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
「你叫我什麼?」宮拂曉有些害怕了,這個人的聲音……好像不是來自人界。
可這人分明就站在她面前,聲音卻像是來自……冥界嗎?
「皇妃,兩個月,不要忘了……。」
「喂,你說什麼兩個月……你……。」宮拂曉的聲音無法大聲,她想叫住那消失的人都沒法子,看著她在自己面前消失。
兩個月?什麼兩個月?
最特麼扯蛋的是,那個誰,你叫誰皇妃呢?
姑娘我是個黃花閨女,再說了,你看不見姑娘我此刻這德行嗎?短收短腳的……哪點兒像她口中的皇妃了?
這人是老花眼加近視眼吧?認錯人也靠譜點兒好伐?
呼!
宮拂曉看了看窗外,松了一口氣,幸好夜瞑不在,否則,他若是誤會她與別的男子有什麼,那她長大十次,不都沒戲唱了麼?
看他是潔癖很嚴重,到了這屋子,他都沒坐下過,假寐都是站著靠在床頭的。
若要讓他覺得,自己不干不淨的,他指不定轉身就走了!
這真是認錯人,害死人!
其實方才那個裂縫中的鬼神,只是來的一個幻影,故此,她分明出現在宮拂曉面前,聲音卻像是來自冥界。
而……
窗外,夜瞑追出去,追到了一客棧房頂上……
月黑風高,風中帶著幾絲清冷繚繞的霧氣,夜瞑站在房梁上,看著前方的一道幻影。
他冷眸輕眯,薄唇輕抿……
忽然,幻影轉身,對他行禮,「參見殿下,臣是冥界陰間守護神。」
「是你告訴阿曉,本王大劫之事?」夜瞑的手,背在收緊,修長白致的十指,根根收緊,四周的冥火四起。
黑夜的高空席卷著煞氣……
這是殿下發怒的征兆!
「殿下息怒,臣只是擔心皇妃的那幾日會耽擱你,僅此而已。」
「多此一舉!」夜瞑正欲出手,他怎可放過害死阿曉的人?
「殿下……!」那幻影忽然叫住夜瞑,「你既然如此珍惜皇妃,你也明知,除了你,不會有人如此傾盡一切的去救她,那為何你不好好的活著去對皇妃好呢?你若大劫被拖累,日後皇妃不止會死,你該知道……六界中見過皇妃的人不少,垂涎皇妃美色的人……更是不少。」
夜瞑渾身一震,想要繼續發怒,可卻更多的是無力,手在身後,捏的更緊。
骨白,白的慎人。
殿下他不是個不講理的人,雖然面對宮拂曉,他更多的時候是睜著眼楮說瞎話,可那是為了縱容她。
此刻,他很清楚的知道,面前這人說的乃是實話。
他一旦不在,阿曉必定會被人欺辱,那是千城都來不及救的。
更何況,千城即便能護她安慰,也救不了她的性命。
禍妃是殿下的心尖寵,他在時,他能護她安好,哪怕是苟延殘喘,他都會去不顧一切的為她延續著、
可他不在了……
!
夜瞑從未想過,他不在後的事,他以為,他可以狠心的殺了她,帶著她一起生死。
可……自問,對他的阿曉,他真的下得了手嗎?
「殿下,皇妃好不好,都取決于你是否安好,且不說你不在了皇妃可會隨你殉情,就說那些垂涎皇妃的人,一旦沒了殿下的保護,皇妃她會被糟……。」
「住口!」夜瞑震怒,制止她的話。
他的流目輕閉,他的阿曉喜歡自由,他總不能就將她護在自己留下的結界中吧?
阿曉說,她最希望的是,有朝一日,他能帶著她游遍六界,她可以肆無忌憚的闖禍,而他在一旁安靜的看著。
阿曉還說過,她喜歡被他寵的百毒不侵的感覺……
……!
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要在!
「殿下,臣不奢望冥界在你的心中能比的上皇妃的任何一點,臣但求殿下能好好的活著,長守冥界,哪怕只是回冥界看看也好,冥界是你打下的江山,你不喜歡權勢,可也不能徹徹底底的卻擺月兌,你是駕臨六界的大神,更是掌管六界萬靈生死的神,你再如何,也推月兌不了該有的那份職責……殿下,你事事為皇妃想,可為臣者也只是為你為冥界想而已。」
沒錯,縱然夜瞑他閉關千萬年不出,那麼也不代表他真的擺月兌了六界的職責。
即便夜瞑他跳出了六界外,那麼……他也依舊是殿下,他不能真的徹徹底底丟下冥界。
夜瞑的十指咯咯直響,如今,他哪有心思去管什麼六界?
他的阿曉……他都快管不好了,殿下也不過是虛名,法力修為也是徒有,否則,他怎會連他的阿曉都留不住呢?
「本王若離開,自會帶著阿曉離開,生死由命,本王也一樣。」
殿下的能力,縱橫六界,他也不是真正的心性散漫,只不過,他的心,都給了宮拂曉一人……!
「殿下,你可知,你一旦消失,冥界會面對何樣的境地?臣不覺自己將此事告訴皇妃有錯,臣告退。」
幻影消失,而夜瞑沒再追究,或許那人說的沒錯,冥界是殿下打下的江山,他不能徹徹底底的丟棄冥界。
殿下是不喜歡權勢,可不代表他沒責任心。
夜瞑的責任心,極其嚴重,三千多萬年了,他都沒能真正的離開冥界,這一點,已是能很明白的說明一切了。
半個時辰後,他才轉身,回了客棧,他走到床榻前,看著沉睡的小東西,眸中神色明滅不定……
視線定格在她手中始終不放開的九霄環佩時,眸光微暖,伸手,將九霄環佩取出,文她佩戴在腰間。
可她太小,九霄環佩帶著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了,呵呵……
夜瞑在一旁低笑著,想著她昨日對自己說的話,她說,讓自己等她長大,因為……她一定是最美的。
他的阿曉,自然是最美的!
…………
翌日,清晨。
宮拂曉早早的就醒了,夜瞑抱著她走出去時,吻了她的臉一下,對著她清淺一笑,宮拂曉差點兒魂兒都沒了。
太小的她,在外面只能待在夜瞑懷中,而他給的親昵也只是在無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