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為她包扎傷口,可她身上的冰卻還未融化,分明有呼吸的人……卻是這般模樣……
上官清音清理好房間的痕跡,回到了自己的藥房,開始翻看各類醫書……
一晚上過去了,他翻遍了所有醫書,卻未找到宮拂曉的病叫什麼名字,這讓他挫敗不已。
天剛亮,宮拂曉便醒了過來,她躺在床榻上,看著床頂,雙目無神,空洞的讓人心疼,緩緩起身,看到一旁已準備好的包扎東西,伸手褪下衣物,將手臂上的傷口包扎好。
接著便將自己洗漱好,此刻……夜瞑還沒走吧,她想去看他……最後一眼嗎? !宮拂曉心里募然一空,生疼……
平日不化妝的她,見自己的臉色白的像只鬼,她想……怎麼著也得給夜瞑一個好印象吧,她還從未在他面前丑過呢。
將彎眉淡描幾筆,用清淡的曬紅將慘白的面色遮住,讓臉色看起來紅潤一定兒,唇紅她也只用了淡的。
妝容只能掩蓋表面的傷,卻醫治不了實質性的痛楚。
她今日換上的衣物是素淨的玄色,可衣物的款式卻美到極點,這樣的她,月兌塵,依舊美到極致……
打開房門,映入眼臉的是百丈谷的美,百丈巍峨青山環繞,飛燕行過,蝴蝶飛舞,風中夾帶的清香怡人。
可她看著這般的美景卻覺得,再美傾色,不及夜瞑一眼!
她走出去時,便看見夜瞑手中拿著去浮屠崖的路線圖,宮拂曉心忽然感覺到異常難受,卻對著他笑靨如花……
夜瞑看見她時,心里一陣沸騰,她今日有化了淡妝,真美……
下一刻卻見她側臉對著上官清音喚到,「清音……。」
!那種失落和痛以及莫名的空洞一齊涌上了夜瞑的心尖兒上,沉重的壓著他呼吸都困難……
以往,她每次對著自己笑了之後,都會叫……阿夜……可如今,卻成了什麼該死的上官清音的名字!
上官清音也知道了她的用意,心里嘆氣,真是天意弄人,上前牽過她的手,「拂曉醒了,昨晚可有休息好?」
「休息的很好,他們……是要走了嗎?」
宮拂曉說著便看向夜瞑一行人,明知故問。
夜瞑此刻已沒注意她說什麼了,心里不知在和誰計較著,他從未見她為自己化過妝,今日她……是為這上官清音化的吧!
凡人有句話,叫做女為悅己者容,很好!宮拂曉,我還沒走,你就迫不及待的與他恩愛!
于是,他立馬就想到,若自己走了,他們不就明目張膽的同房了嗎?
歐陽燃情從一開始便覺得,殿下要搶人,禍妃要遭殃,如今看來,越看越是那般回事兒了,殿下的心性豈是一般人能折服的?
他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他不會放手的,誰都別想搶走!
「殿下,我們該出發去浮屠崖了。」
宮拂曉心里咯 一跳,看向夜瞑,對上他的視線,最後一眼了,夜瞑是永生不死的鬼神,時間久了,他如此散漫高傲的性質定不會再記得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