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豈敢,這理由自然是有的,阿曉……。」夜瞑靠近她的耳畔低語,眸底劃過的狹促讓這句話染-色……
宮拂曉眉心一抽,什麼?!「你別告訴我,你拉我起來,就是你想到我生下孩子後會主動,然後你就睡不著,嗯?」
大爺的,這什麼破理由?她想抓死他有木有?
「嗯,為夫想了好半晌,確定只有這個理由讓我睡不著了……。」
……!
宮拂曉捏緊自己的爪子,平息自己,她能想象到阿夜單純無辜的表情。
!瞬間想一巴掌拍死自己,阿夜對她的話,從來都是那般認真。
看來,自己還真不能因此事食言了,抬手,模到他的臉,順勢坐直身子,抱著他的脖子,將臉貼著他的臉。
她因看不見,這些動作做的有些磕磕踫踫的,可夜瞑卻是笑完了唇。
抬手,心肝寶貝兒似的將她的身子攬入懷中,感覺到她圓滾滾的肚子觸踫到自己,呵呵一笑,那種又乖又安靜的感覺真好。
「阿夜,我保證不食言!」
「呵呵……嗯!」
听到他寵溺的笑聲,宮拂曉摟著她更緊,她哪兒知道,殿下才不是因此事而叫醒她的呢。
而是因為老祖在外面候著,而他想要故意讓老祖難堪,讓他听到阿曉醒來的聲音,卻不讓她出去。
哼!
阿曉不是誰都能帶走的,即便是老祖打算拿命來換孩子從沿河深淵出來。
呵呵,孩子?那誰拿命來抵過阿曉的命呢?!
誰都賠不起!誰的命都抵不過!
良鳳宮外的老祖一直跪著,此事……他或許是真的錯了,即便自己出發點是好的。
…………
宮拂曉一醒來,便再也睡不著,她想出門,可夜瞑說,要等他一會兒,他先忙完,再與他一起出去。
!換做往日,她早跑了,可如今,她眼楮看不見,唯有坐在原地,乖乖的等他。
夜瞑其實什麼都沒忙,只是坐在主位上,安安靜靜的看著一旁乖乖等他的小女人,唇角幅度始終上揚……
貪婪的視線將她從頭到腳再從見到頭的看了好幾遍,最後視線落在她隆起的小月復上,眸光微暖……
老祖,你若是看到這般的殿下,你可還會為冥界著想,而帶走他的禍妃?
想來……
一旦殿下的視線內,沒了他的禍妃,你說,他還能如此安靜的坐著嗎?
或許你看到這般的殿下,就真的不會……一定真的不會妄圖帶走他的禍妃了。
宮拂曉似乎感覺到那道盯著自己的視線太過灼人,她一愣,憑著感覺望過去,「阿夜……。」
「嗯。」夜瞑清冷的聲音,淡然回應,看著她一臉迷惘的叫自己的名字,勾唇。
「你還在忙嗎?」
「嗯,在忙。」忙著看你……呵呵!
「哦,那你先忙。」宮拂曉點點頭,心里卻在疑惑,為何她總覺得阿夜是在看著自己呢?
還是……她的錯覺?
抬爪,撓了撓耳腮邊的細碎青絲,弩唇,眸底一片疑惑,隨即她的兩只爪子,像摟東西似的,將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摟著,濃密的長睫輕閃……
無辜又乖巧,這般的小女人,最惹人生憐。
夜瞑看著糾結的小女人,暗暗輕笑,阿曉她……摟著自己的肚子,是要干什麼?
那般的寶貝,他就在一旁,誰還能來搶了不成?
喉結滾動,涔薄的唇輕抿,無聲無息的站起身,高大的身影一步步的靠近安靜摟著圓滾滾肚子的小女人。
到她面前時,他俯瞰她片刻,俯身,薄唇在她柔女敕的臉上忽然落下一吻。
宮拂曉一驚,下意識的縮脖子,摟緊自己的肚子,眼臉輕閃,「阿夜!」她輕聲驚呼。
「嗯?怎麼了?」夜瞑在他面前彎腰,蹲,看著她的樣子,輕笑。
「你不忙了嗎?嚇死我了!」宮拂曉這是眼楮看不見罷了,若是看得見,殿下早就被抓了……!
