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她覺得挺好的啊?若是火兒如他那般冷冰冰的,那才糟了呢!
屆時,誰敢娶她啊……
夜瞑頓時不語,小太子若是像她,那還得了?
「你又不說話了……。」宮拂曉在一旁嘀咕,這男人總是這樣。
如此,也別怪她總是希望跟他大吵一架了……
夜瞑輕笑,不語……
「對了阿夜,我要去御膳房一趟!」
「嗯?御膳房?」
「嗯,爹還有幾日就到生辰了,他雖從不喜歡過,可我還是得給他做一碗長壽面麼,這麼久沒做過,我得去研究研究。」
爹一直以來就有不過生辰的習慣,可她是女兒,哪能忘了呢。
「國丈生辰到了,那就大宴如何?」
夜瞑其實不喜歡這些麻煩的,可誰讓國丈是禍妃的爹呢。
「不要!爹生辰那日,是三世前娘的忌日,他早就不過的,我只給他做碗壽面即刻。」
三世前……夜瞑默然嘆氣,點頭!
他已查到,第七次時空……出現在妖界了,還有剩下的兩次,阿曉就得面對三世前了。
她……會沒事吧?
阿曉對于三世前的事,很熱衷心痛……
「那為夫送你去……。」
「好……呃,不好,清音來了,看樣子是找你的,咱們分道揚鑣啊!」
宮拂曉對著夜瞑揮了揮爪子,轉身跑出了良鳳宮。
上官清音看著離開的宮拂曉,嘆氣,再看夜瞑,「殿下,丹藥需要你的血。」
「嗯!」夜瞑久久不動,直到他無法听到宮拂曉的腳步聲,才起身,接著也離開了。
…………御膳房中,宮拂曉將一堆的御廚趕了出去。
她開始面對著一堆食材發呆,用哪個做長壽面配料好呢?
「宮拂曉……。」
「啊?」宮拂曉下意識的一聲回答,才想起來,這御膳房內沒別人,那……
!她看了看四周,擰眉,再攤開自己的手一看,一顧黑色的煙冒出,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面前。
她喉間一哽,「惡魄……你又想干什麼?」
惡魄冷哼一聲,看這本尊,「要多久才動手?」
「什麼?」宮拂曉退後幾步,防備的看著惡魄,她再也不信這惡魄的鬼話了,她想要阿夜死……
「怎麼?你還是沒想通嗎?殺了夜瞑,比離開他,仁慈多了……。」
惡魄這句話倒是個大實話,殺了殿下比離開他,留他一個人,確實來的仁慈。
可「……有那麼必要嗎?一定要這樣嗎?惡魄,你也是我,我知道,三魂七魄中,你對阿夜的感情是最深的,心痛也是你最痛,可你痛,我也不好受,我們是一體……。」
惡魄的神色慌亂,閃躲,顯然本尊說到了她傷痛的肋骨,三魂七魄中,唯有她,一疼,則會生出觸目驚心的傷疤。
她轉身,背對著本尊,「所以,我要殺了他!」
別說什麼相信誰的感情,千萬年的時間長河改變不了殿下,可卻有無數個千萬年等著殿下去活,可她呢?
很快,就會灰飛煙滅,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
……故此,若不自私,能怎麼辦呢?
她本來是認命的,本來是認命的,可偏偏,在這最後一世她要死的最後兩年里出現個夜瞑,她毫無保留的愛了,可卻是最後的時間……
誰懂得她的痛苦?
她不是聖人,她是個佔有欲強又貪婪的女人……
不愛就不愛,一愛,她就要他所有……包括生命!
在她根本不存在的一個空間里,她都不存在了,還談何什麼相信感情?
呵呵,那是騙傻子的!她只要自己感受得到的感情,能夠真的長久擁有的感情,而不是虛無縹緲的一句相信愛。
當然,她也知道殿下對自己多好,可就是他的好換來了他的貪婪,這也怪殿下自己,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她一個要死的人!
呵呵……
她可不是那種在乎曾經擁有的人,她擁有的,就要長久在懷!
宮拂曉的本尊又開始疼了,那種心如刀絞的疼,窒息,難受……
惡魄用情最深,她則最害怕失去,她將自己最純粹的感情都給了夜瞑,最後怎會甘心消失卻不帶走夜瞑呢?
