歌兒,走進了陸正銘的辦公室。
「什麼?!!!」陸正銘听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激動得不好了。「許二少同意跟我們一起吃飯?!」
「是的,餐廳都定下來了。」齊芸兒喜笑顏開地說,「我一定會好好抓住這個機會。」
許二少是一般人可以見到的嗎?還不是要靠她!
她齊芸兒就是長得漂亮又有能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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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晉騰和衛恆都去了飯局,正銘集團派了兩個業務精英以及另一位總助,外加陸正銘。
一桌子的好酒好菜,魚翅燕窩樣樣不缺,還特意打听了許晉騰的飲食愛好,都是點他最喜歡的菜式。
齊芸兒暗暗打量許晉騰,這個人——果真比上鏡還要好看啊,斜斜挑出來的丹鳳眼,凌厲又精致。挺直的長鼻,薄薄的唇形性感又堅毅,整個臉部的輪廓很是明朗,如同漫畫里走出來的貴族。
再加上身上剪裁得體的服裝,襯得身形頎長、健朗有力,是她心目中完美男人的典型啊。
她暗暗決定,不僅要拿下雲騰集團這項業務,還要拿下許晉騰這個人。
可是——許二少卻總有些漫不經心,任由陸正銘和幾個下屬說得口干舌燥,他也不怎麼開口,總像在思考著什麼,心不在焉。
倒是衛恆總助,避免他們過于難堪,寥寥地應付了幾句。
整個飯局,呈現出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的奇異情景。
幾人觥籌交錯,言笑宴宴。
陸正銘終于忍不住了,這個許二少是什麼意思呢?明明答應他們,向他們伸出了橄欖枝,現在又高高在上,愛理不理?
他暗暗向齊芸兒使了個眼色,芸兒端著手中的高腳杯站起來,搖搖地走到許晉騰身邊,彎身站著。
她原本就穿著低胸的大紅色緊身裙子,將她整個人包裹得前凸後翹,迷煞旁人。
而她這樣在許晉騰身邊一站呢,他只要一抬眼,必先看到齊芸兒胸前那一抹****。雪白、瑩滑、嬌美、彈性……她所見過的所有男人里,沒有人可以忽略她傲人的高峰。
可是許晉騰還是沒有看她,齊芸兒也不惱,直端著杯子向他,「二少,我敬您一杯。我喝完,您隨意。」
許晉騰倒果真只抿了一口,說,「齊小姐好酒量。」
「二少過獎。」
另一位同事立即說,「二少,芸兒是我們業務部的精英,長得漂亮又能說會道,很得我們老板器重呢!」
「看來陸先生很會招人啊。」許晉騰點點頭,看了濃妝艷抹的齊芸兒一眼,竟然爽朗一笑,露出整齊如玉的牙齒。
好帥!
齊芸兒只看得心內一跳,這個人……笑起來簡直光芒四射,堪比夏日的太陽!而這個一向不苟言談的許二少,竟然看著她笑了啊,看來,她依然魅力不減啊。
齊芸兒站得離他更近,正準備給他倒酒,卻被衛恆阻止了,「我來吧。」
齊芸兒退到一旁,眸間閃過一絲失落。
「雖然我們事務所成立的時間不長,專業精英可不少,能力一點不比其他老牌事務所差。」陸正銘說,「現在規模也在穩步成長中,如果能得到機會,很快就可以龍騰虎躍,更上一層樓。」
許晉騰表情有些懶懶的,「在陸先生的眼里,貴所已經是獨一無二啊。」
「沒有沒有……」陸正銘真想不明白,明明這個許先生比他還要小幾歲,為什麼可以這樣氣勢懾人?「只是我們的團隊富有信心。」
「那陸先生覺得,你們所跟別的事務所相比,差在哪里?」
「呃……」一桌人都沉默了,正銘的幾個人都沒有料到許晉騰會這麼直接地問話,將幾個人的嘴巴都堵住了似的。陸正銘張張嘴,卻總覺得自己說什麼許二少都不會滿意,頓時氣氛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整整一桌人,只有衛恆在悠閑地品著酒。
許晉騰倒是神色淡然,看了看坐陸正銘身邊的另一位女孩子,「陸先生就這一位助理?」
奇怪,他為什麼問這個?「不,還有一位助理,不過她這幾休年假,回常青老家了。」
常青老家?衛恆神色一凝,好戲將至,他似乎錯過了什麼啊……
「哦。」許晉騰意興闌珊地點點頭,突然看一下手腕,「時間不早了,我還有別的安排,幾位慢用。」
「二少!」陸正銘急了,立即站起來,「我們事務所的情況您也知悉了,您看這次的業務……」
他依然漫不經心的神色,「把相關資料準備齊全,送到衛恆那里吧。」
「謝謝,謝謝!」幾個人都站起來,躬身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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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晉騰的車才到家門口,嘉煦便迎了上去,「爸爸!」
「嗯」,許晉騰拉著他從草坪上走過來,「今天在學校怎麼樣?」
「很好啊,不過新了老師,我不太喜歡。」
「換了什麼老師?」
「之前那個美女老師換成一個比爸爸還老的大叔了,真沒有意思」,小嘉煦的臉上不無落寞,「他還非得要我們看圖說故事。」
「說的什麼故事?」
「說的是——‘你最佩服爸爸什麼?’」
許晉騰听到這里,立即來了興致,蹲下來看著他,笑盈盈地,「那你說的什麼呢?」
「很簡單啊,我最佩服我爸爸的兒子!」
許晉騰黑線……
薛阿姨听到,笑得開心極了,果然是鬼靈精怪的小魔頭,遠遠地叫他,「煦煦,過來幫薛女乃女乃修花啊。」
「修花有什麼意思?」
「修花很有學問,女孩子都喜歡花,如果煦煦學會了修花插花什麼的,以後會很討人歡心的哦。」
「真的嗎?」小嘉煦屁顛顛地跑去薛阿姨身邊去,「那我應該怎麼做?」
「喏,那里看到了嗎?去把那朵最大的白色大麗花采了。」薛阿姨指了指花圃邊緣的開得艷麗斑斕的大麗花叢。
「好呦!」嘉煦二話不說,立即跑過去,照著那朵嬌滴滴明艷艷的大麗花便是一腳踩下去!指著那花可憐的尸體道,「薛女乃女乃,我踩啦!然後怎麼辦?」
薛阿姨听他這樣說,側頭去看,然後……
「喔——喔——」她心痛地捂住自己的胸口,那可是她精心培育了很久的花呀——她真是太大意了,怎麼能讓一個三歲小孩兒去****呢?「我可憐的麗兒,你就這麼去了嗎?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薛女乃女乃,你不要這麼難過啊,接下去我該做什麼啊?」
「算了,孩子,侍弄花草這活兒不適合你,你還是回去看漫畫吧!」
「一會說適合我,一會兒說不適合我,大人怎麼這麼善變呢?」嘉煦嘟了嘟嘴,背著小手往客廳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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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結束,照照精神抖擻地回來上班啦……
不知道是不是久不穿高跟鞋,她腳在這種關鍵時候抽筋了,扶著門框一點都動不了,表情很痛苦。
好巧不巧,陸正銘在這個時候進來了,看著她,「喲,上個班不至于這麼不想進去吧?是不是這幾天玩得太嗨,樂不思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