「在忙,阿曉可是等急了?」夜瞑明知她不會催他忙的,故意如此說而已。
宮拂曉是最怕他因自己耽擱朝政之事了,她最不喜歡誰因這些事來傳她的謠言。
雖被殿下保護著,可到底人言可畏,自己注意些,便能少些謠言了。
「沒有啊,你快去忙吧,蹲在我這兒干嘛?」宮拂曉說話間,還是不肯放開她摟著肚子的爪子,夜瞑看的心頓生笑意。
執起她的爪子,輕咬一口,這才牽著她起身,「好了,為夫不忙了,先與阿曉出門玩兒吧。」
「真的不忙了嗎?」宮拂曉不放心的再度詢問。
「嗯,不忙了。」夜瞑牽著宮拂曉一步步的走出去,當走到良鳳宮門前時……
老祖還在跪著,宮拂曉頓住腳步,她擰眉,「阿夜,老祖來了,可對?」
她好像感覺到了老祖的氣息……
夜瞑抬眸,看向老祖的方向,老祖低頭,他連累了皇妃……
「阿夜?」
「嗯?」夜瞑將她的身子轉過來,「沒有,我們走吧。」
「沒有嗎?為何我感應到了老祖的氣息,我告訴你啊,你不能比我還記仇,我……你拉我去哪兒,慢點兒,我害怕……。」
她此刻看不到,一走快了,她就覺得莫名的慌亂……
夜瞑一怔,腳步頓住,看著她微白的小臉,眸底劃過惱意,擰眉,「別怕。」
「呼!你告訴我實話,老祖可是來了?」
宮拂曉說著轉身,她四處張望,似想看見什麼,其實……她什麼都看不到。
夜瞑心口一抽,心疼的撫過她的臉側,最後冷哼一聲,「嗯,來了。」
「那你還說沒來!你欺負我如今是個瞎子,是吧?」宮拂曉甩開他的手,卻又在下一刻被他一把抓住。
「別鬧!」
他看向老祖的放心,老祖起身,走過來,撩開衣袍下擺,再度跪下,「罪臣參見殿下,皇妃!」
宮拂曉一怔,「老祖,你起來吧,不用跪著了,也毋須再稱罪臣,殿下不是赦免你了嗎?」
老祖一怔,看著不諳世事的宮拂曉,擰眉,嘆氣,差一點,他就將這樣的皇妃送去一個有去無回的地方,孤獨離世了。
她已足夠痛了,如今,他就是說的再冠冕堂皇,那也還是做了如同玉帝一般卑鄙的事。
「皇妃大度,老祖做錯了事,便是錯了,這是無法開月兌的事,老臣願意被殿下責罰。」
他知道……能拿到殿下冥王令符的人,除了皇妃,再無他人!
宮拂曉抿唇,沉默半晌,呼了一口氣,釋然一笑,「老祖,其實當時我跟你走時,我就想,若我此次離開,永不回來,若是離不開,便是永不再離開,其實……沿河深淵是否是一個有進無出的地方,只要我去了,那都是一樣的結果,只不過,我只是一開始覺得,有點兒被欺騙的感覺,可老祖願意拿命來換太子公主的自由出入,那我還有什麼責怪你的,你起來吧,這一拜我接下了,你是冥界的老臣,有你這等忠臣,是殿下的好運。」
而如今,她剩下要堅持的,只要活著,便是永不再離開阿夜!
這句話,老祖听的是釋懷,可夜瞑听的卻更是冷汗淋灕,眸光掃向老祖,暗暗銀齒緊咬。
「多謝皇妃寬宏大量!老臣告退。」
老祖接收到殿下的視線,自覺的告退離開。
老祖一走,夜瞑便低頭,在她耳畔咬牙切齒的說到,「阿曉,你給我記著今日的話,你說了永不離開,若你再敢起這心思,為夫定然廢掉你!決不會再為你治療!」
呵呵……宮拂曉笑的全身發抖,至于麼?阿夜,你在害怕麼?
虛榮感頓時升華,她抿唇……
「我會好好記著!」你竟敢威脅我,姑娘我最擅長記仇,秋後算賬了,急什麼,日後咱們慢慢算。
來日雖不是方長,可想方設法折騰殿下你,還是可以的!
「嗯……。」夜瞑眸底劃過微光,為何他總覺得阿曉說的記著,不是記著自己說的話,而是又在心里暗暗的記仇呢?
這小女人最擅長記仇之事,他可是沒忘。
殿下,你不止是禍妃的男人,還是她的藍顏知己,這你都知道。
「阿夜,咱們出去走走吧。」宮拂曉回頭,憑著感覺望了良鳳宮的方向一眼,昨夜的冥火蟲定然不在了。
真是可惜,她竟未看到……
夜瞑沿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牽著回過頭的她前行,眸中的神色明滅不定。
「阿曉,你可是還不能相信為夫?」
「啊?我怎麼不信你了?」
夜瞑說的宮拂曉有些茫然,她又未對他隱藏什麼,再說了,想隱藏也隱藏不了啊。
「你若信為夫,為何不告訴為夫,治好你眼楮的辦法,難不成為夫還會背著你去做什麼事不成?」
殿下,這句話說的你也不臉紅,你在禍妃面前,成了典型的好人專業戶了,有木有啊?
而宮拂曉哪兒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啊,比如,殺人……
宮拂曉默然,嘆息,「不是我不說,而是我說了也無濟于事……。」
這辦法也太難了!
「嗯?說!」夜瞑不耐煩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