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我做的東西……就跟別人喝毒藥一般的表情,又痛苦又糾結,還很嫌棄!」
宮拂曉說著,心里那是一陣苦笑不得,「而且還不止如此呢,我讓他喝藥,他卻告訴我……那藥長得不好看,氣死我了。」
噗,哈哈哈哈……落傾魂大笑出聲,一碗藥?是要長成如花,殿下才肯下口麼?
「我還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嫌藥長得不好看的!」
「就是……。」
…………他們這一聊,就是好大半夜,落傾魂在軒轅千城懷中睡著了,宮拂曉才緩緩起身,看著軒轅千城將落傾魂送去房間……
隨著門關上,宮拂曉才頹然的苦笑,最後一次了,父王,娘……女兒該走了,可能,極有可能,真的再也不會回來了。
她那麼珍惜,可還是要失去,她那麼努力的活著,終究只得到了消失,果然,她是被天地遺棄的那個人。
跪下,磕了三個頭,起身,用手中鳳鐲當媒介,打開時空門,回頭,仔仔細細的將每一處都看了一眼,走到桌前,拿走那一大袋零食,摟在懷中。
她能帶走的,只是娘給她的零食了,另外一只手,捧起樂浣。
轉身,閉上眼,踏入了時空門。
隨著時空門的消失,軒轅千城從房間內走出來,看著那個方向,擰眉……
…………離開二十一世紀,冥界夜城……
宮拂曉睜開眼時,回到的是之前的客棧中,她放下樂浣與零食,走出去。
卻看到一群人驚訝的神色,哎?干嘛?都見鬼了?
「姑娘,你這是去哪兒了?你夫君方才在找你呀,差點就殺人了!」
一旁的掌櫃,心有餘悸的說著。
她夫君?宮拂曉伸手指著自己的臉,「我……夫君?他回來了?」
掌櫃的點頭,某禍妃瞬間大倒抽一口涼氣, !糟了!阿夜他怎會回來這麼早?他不是說幾日麼?
怎麼當日就回來了?
這不是……跟她對著干嗎?
跑下樓,看了看大街上,一旁的掌櫃的追上來,指了指方向,「姑娘,你夫君方才往那邊走了……。」
「哦,謝謝!」
宮拂曉拼命的往那邊跑去,心里忐忑的想著台詞,啊啊啊!她要怎麼跟阿夜解釋啊?
要不就說……嗯……她回去探親?
算了,除了那藥的事,她全部交代得了,免得他又傷心,覺得自己在騙他。
跑了一整條街,她都沒見著人,伸手,捂住額頭,氣喘吁吁的轉身,看著四周,哎?人呢?不說,在這邊來了麼?
為何她跑了一整條街,卻沒見著人呢?
他是…… !宮拂曉忽然一個晃神,想到一個地方。
一怔,不由再猶豫,向昨日她去過的地方跑去。
果然,她在前面,一個岔街上的盡頭,看到了殿下巍然站立的身影,他是神,神聖的神,干淨又驚艷。
看著他對著一片荒蕪,久久不動……
宮拂曉走著貓步,到他身後,伸出爪子,一下摟住他的勁腰,「哈!我抓到你了!」
夜瞑的身子一怔,墨色流目輕閉,長長的呼吸一口,似乎什麼東西落了地一般。
薄唇輕啟,一縷輕煙冒出,他在隱忍……
宮拂曉開始在他身後,,自覺的交代,「殿下,我回二十一世紀了,看到了父王與娘,還給他們做了飯,還陪著娘看了電視,回來時,我帶走了娘給我買的零食。」
……見他依舊沉默不語,她弩唇,繼續說,「我以為你真的好幾日後才回來,故此我就沒留下字條說明行蹤,因為我沒打算幾日後回來,我打算的是當日返回,可沒想到你回來的這般早,對不起阿夜,讓你擔心了。」
「阿夜……我保證,我沒想離開你!」真的沒想過,只是迫不得已……
接下來依舊是安靜……
宮拂曉額際滑下黑線,大爺的!還不說話,你騙我就有理了?姑娘我老實交代你還不說話!我這是有多虧呀?
張口,側臉,咬住他背上的肉,發現……娘哎,好-硬,根本咬不動,牙都酸了,嘶……
放開,磨了磨前面的即刻貝齒,繞道夜瞑身前,抬頭看著冷冰冰的男人依舊看著遠處,不樂意的鼓臉。
「夜瞑!你過分!一眼看過去,全是荒草,哪有姑娘我來的傾國傾城?你卻只看荒草,不看我?你眼神有問題吧?」
她說,傾國傾城……
夜瞑還是初次听到有女子如此夸自己的,心生笑意,卻又不想就這般放過她!