弱魄也愛夜瞑,弱魄的愛,愛的卑微,因為……她只能膽怯的出現在夢中,一個人躲起來哭……
宮拂曉本尊心力憔悴,其實……她才是最痛的,三魂七魄的感情又本尊承載,她矛盾,痛苦,害怕……
「惡魄,你別這樣了……。」
惡魄好笑的轉身,看著本尊,一番打量,「說話的是善魄吧?」
本尊點頭,她的三魂七魄已能活動了,這說明她魂飛魄散已在不久之後,魂飛魄散最後的下場都是化為灰燼。
「三魂七魄,我惡魄最痛,那麼……則由我下手,日後,三魂七魄不也就都安心了,不會再動蕩不安了。」
惡魄的話果真是管用啊,很快,本尊便覺得氣息順暢多了,不在如同方才那般躁動不安。
「惡魄,我只求你,傷害誰都別再動阿夜了,不要再無止境的貪婪了,毀了他,你未必比此刻好受……。」
本尊幾乎帶著乞求……
惡魄大笑兩聲,無止境的貪婪?她有嗎?她要帶著深愛的男人,就叫貪婪了嗎?
她只是不高尚,成全不了夜瞑與別的女子而已,才想這帶他走的,這若是叫貪婪,那什麼才叫深愛呢?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愛惹的禍……
「本尊,惡魄可以不再殺殿下,可……你要愛魂收回自己對夜瞑所有的感情,如此……我也就對他的感情淡了……自然也就不會再……貪婪了。」
呵呵!
愛魂……
宮拂曉本尊一怔,據說愛魂生青絲,動念,情絲則生出一根,動意,動心,隨著每一步,都會生出越發多的情絲。
如今,自己的愛魂怕是情根盤結,根本無法撼動了吧……
快刀斬亂麻都無法撼動……
「這怎麼可能呢,你別出難題了。」
「那就毋須多言,上次你用血-腥了克制我出來,如今,你又想用何樣的辦法?」
宮拂曉的本尊全身一顫,是啊,這次改用何樣的辦法來阻攔惡魄?
可忽然,她眸光一頓,「惡魄,為何你不齊全?」這惡魄為何好像存在缺陷?
惡魄神色一慌,忽然回到本尊的體內,沒了動靜。
宮拂曉愣愣的站在原地,回想著方才惡魄的反應, !笨!上次惡魄遍體鱗傷,定然是在那次,惡魄缺失了。
為何?
這就唯有惡魄知道了,可他……根本不會說!
否則,惡魄方才也不會急急忙忙的消!看來惡魄……有事瞞著本尊!
這件事,說不定就就能成為要挾惡魄的事呢!
嘆氣,低頭看著另外一只手上的菜刀,傷神的拍了拍腦門,菜刀?!
看來,自己是不能接觸任何一個致命凶器了,連水果刀都不行,否則,便會觸動惡魄的意念與貪婪。
這是個好辦法,大不了她不踫便是!
那她為何踫到冥王劍時,惡魄沒動呢?
宮拂曉一個人在除非中費解著,她哪兒知道,她是根本不能離開點下的。
…………在上官清音的清泠宮內,丹藥房中。
夜瞑看著小有所成的丹藥,抬手,拿著一旁的匕首,劃破手,血,滴入丹爐……
丹爐都開始緩緩變色,這一幕,顯得很是詭異。
「為何要本王的血?」夜瞑退後一步,看著在顫抖的丹爐,擰眉。
「這才能安小太子與小公主的魂,否則,拂曉會全身疼痛不止。」特別是小太子,母體不安,他就更不安。
這丹藥一吃,拂曉則會雙目失明,這對于小太子來說,是個威脅。
故此,一定要殿下的血來祭丹!
「對了殿下,我也不知是否是自己記錯了,拂曉她……好像不能踫到利器,否則,她的惡魄會再度出來,殺你……。」
殺他?夜瞑薄唇緊抿,眸中劃過輕笑,阿曉那點兒身手……
她想抓就抓吧,如何能殺得了他?
「嗯!」
嗯?!上官清音對于夜瞑的反應很是震驚,轉身看向夜瞑,呃……
「殿下,屬下的意思是,她也可能傷害自己,而此刻她去了御膳房,那可是有菜刀的……拂曉萬一拿著菜刀傷害自己與孩子,那……。」
傷害她自己與孩子,也一樣等于毀殿下,只是途徑不一樣而已,拂曉生性極端,她完全可能傷害自己來達到所要目的。
她是自己見過……坑人都坑的不擇手段的人!
夜瞑眸光一沉,來不及多想什麼,隱身便離開了清泠宮,他急急忙忙的趕到御膳房外時,便听到御膳房內的一聲尖叫。
臉色頓時慘白,一腳踢開御膳房的大門,踏步進去……
而在御膳房內的宮拂曉也正跑著出來,兩人一下便撞到一塊兒去了,「啊……。」
夜瞑眼疾手快的將她的小腰一把攔住, !
宮拂曉穩穩的落在他的懷中,呼!松了一口氣,嚇死她了……
忽然,她想到一件事,她的手里還拿著菜刀呢!
于是,她忽然神經兮兮的推開夜瞑,看著他,「阿夜,你離我遠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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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明︰後面六千等會兒上~好不容易倒過去的時差,又被上次給拉了回去,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