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拂曉挫敗,舉雙手求饒,「好了,我告訴你還不成麼?」
「先吻我一下!」夜瞑忽然出聲說到,眸中的認真與眸底的邪肆笑意,完全不搭邊。
啊?宮拂曉伸長脖子,唇瓣微張,錯愕的將夜瞑盯著,這……這件事從頭到尾,跟吻他一下有毛關系呀?
殿下,你確定不是借機佔姑娘我的便宜?
夜瞑見她一副‘你這是想吃我豆腐’的眼神,眸光微斂,抬手扣住她的後腦,禍害的臉靠近她的唇瓣,薄唇輕啟,不重不輕的咬了一口。
「唔……疼!你干嘛咬我?」宮拂曉用爪子捂住唇,這個人……想不出自己說的話也就罷了,還……咬她?
敢情……是在埋怨她出難題了麼?
可他是自己老公啊,自己不給他出難題,給誰出啊?
「哼!」夜瞑冷哼一聲,抬手敲了她的額頭一下,「為夫要你吻我,你還敢猶豫?你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麼?你可是我的妻子,讓你吻我,就該第一時間做到,嗯?」
……!
哎?兩人怎麼想一堆兒去了?
她在想,他是她老公,理所應當被自己為難。
他在想,她是她妻子,要她吻他乃天經地義!
「哦……那你可有想到我說的那句話是什麼話麼?」宮拂曉再度詢問,滿目的期待,她想,自己說的夠明顯了。
夜瞑搖頭,「還未想到……阿曉可否再提醒一下?」
再提醒?她再提醒還不如直接告訴他呢!
方才,自己本是要告訴他的,可他自己不要的!那可就怪不得她了!
「這個……好吧,我再提醒那麼……一丟丟!」宮拂曉伸出爪子,比了比!接著咳了咳。
「嗯……我說的那句話……其實是該成親前,就說的,很多男女都說過,但是……。」她吱吱唔唔的看向夜瞑,「……你沒有!」
有哪個男子不說這句話,女孩子就嫁給他的?
算下來,估計也只有她宮拂曉了!很虧啊,有木有?!
夜瞑見她小委屈的模樣,有些明白過來她說的是哪句話了,眸底神色莫測,他認為……這句話用來做更實際,說出口的……都是花樣。
「阿曉……。」
「嗯?」
「你確定向為夫要的生辰禮物,就是一句話嗎?」他還準備了好多,可阿曉貌似對物質上的要求……幾乎沒有。
最多,也就是平日里,她吃到不好吃的東西,會蹙眉,看到不合意心意的衣物會不穿,其余的……還真沒見她挑剔過。
他不知有了妻子該準備些什麼,但他也听說過……就譬如那些大臣,娶妻後是什麼都覺得為難,因為……他們什麼都要準備。
他也準備了,可……阿曉卻一點兒不對自己挑剔。
一時間,不知是自己準備的太好,還是……阿曉根本不在意自己為她準備的這些。
宮拂曉沉默了好大半晌,水汪汪的翦瞳望著夜瞑,鄭重其事的點頭,「嗯,就這句話了。」
她能要求什麼呀,一個要消失的人……最實際的就是話了!
實質上的東西,阿夜一樣不差的送給了她,她想挑剔,也挑剔不起來!
!夜瞑有些挫敗的輕笑,他什麼都能給,可卻娶了個什麼都不要的皇妃。
抬手撫著她耳側的青絲,「為夫再允許你多提兩個條件,嗯?」
啊?宮拂曉愣了,這……她不刁難人還不好麼?
為嘛她覺得阿夜是在求自己去刁難他呢?汗!這男人……定要如此二十四孝麼?
「那……我要很多好吃的,花樣翻新,還要一個驚喜,屆時能否驚喜到我,便是看你準備的可夠好!」
宮拂曉說,驚喜……
她會將這個驚喜珍藏,殿下不是個浪漫的人,他不會準備什麼獨特的驚喜,那麼,便由她提出……
「驚喜?」夜瞑疑惑她口中的所謂驚喜。
「嗯!就是在一個特別的地方,送給我一個人看的東西,然後……這樣東西還一定能驚喜到我!記得,一定要特別!」
她強調著……特別二字!
夜瞑看著她,半晌無言,隨即點頭,「好,為夫定然會準備一個驚喜到阿曉的特別東西。」
宮拂曉靠近他,吻了他好看的薄唇一口,站起身,準備去外面秋千上,卻又在門口處忽然轉身,「對了!下次不許再帶我去朝堂上了!」
她可不想成為一個涉政的妖後!
其實她壓根兒就不懂朝堂之事,求她涉政,她都不知如何下手!
夜瞑眉眼微挑,薄唇一扯,沒答應,沒否認!
看著她噠噠的走出去,正欲垂眸輕笑,卻見她又忽然跑了回來。
「阿夜,我听娘說過,有一個地方是六界的交匯處,可對?」
六界交匯處?夜瞑點頭,確實有這樣一個地方,六個路口,通往不同的地方。
「那……那里熱鬧嗎?漂亮嗎?冥界的入口出是何樣的?我還從未去過呢,你此刻帶我去可好?」
宮拂曉激動的說了一大堆,她就是想,一個六界交匯的地方,那定然是稀奇又特別。
夜瞑見她如此激動,端著茶杯,倒了一杯茶,遞給她,看著她喝下才回答。
「那里很熱鬧,不過阿曉不能一個人去,那里太過危險,冥界的入口……該是一個收魂的閣樓。」
收魂?宮拂曉兩眼新奇的發著光,這到是個稀奇事呢!
「阿夜,你帶我去吧,我不會一個人去的,可好?」宮拂曉放下茶杯,抓著夜瞑的手,捧在心口處,兩眼乞求。
她待在這里實在是無聊,想做點兒別的什麼事都行!
這夜瞑……對她行動的管束,已到了……神經兮兮的地步了!
她上說想去黑鴉林捕一只黑鴉來玩兒,她還特意準備好了網啊,桿兒啊,誘餌啊什麼的。
結果她還沒走出門,阿夜就將她的東西給沒收了。
他說,「阿曉,黑鴉林陣法太多,不安全,那里面有很多不知名的鬼神修煉,你若打擾到他們,他們又不知你是誰,誤傷到你如何是好?」
于是,她興起而出,不,是還沒走出去呢,就被掃了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