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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趙構發出一聲痛苦地慘叫,淚流滿面,連聲哀求︰「求你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說著捧著臉,痛苦地低下了頭。王晨的話,擊中了他心中的軟肋,他的母親韋氏,他的正妃邢氏都在這次靖康之難中被金人擄掠,他怎麼可能不為之痛苦?如果說在他心里對兄弟姐妹的親情並不濃厚,甚至對父親趙佶也是這樣的話,那對自己的生身母親,還有自己的正妃邢氏,決不可能沒有感情。
無論韋妃出身怎麼樣,但到底是自己的生身母親,作為兒子的,絕對不能容忍自己母親被人**,任何一個當兒子的都是這樣,除非他不是人。
今日王晨說起之前,他不敢去想自己那貌美的母親會遭遇什麼樣的待遇,會不會被金人凌辱。
還有那如花似玉正妃邢氏,今年才十八歲,模樣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身材非常好,飽滿的胸部是他每天晚上都要撫模一番才肯罷休的,他不知多少次在她身上享受到了那欲仙欲死的滋味。但一想到自己的嬌妻被金人凌辱,被金國男人佔有,每天在這些人身體下面申吟,他心里的痛苦不知道用什麼言語來形容。而且王晨是當著趙諶及他的兩位妹妹的面將這些他原本不知道的事說出來的,將他的臉面都剝光了,什麼遮羞布都沒有了,除了失聲痛哭外,還真的沒有其他反應。
他是男人,但他自己最親愛的幾個女人都保護不了……
趙諶和趙??、趙珠珠也跟著大哭起來。他們今日之前也不知道他們的兄弟姐妹,還有父母親竟然遭到這等非人的待遇,特別是趙諶,竟然听到王晨說,他的母親、大宋的朱皇後竟然被金人凌辱後自盡了,差點暈過去。趙??、趙珠珠更是想不到,她們的姐妹們,還有那些原為金枝玉葉的女人們,竟然遭遇這般的凌辱,沒有一個女人逃的過被金人的凌辱,連朱皇後也是如此,她們被嚇傻了,忍不住跟著趙構和趙諶大哭起來。
她們也是慶幸,幸虧那天王晨不顧自己的安危,將她們從金人的大營內救出來,不然她們現在的命運要多悲慘就有多悲慘,根本沒機會像現在這樣,可以在皇宮內悠閑地生活,不要擔心什麼。
這一切,全都是王晨將她們救出來之故,她們在悲痛之余,也對王晨更加感激了。
看到兄妹三人再加趙諶這個小皇帝因他的話而在那里嚎啕大哭,王晨也不再說什麼,效果已經達到了,他不相信趙構在听了他這些悲憤之言後依然無動于衷。只要趙構的心思起變化,不現蠱惑趙諶和談,不再在朝會上提議與金人和談,那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趙構好一會才收住了哭,但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擦干眼淚後,也就告辭出宮。在出宮之時,還不時抹著眼楮。趙構走後,趙諶與趙??、趙珠珠依然在那里抽泣。
一會後,好不容易忍住哭的趙??小聲地問王晨道︰「曉初,你剛才所說的一切,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王晨木然地點點頭,看了看梨花帶雨的趙??和趙珠珠說道︰「實際情況比剛才我說的還要慘很多。金狗不是人,他們是牲畜!不,他們連牲畜都不如,說他們是畜生都是污辱了畜生。所以陛下和兩位公主一定要記住,與金人絕對沒可能和平相處的一天,他們對我宋人犯下的罪行,一定要加倍返還,這不共戴天的仇恨,必須要加倍報。」
趙諶抹了兩把眼楮,忙不迭地點頭,「曉初,我記著你的話了,與金人永不言和,血與淚的仇恨,必須要報,不滅金國,誓不為人!」
「好,陛下有這樣的決心,那臣也不再擔心了!」王晨說著嘆了口氣,道︰「陛下和兩位公主也不要太擔心,這事已經發生,我們對一切都無能為力,唯一要做的,現在就是想盡辦法富國強軍,爭取早一天打敗金軍,救回二帝和其他蒙難的大宋子民。」
「曉初,有你在,一定能很快做到的!」淚眼迷離的趙??輕聲地說道,她對王晨是非常有信心,覺得沒有王晨完不成的事。
