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進入楊宅那一天我就在想,如果不是為了彥城與彥杰,若是有一天我可以離開楊宅,那我還會不會回來,如今答案很是明顯,我離開幾日卻心心念念想著楊錦凡,我還是回來了。
我沖出夜涵宇的車子後並沒有听到他車子啟動的聲音,我知道他沒有離開,他在車里抑或是在雨里看著我離開身影,也許他是在等著我轉身回頭,看他一眼。可直到楊家大門,我滿心都是在想著楊錦凡,想著我想得到的答案。
身上夜涵宇的襯衫遭受同樣的命運被雨水淋濕,潮濕的黏在身上,我發瘋了般敲著門,這個時候楊家上下都應該沉醉在夢里,可我知道他沒有睡,因為剛剛進門前我還見到他房亮著燈。
來開門的守夜下人應該想不到竟會有人在這個時間來叫門,開門時語氣里帶著火氣,眼楮都沒睜開地說道︰「這麼晚了,誰啊?」等到他將門打開,見我站在雨中,顯然被我狼狽的樣子嚇得一驚,「合……合歡小姐……」他一時之間啞口無言,我沒有理會他徑直走了進去,腳下兩行水跡清晰可見。
那守門的下人像是想起了什麼,打著哈欠說道︰「小姐怎麼今日就回來了?听廖管家說小姐過幾日才會回來。」
听他這樣一說,我就更下確定夜涵宇與我說的話的真實性,我看了他一眼問道︰「廖管家他是怎麼說的?」
他撓撓頭,顯然還有些睡眼怔忪,「那日廖管家說小姐有事情出去了,要過些日子才回來,說晚上就可以不用給小姐留門了。」
我冷笑了一聲,楊錦凡果真是知道我這幾日的去處,也知道我是與誰在一起的,可他竟連阻止一下都沒有。我在想那天宴會上他說的話的真實性,是不是只是一場夢,只有我一個人還沉睡在夢里。
見我蹙起眉,神情凝重,守夜的下人沒敢繼續搭話,張嘴打著哈欠轉身將門關好,我思緒在頭腦里亂作一團,愣愣地朝二樓走去。
「大哥,這樣做夜涵宇就真的能將我們的碼頭解禁嗎?這些日子我們可是損失了好多生意。」彥杰的聲音在黑暗里飄到我的耳邊,我這才想起楊錦凡的房還亮著燈。
我走到房門前,登時腿像注了鉛一般,竟邁不出下一步,我問我自己究竟在擔心什麼,是害怕楊錦凡看到我現在的樣子還是擔心听到他的答案。
楊錦凡一聲長嘆,「我都答應讓那丫頭去清鎮陪他幾日,若是這樣他還不信守承諾,那可真是讓天下人恥笑。」
他的話讓我沖破了禁錮,這想必就是我想要的答案,他親口承認了為了碼頭,他將我送到夜涵宇身邊。一瞬間腦中一片空白,當我再次恢復意識時,人已經站在了楊錦凡的房內。
顯然我的出現讓他們有些驚訝,這樣全身濕透穿著一件男人的襯衫的我更是讓他們猝不及防。
「合歡……你怎麼會…何時回來的?」彥杰詫異的望著我。
我沒有立即回答彥杰,目光抓住楊錦凡不放,他面上的驚異我看在眼里,卻很快地被他平靜的神情藏得很好。
午夜時分的房里,三個人靜默了許久,雨水一滴一滴地滴落在玻璃窗上,發出嗒嗒聲響。
「是啊,我怎麼會在這兒?我現在應該是在夜涵宇的懷里,或者是床上對麼?」我胸口強烈地起伏著,激動地說道。
楊錦凡不語,皺著眉一只手揉著眉心。
「怎麼了?無話可說了,是麼?」我的聲音听起來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的。
彥杰走過來拉住我,「合歡,先去把濕衣服換下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待會兒我和你解釋。」說完拉著我便往門外走。
我用力地甩開他的手,冷笑道︰「算了,我看你們生意場上的事情好像還沒有談完,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自己可以走。」
彥杰愣在原地,我打開房門,突然駐足原地,「楊錦凡,我跟了你那麼多年,你究竟把我當做什麼了?」我沒有回頭,發燙的喉嚨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半晌之後我才默默地離開,我以為他會追上來,給我一個解釋,只要一句話,無論是什麼我都會選擇相信,可是他並沒有。
「大哥,你倒是說句話啊!」彥杰的聲音順著關上的門飄了出來。
我回到房間里,坐在窗邊,雨已經停了,屋檐上滴落的雨滴打在大理石上有些淒婉,那個夢一般的宴會上,我以為從楊錦凡口中說出他會娶我這樣的話會是我們最好的結局,卻忘記了終究只是一場夢。
我偏過頭,倚在窗上,玻璃窗上的寒意順著眼淚流著出來。我在玻璃上哈出一口氣,傾注所有的情感寫下了悲傷的三個字——‘楊錦凡’。「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我嘆了口氣,帶著哭腔自言自語道。話畢,想要將名字擦去,剛剛擦掉‘楊’字,手就已經不能繼續滑動了,原來痛徹心扉是這樣的感覺。
