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你說,我這一刀一刀的刮著你,是什麼滋味。」
她說這,便已在一刀刀的刮在了玉帝白骨深深的手臂上,听著他啊啊的慘叫,她忽然頓住手……
「你再叫一聲,姑娘我就割掉你的舌頭,喂給你自己吞下去!」
一句話成功的讓玉帝閉上了嘴,他知道,這女人一定能下的去手,她比別人要狠的多。
哼,黍淺兒退後,看向鬼差,「給我鞭刑!使勁的打!」
而她……則是轉身去燃爐前,拿出了一根燒紅的鐵鉤,這是用來穿眼用的……
夜瞑將宮拂曉的魂已完全塑好,可她的殘魄卻未拿回,只能在這外面撐上幾個時辰,便要回到九霄環佩中了。
當宮拂曉緩緩的再次睜開眼時,她看到了夜瞑就站在她的面前,抬手,觸踫到夜瞑的臉,「阿夜……。」
她輕喚,似乎真的好久未曾看到他了,她記得……她死在了他的懷中,在天地輪回時。
後來……她又被玉帝抓走了殘魄, !
那幾日是她這一生中,最痛的幾日,玉帝對她用的刑罰,都是烈刑……
夜瞑抬手輕輕的捏住她的手,薄唇輕扯,點頭,「阿曉,別怕……以後都沒事了。」
「阿夜,我是不是又做夢了?」
「沒有,阿曉,從此以後,你便是你了,不用再被玉帝牽制,為夫為你塑魂時,已斷了你與他之間的牽連。」
只是她身上的這些傷,還要以後慢慢的療養。
夜瞑滿目的心疼,看著她的遍體鱗傷, !幾時,他的阿曉被人如此待過?
「啊……。」玉帝還是沒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宮拂曉听到後全身一抖,夜瞑趕緊將她攬入懷中,「別怕,別怕……。」
黍淺兒在一旁拿著一堆什麼布上前塞-入了玉帝的口中,堵住了他,「敢再出聲嚇著拂曉,老娘要你好看!」
「玉帝還在嗎?」宮拂曉問出聲。
夜瞑抬手拂過,換了她的一身衣物,俯身抱著宮拂曉,轉身,背過去。
阿曉膽子小,若看到此刻玉帝的模樣,她定然會被嚇著的。
在這個位置,宮拂曉一側臉,便看到了軒轅千落,「千落……。」
軒轅千落收住眼淚,她不能哭,否則拂曉她又得內疚了,抿唇,深呼吸一口,上前。
「拂曉,如今都沒事了,你好好的養傷,再……好好的給我交代一下。」
「交代?」宮拂曉心虛的低頭,踏錯時空有什麼好交代的,一交代,你丫的指不定得笑缺門牙呢!
「你一出門就是一兩年不見人,一見人,就給我弄成這樣的,我知道你也不想的,但是,你還是得給我交代一下,否則,母後那兒,我可不幫你瞞了。」
「我……我交代就是了,可我……我是傷患,你得等我先將傷養好啊。」
軒轅千落一听,眨眼,這……「為何這話我听著不對勁兒?若我說讓你先交代,估計你家殿下得殺人,那……你不會等傷一好,就轉臉不承認吧?」
拂曉從來就是敷衍人的高手,她指不定就來這一招了,死皮賴臉就是形容她的。
「……當然不會了,我這麼老實……。」
「哎哎,打住啊你,老實……別怪我出賣你啊,殿下,我跟你說,拂曉這個人,她說話時,若是長篇大論,那麼一定是瞎扯,若是簡短,那麼她一定是只說了一半。」
這句話,殿下听了之後,點頭,這句話若他早知道就好了,否則,他也不會被這小女人騙這麼多次。
宮拂曉瞪著夜瞑,扁唇,「你點頭干什麼?你也覺得我騙了你是吧,你放我下來,我不要你,我去找我兒子女兒,私奔……啊呸,離家出走。」
「別動,阿曉,你身上有傷!」
「我不管,放我下來!」
「阿曉,你本來就是敷衍成精,從頭到尾,你對為夫不是敷衍,便是說話說一半,你……。」
「那也怪我?那是我從小到大的習慣,誰一勉強我,我就會敷衍人,騙人……。」
她說,勉強……
軒轅千落下意識的就問出了聲,「拂曉,你……竟將殿下給勉強了?」
……!
四周的人都笑了起來,因為這句話,氣氛好了很多,就玉帝一個人氣氛悲催。
宮拂曉咬牙切齒的看著夜瞑,他竟還不反駁,這個罪魁禍首,色-狼,他……好意思說她勉強他麼?
「軒轅千落,你這個混蛋,是他勉強我的,你會不會听話?」
「哦……抱歉,我看你平日腐慣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她腐慣了?!宮拂曉又被瞎扣了一頂帽子,該死的軒轅千落,「你自己每次見到兩個男人在一起時,就神經兮兮的亂七八糟想別人可是斷袖,我什麼時候這麼腐過了?跟你比起來,姑娘我正常多了。」
這句話落入白焰的耳朵里時,瞬間就讓他黑沉下了臉色。
別人不知道,一旁的鬼車知道,兄長喜歡喝酒,他自然是與男子在一起喝酒,那按照長公主這樣的想法……
「哥,你……真的喜歡男子?」
妖神白焰差點就被氣的跳腳,看向鬼車,「你是誰的妹妹?」
「哦……我這不擔心你嘛。」
「你擔心點兒正常的,可好?!」這用得著擔心嗎?他哪點兒用得著擔心了?
妖神白焰說完,便現出原形,離開……
軒轅千落正當此際一個回頭,便看到了燃著白色火焰的白色九頭鳳, !眼中的驚鴻,讓她的心肝兒一陣亂跳。
見他離開,她飛身便追了上去,「喂,你等等,把你的羽毛送一根給我啊!」
鬼車想要攔住追去拔白焰羽毛的軒轅千落,卻慢了一步,不好,兄長的羽毛不能拔。
空中此刻傳來軒轅千落的聲音,「拂曉,你好好的養傷,我回去將母後打發了,讓她心安,便再趕回來看你。」
宮拂曉看著半空中,忽然出聲說到,「說的那麼正經……她一定是追上去拔白焰大神的羽毛了……。」
夜瞑眉心一抽,那羽毛拔不得,但他也沒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