抬手,將她死死的扣入懷中,俯身,張口咬在她的小香肩上,「啊!痛死我了,放開,你放開我……。」
宮拂曉在他懷中,疼的哇哇的叫,可她又跑不了,于是,她就原地踏步的快速換著腳步,還一邊叫喚著。
這可憐兮兮的小模樣,看的夜瞑一陣憐惜,緩緩放開她,開始打量她一身怪異的衣服,「阿曉,這是你們那里的衣物?」
「嗚……嗯嗯!」宮拂曉縴細白-女敕的爪子,捂住小肩,翦瞳水汪汪的盯著他,點頭。
小可憐的模樣成功收服了夜瞑的心,薄唇封住她嫣紅且微張的小-口,一下一下的深入,吻著她……
還哄她……
宮拂曉心里又氣又笑,這男人總是這樣,惹了自己,才心肝寶貝兒似的來哄自己。
偏偏……她還每次都相當的沒骨氣,還原諒他了!
!貌似,阿夜對她來說,就是一這樣的魅力吧,別的男子若是把她送出去,即便那個人是父王,她都不會輕易原諒。
可她卻原諒了一個剛認識的夜瞑……
阿夜,或許你從頭至尾對于我來說都是特別的,從頭……那該是從你將我的眉眼驚艷那一刻算是從頭吧。
「阿夜,你咬-疼我了!」她撒嬌……
「阿曉,你穿這衣物很特別,很美。」他回答的,完全是前言不搭後語。
宮拂曉眉心一抽,瞪著面前的男人,他這是故意的!「你……。」
見他的薄唇又開始吻著自己,她不樂意的側臉。
夜瞑涔薄的唇瓣輕扯,輕啟,「阿曉,為夫要咬你的臉了……唔……。」
他的話未說完,某個貪生怕死的人就回頭,送上一記纏-吻,勾的殿下邪火直冒……
她心里還很無恥的給自己找借口說,臉……是門面,不能壞!
若是一出門,有人問她,你臉上為何有一個牙印時,那她得多尷尬呀?是吧?
所以……吻他一下,或者讓他吻,也不虧,反正這是她男人!
夜瞑此刻正對著她患得患失,不肯放開她半點兒,宮拂曉只能在他懷里繼續說話了。
「阿夜,我跟我娘說了,我嫁給你了……。」
他頓住下一步的動作,薄唇貼著她的耳畔,滾燙灼-熱異常的呼吸直直貫入她的耳內,引來一聲輕哼。
「然後呢?」
「然後?她說,你是我長輩,我不能嫁給你!殿下,你好壞呀,明知我是你晚輩,竟還騙我上-床……!」
宮拂曉壞心眼兒的抬手捏著他妖孽的小臉。
夜瞑的冷眸微微一眯,冷哼一聲,知道又如何?心已給了,知道就能收回來了?
這不是他的風格,他知道了,也只能是不擇手段的將她騙到自己的懷中來。
「接著說,後來呢。」
「後來啊?後來……我娘就問我,跟殿下進展到哪個階段來了,我跟我娘說,如果說我嫁給你了呢,但是我娘她很聰明得就理解出,我說的是事實,而非如果,她很生氣,給了我兩條路……。」
呃!她的小腰一疼,垂眸,看著他的大手用力,頓時哭笑不得,殿下,我才是為難的那個人啊,你還掐我?
「說!」
「第一,娘讓我休了你,啊!疼死我了,別掐我,我還未說完呢。」宮拂曉疼的在他懷里扭來扭去,討好的吻他。
夜瞑才冷哼一聲放開她,舌-尖將她的耳貝卷入唇間,一下一下的嗦著。
宮拂曉的心肝兒都顫了,想纏著他的欲-望越發明顯,紅著臉,咳了咳,「第二,讓你叫父王一聲岳父,叫娘一聲岳母,不許咬-我,听我說完!」
感覺他有這意圖,立馬聲先奪人的制止他,「我……我說,殿下跟你們是一輩的,怎麼能叫呢?況且,他對我很好,我不能休了他,我的殿下還是說,我是他的姑女乃女乃……不許打我,听我繼續說!」
昨日,她說了姑女乃女乃,換來好幾巴掌的**,不管他有沒有想打,宮拂曉立即又吼出口。
夜瞑眉心一抽,他沒想打她,右手拍了拍她縴細的後腰,以示安撫。
觸手的溫軟讓他心悸,「乖,繼續說。」
「結果,我娘說,誰讓殿下他為老不尊,不出關也就算了,一出關就騙了她未-成年的小女兒,哈哈……。」
宮拂曉說著就得瑟的在他懷中笑得全身發顫,她的殿下是個翩翩少年公子的臉,不老啊……
「你父王如何說的?」
「父王他說……不要你受三招,要你與他一戰,三百年,輸了,就還他女兒,贏了,他便將我以臨界太聖公主的名號,風風光光的將我嫁給殿下,父王還說了,殿下能捧我做你的姑女乃女乃,他就能讓他的女兒風光大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