王晨安慰了趙諶與趙??、趙珠珠一番後,也就出了宮,找宗澤去說今日趙構進宮勸趙諶與金人議和的事了。他覺得這件事不可能是莫名其妙出現的,趙構不會突然間想到議和,肯定有其他的原因在作祟,什麼原因要好好查一下。
對趙構這樣的行為,宗澤也是憂心忡忡。
很快一些後續事兒就出來了。
在趙構進宮單獨勸趙諶與金人議和後的第二天一早朝會上,黃潛善和汪伯彥就聯名向皇帝趙諶建議,與金人和談。他們聯名提交的奏折與前一天趙構與趙諶所說的話非常類似,都是說金人準備將二帝放回,前提只要大宋與其議和。黃潛善和汪伯彥聯名提交的奏本馬上引起了哄動。
金人願意與我大宋和談,並準備放歸二帝,這是許多人最渴望的事。無論怎麼樣,兩位皇帝在金人的俘虜營中總是喪盡國格的事,能早日將二帝迎回來,即使花上很大的代價,也是沒關系的。
兩人的奏表一提交,並當殿奏言了後,大殿內一下子群情激昂,許多人頓時激動了。
朝臣們的反應都在情理之中,連一力主戰的李綱和宗澤都不敢在大臣們群情激昂時候,明確地提出反對的意見。趙諶也是不知所措,雖然昨天王晨與他說了那番話後,他就決定听從王晨的吩咐,決不與金人言和,但兩位位列宰執之位的大臣聯名提議與金人議和,大多朝臣因此激動,他不知道如何應對了。他只能求救一樣看著站在附近的王晨,希望王晨給他一個主意。
王晨也沒辦法給更多的暗示,只能微微地搖搖頭。
趙諶會錯了意,就在眾臣安靜下來之時,馬上宣布了自己的決定︰「黃卿和汪卿的提議朕不能贊同,朕已經決定永和與金人和談,要與金人死戰到底,只有擊敗了金人,才能將太上皇和無上皇,還有被俘的那些宗室及其他大宋子民解救出來,才能收復我大宋失去的河山。因此朕決定,一定要想辦法富國強軍,決不屈服于金人。」
這是王晨和他說的意思,剛才王晨的微微搖頭,趙諶認為王晨是向他暗示,不能答應汪伯彥和黃潛善所提和談的要求,因此馬上就說出了這樣的決定,並且把王晨教他的許多道理都一並說了出來。
趙諶的話讓許多人驚住了,特別是黃潛善和汪伯彥,他們根本沒想到,他們聯名的提請,竟然當殿被小皇帝否決了。連李綱和宗澤都是大吃一驚,他們想不到小皇帝心性竟然這樣果決,堅決不同意與金人議和,當殿否決了兩位宰相的提議。
「陛下是不想迎回二帝嗎?」黃潛善和汪伯彥當然不會善罷干休,馬上一起跳出來,質問皇帝了。
這一問把趙諶問的愣了一下,這時候王晨站出來,問詢站在殿前的黃潛善與汪伯彥道︰「兩位相公是從何處得知這消息,只要我大宋願意與金人和談,就會放回二帝?」
「孫傅與吳敏被放歸時候,不就表達這個意思嗎?」
「兩位相公就相信了嗎?」王晨冷著臉繼續反問道,並在對方沒回答之前,再說了一句︰「據殿前司派出的探子傳回來的消息,金人一直在做戰事的準備,他們已經集結了十數萬兵馬,糧草早就在一個月前就準備了,他們這是與我大宋和談的準備嗎?他們是在準備再南下攻我大宋!」
「王殿帥說的不錯,金人最擅長的就是放出和談的煙幕,暗地里進行戰爭的準備,」宗澤也及時地站出來,支持王晨的言論︰「金人第一次、第二次南攻的時候,每次都是派出使者與我大宋和談,但最終和談的結果是什麼,相信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看到了︰兩帝走進了金人的俘虜營,我大宋被金人刮地三次,無數的財富被其擄去,大宋差點被金人滅亡。但是如果不與金人和談,全力抵抗,又會是什麼結果呢?」
見宗澤支持自己,暫時沒有其他大臣站出來反對,黃潛善和汪伯彥一下子來不及開口,王晨也馬上將昨天與趙構還有趙諶等人說過的那些他派出的人探听到,及後世時候從書中看到的情況聲情並茂地說了一遍,在大聲地質問殿上大臣,金人對我大宋宗室女人如此凌辱強暴,我們該不該與他們和談時候,殿內一片寂靜。不過馬上就有人抽泣起來,因為異常的悲傷而哭泣。
御座上的趙諶失聲痛哭,很快就引來了連鎖反應,許多大臣不再壓抑自己的情緒,跟著大哭起來。
李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大聲痛哭道︰「陛下,臣等無能,竟然讓大宋宗室如此蒙羞,還請陛下責罰!」李綱一跪下,其他大臣先後跟著跪了下來,很快殿內就沒有一個站著的人了,大家都跟著請罪,表示自己無能保衛國家,讓大宋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