我的注意力太過專注于窗上的名字,竟沒意識到名字的主人已然站在了身後。
他握住我的手在窗上滑動起來,我沒有掙月兌,我意想不到的是盯著那歪歪扭扭的字,出現的竟是我的名字。
我將我的手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他轉而從身後環住我,頷首在我耳邊低語道︰「合歡她永遠都是我楊錦凡的女人。」炙熱的氣息使我身子麻了半邊。
我錯愕地張了張嘴,鼻子發酸,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我心中徒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壓在心口的重石終是落了地。可我卻在懷疑他這話的真實性,我不敢回頭,我怕我扭過頭,這一切又像夢一樣悄然而逝。
「嗯?」他發出一個低沉的鼻音,似乎在等待著我的回應。
我慢慢地轉過頭,不經意間,掛著淚珠的睫毛掃過他的臉,兩片唇輕擦過他的薄唇。我眨眨眼,沒有動,他也沒有閃躲,轉而用力擁住我,雙唇輕柔地壓了下來。
我抬起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唇齒相依的瞬間夾雜著眼淚的苦澀,纏繞的舌尖處留下一片旖旎,錯亂的鼻息相互交織。他餃住我的下唇,出于報復,我用力地咬了下去,這一次他沒有躲,望著那新月型腥紅色的傷口,我抬起手抹去他唇上的鮮血,淡淡地問道︰「怎麼不躲。」
他眯起眼楮笑道︰「讓你出口氣也不錯。」說完吻著我臉頰滑落的眼淚,「我的女人以後不可以輕易地流淚。」
他長著繭子的掌心輕輕摩挲著我的臉頰,我張著淚眼濕潤地望著他,不住地點著頭。
他將我抱到床上,順著眼楮一路吻了下來,鼻子,臉頰,下巴……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他收緊腰間的手,在他懷里我有種快要被融化的感覺,他一只手解開我的頭發,濕漉漉的頭發躺在他厚實的手掌間,映著暖橘色的燈光折射出絢麗的光暈。
嘴唇微啟,他總是懂得如何攻城略地,他繾綣起柔情的吻,吻得更柔更深……
他插在我發絲間的手輕輕滑過耳邊,下巴,脖子,掌紋間的觸感癢癢地,身體倏然感到一陣怪(su)感(ma),感覺灼燒的感覺順著耳根蔓延到臉頰,「嗯……錦凡……」我低吟了一聲。
他深色的眼里映著我滿臉緋紅的倒影,他嘴角泛起濃情蜜意地笑容,留戀在腰間的手開始輕柔地挪動,很快便移到我的胸口,我瞪圓了眼,雖說與楊錦凡這樣並非第一次,但亂撞地心跳明顯將我出賣。我小心翼翼地回吻著他,害怕他看出我的不安。
他喘著粗氣,開始解著我身上襯衫的扣子。可夜涵宇的襯衫卻偏偏如他本人一般非要與楊錦凡作對,他解了半日終是失去了耐性,施力一扯,幾顆扣子散落在了地上滾了很遠才停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將襯衫扔在了地上,輕撫過每寸肌膚都變得絢麗生輝,他褪去自己的上衣,手臂上一道道殷紅色結痂已久的口子像腥紅的眼楮一般觸目驚心,我不自覺地抬起手,指尖在其上輕輕拂過,「這是上次弄的?」我小聲問道。
他笑了笑在我耳際低語︰「都過去了,不打緊的。」說罷埋下頭在我耳根頗有挑逗地吻了吻,一只手在我胸口綢繆,弄得我又麻又癢,咯咯地笑了笑。
他一翻身,整個人壓在了我的身上,我明顯感到他臍下三寸有個突兀的東西頂著我,我紅著臉偏著頭去不敢看著他的眼楮。他歪起嘴,似笑非笑地放低身子在我腿間蹭了蹭,慌亂間我手舞足蹈地蹬著身下的床單滿是皺褶,「別……」我大(shen)叫(yin)了一聲。
他在我胸口徘徊了一陣,見我面泛桃色,情迷意亂的眼神有些發散,顯然已經時機成熟,他跪坐在我雙腿間,俯首封住我的唇,「錦凡……錦凡……」交錯的呼(chuan)息聲里我斷斷續續地叫著他的名字,忽然他一抖,nine淺one深,貫穿到底,痛感混著暖流從身下蔓延到全身。
面對楊錦凡,我再也沒有恐懼與後怕,曾經一文不值的我就這樣被他如珍寶般擁在懷中,這一夜,我放心地將全部的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給他,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是一個人,情愛捆綁了兩個人,我們兩個人。
……
(預知後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