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忿忿的盯著夜瞑那眼神,好似有貓兒在她她心尖兒上抓一般的痛苦。
若不是夜瞑早知她心里想的什麼,恐怕他還得誤以為自己與她有宿世冤仇, ,這丫頭好奇心倒是不輕。
…………
宮拂曉煉藥時歐陽然情就在一旁,而夜瞑則回了書房。
歐陽日打量了宮拂曉有一會兒了,卻總覺得她不是尋常家的女兒。
「你看我這麼久,不會是我臉上開了花兒吧?」宮拂曉最怕誰盯著她看了,否則便會心里毛毛的。
「呵呵,還未請教姑娘芳名。」歐陽燃情欠然一笑。
「宮拂曉,你呢?」
「在下歐陽燃情,不知姑娘醫術是師承何門,可是與你先前說的太上老君有牽連?」歐陽燃情雖是凡人,可六界之事,他只有極少數不知。
呃……宮拂曉默然片刻,抿唇輕笑,繞開了他的問題,「我猜……你是夜瞑手下的軍師,對麼?」
能被夜瞑重用的,除了謀士,她還真想不出來能有別的什麼人。
「哦?何以見得?」
「逢人便帶三分笑,開口就設連環套,笑面狐狸不外乎如此,你若不做謀士,豈不浪費?」
跟這等人說話,實在要提起十二分精神,否則一個不注意,你的一切都已被他洞悉。
歐陽燃情笑出聲,這女子說話倒是有趣,「姑娘抬舉了。」
宮拂曉見天色不早,困的不行,把煉好的藥端給歐陽燃情,「藥好了,這流水金丹送給你了。」
歐陽燃情知道自己在成鬼神之前,這金丹對他有極大的幫助,點頭收下,「有勞了。」
看著歐陽然情喝下藥,宮拂曉開心的不得了,手舞足蹈的就轉身去找夜瞑交差,終于可以走人了,太值得慶祝了。
宮拂曉趕去書房時,幾只亡靈與她擦肩而過,腳步微微一頓,回頭看了一眼,她為何覺得那幾只亡靈有點兒眼熟?
算了!她沒時間管別人了!回過神,進了夜瞑的書房,走到他的桌前,曲指敲了敲桌面,「夜瞑,你家軍師的病我已治好了,明日一早我便離開,你不許再威脅我!」
夜瞑放下手中筆,抬頭,不語。
宮拂曉也不管他在想什麼,轉身離開了書房,反正她如今是自由身了……汗,為何說的跟她賣過身似的!
「你是何人?」
她前腳剛踏出門口,夜瞑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頓住腳步,轉身,一臉茫然,「我還能是何人?不都告訴你了麼?听你此般一問,好像我是來打探你的奸細似的。」
「你為何有流水金丹?」時空的界限阻擋了他算宮拂曉的身份,但她的來歷應該不簡單才對,流水金丹雖不是至寶,可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別人給的,哎呀,總之你放心,我絕對不是來臥底的,明日一早,我保證離開!」
宮拂曉以為夜瞑是懷疑她,她再次強調離開,夜瞑當即則黑了臉色,哼!
「為何黑著個臉呀?我……我真不是來查你的,否則我干嘛老想這走啊,我更加不會錯過那些眼熟的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