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爹眼里,他該是一個出色的女婿才對,可爹方才的眼神卻像是與夜瞑有國|仇家恨一般。
後來,她想可能是夜瞑方才太失禮了,沒再想別的,上前拉著項毅坐下。
「爹,你年紀大了,女兒希望你不做丞相了,女兒為你找一處隔世桃園,讓你安享晚年可好?」
「爹恐怕就沒那福分了。」項毅知道,自己絕不能離開,如今他在,拂曉便會在,如此這男子顧忌拂曉,或許便不會再殺人。
「為何?爹……。」
「阿曉,天色不早了,我們該走了,過些時日再回來看你爹。」夜瞑見天色已晚,障眼法只有兩個時辰,一過,城中一切便會恢復原樣。
若讓她看見血流成河的死尸,那……總而言之,他不想讓她做噩夢。
「我……啊,你放我下來,我今晚哪兒都不要去,我要陪著爹說話。」宮拂曉還未拒絕出聲,夜瞑就將她一把橫抱在懷中,大步離開了丞相府。
這還不止,期間他連在城內都未曾停留半步,而是直接帶著她出了城門,回了城外那間依舊空蕩蕩的客棧才將她放下。
宮拂曉腳一佔地,就怒氣騰騰的推開夜瞑,「你干嘛?我要陪我爹!你……你還生氣!我還沒問你呢,為何我爹看著你神色就那般古怪,你不會是在他面前濫殺無辜了吧?」
夜瞑呼吸一窒,他從未想過宮拂曉會為了她爹對自己說出如此的話,薄唇緊抿,他此刻認為,若項毅讓她離開自己,她也定然頭也不回的離開自己。
「阿曉,我對你不好嗎?」
他沒能對她大吼,看著她氣憤的小臉,只是想吻她。
看到夜瞑眸底竟劃過一絲受傷,呃……宮拂曉愧疚的咬唇,心口一抽,好疼……
被他一句話問的啞口無言,她只是覺得今日爹太奇怪了而已,「阿夜,對不起……我只是太想陪著我爹了。」
她說,對不起……
夜瞑閉上流目,眸中沸騰著怒意,「別與我說對不起……。」這話好似從他齒縫中擠出來的一般,冷冽駭人。
她能對著項毅毫無顧忌的撒嬌,卻張口對他說對不起!
他夜瞑還不如一個行將就木的人嗎?
宮拂曉張口無言,抿唇,伸出縴細白女敕的爪子討好的抱住他的勁腰,在他懷里輕蹭,「阿夜……。」
「哼!」夜瞑冷哼一聲,卻沒避開她的撒嬌討好,心里反而希望她一直如此。
「阿夜,我想吃糖果,你去城內買給我吧,可好啊?」宮拂曉開始賴在他懷里撒嬌,以此轉移他的憤怒。
「惹我生氣,還要讓我為你買糖果?」糖果?夜瞑心里一陣哭笑不得,就算要,讓蕭槭去便是,他若去買糖果,被人看見,豈不淪為六界中的笑話?
「你不會如此小氣吧?糖果而已,不要多少銀兩的,你至于黑著一張臉嗎?」好吧,她大不了過幾日,趁他不在時,再去看爹便是。
「你還有理了?」夜瞑推開她,轉身上樓,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