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摔床上的陸朔骨碌爬起來,看他膀闊腰圓的背,露在浴巾外的雙腿修長,肌肉均勻矯健,在他消失浴室門後時,默默的吞了口口水。身材好好呀,好想模一下。
陸朔手指搓合了下。剛才差一點就把浴巾拉下來了,就差一點!好好奇呀。想到剛才陸龍身上就那麼一塊布,陸朔在床上滾來滾去,連做夢都想把它扒下來。
紅著臉的少女覺得自己太猥瑣了,滾進被空調吹得微涼的被子里,敏銳感到周邊的波動不太對勁,但有了剛才的抓包事件,她不敢再輕舉妄動,只得耐心的等陸龍出來。
十分鐘後……
陸龍沒有出來,陸朔皺起眉。
二十分鐘後……
陸龍還是沒出來,陸朔想撓牆。
三十分鐘後……
嚓。門開了。
穿著部隊純棉四角褲及t恤的陸龍,帶著水霧出來。
陸朔抓著被子,眼楮緊盯著頭發還在滴水的陸龍,看他一步一步走近自己。
可能是在浴室呆的久了,銳利的黑眸柔和不少,就連緊抿著的性感薄唇都紅潤了些,看起來……有點媚?陸朔被腦袋浮現的字給雷得寒毛堅起。
淡漠掃了眼瞪大眼的陸朔,陸龍找了條毛巾把頭擦干。
憤張有力的手臂搓著頭皮,陸朔盯著他那雙結實的手,想到它強悍的托住自己走了十多公里路,肯定特別有力。
利落幾下把頭上的水擦干,短短的頭發像刺蝟一樣豎起,陸龍用手隨便耙了兩下,就拿起手機坐一邊玩。
陸朔看看時間,才晚上八點,睡了一下午的她沒一點睡意,就干脆趴床上看他。
從陸朔這個角度看過去,剛好看到陸龍的側臉,能夠看到他挺立的鼻尖與線條明朗勾勒出的眼楮和唇及下頜,濕發凌亂橫七豎八,這樣看起來更加年輕,像才二十三、四來歲的樣子。
陸朔發現自己很喜歡他的眼楮,尤其是他盯著手機的時候,那麼鋒利而專注,像沒什麼事能打擾。
「你不睡覺嗎?」可她就是想打憂他,想看他能不能被自己打憂。
陸龍沒動,繼續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做什麼。「你困了就睡。」
「我睡了一下午,不困。」
「那就閉嘴。」
「可是我無聊。」
「你可以去看電視。」她所說的每個問題陸龍都會回答,但就是不看她。
陸朔有些挫敗。「電視很無聊啊,沒一點深度。」
「……」
「我們來談談案情吧?這個有挑戰。」見他不說話,陸朔再接再厲,不屈不饒的講。
這次陸龍停下手上的動作,瞟了她眼,冷聲嚴厲的再次重復。「這件事你不需要管,血刺也不會管。」
陸朔翻身坐起,執定的瞧著他。「可是你還留在這里,你總不可能說是來三亞渡假的吧?帶著朗朗與小勇子?」
「確實如此。」淡漠扔下四字,陸龍繼續玩手機。
陸朔被他直接了當的答案給堵得沒話說,開始好奇他拿手機在做什麼,當然,對于她來講,好奇就問出來,沒有顧忌。「你在玩什麼?」
「不該問的別問。」
再次被他漠視,陸朔氣鼓鼓翻出掌上電腦,並舉給他看。「你不告訴我,我有的是辦法知道。」說完得意挑釁的望他。
陸龍終于抬頭,黑眸瞥了眼她手里的電腦,危險的盯著她。「陸朔士官,你打算造反嗎?」
「on,我只是懷疑你意圖謀不軌,替國家監視你,你別忘了,我有這權力。」做為機械安全部的成員,她確實有這權力,要知道機械安全部的工作除了保護白色大樓的機械安全,還有監控所有可疑政員以及權重人士。
陸龍臉黑了黑,把手機攥手里便起身走向她。
看到嘩起身快把椅子弄倒,鐵青著臉走近的陸龍,陸朔後背涼颼颼的。「那、那個,傷害政員罪很大!啊∼我還是未所年,罪加一等!」看到伸向自己的大手,陸朔竄起來想跑路,沒跑成被他擰了起來,在空中揮舞手腳粗聲粗氣的大吼。
陸龍嘴角抽了抽,面無表情的把她塞進被里。「陸朔,別忘了我還是你老子!老子教訓女兒天經地義!」
「才不是才不是,你才不是我老子,啊,你媽的放手。」被悶在被子里的陸朔拳打腳踢。
陸龍單手輕松的按住她,隔著被子在她耳邊森森講。「知道我們怎麼虐待俘虜的嗎?怎麼從他們口中得到情報的嗎?」
陸朔發誓,她不想知道。
「部隊有規定,善待俘虜,可善待了他,就得不到我方想要的情報,于是我們會把俘虜的口鼻捂住,讓他嘗嘗窒息的滋味,多幾次他們都會一一交待,而且還不會留下傷。」
嗚……她再也不敢老虎嘴邊拔毛了!陸朔听了直冒冷汗,想自己又不是他親生的,他虐待自己也不會心疼,她悲摧死了。「長官,我不是俘虜,我是士兵!」
算計著時間,陸龍把她提出來,但沒松手。「士兵還敢管長官的事?嗯?你吃豹子膽了!」
陸朔被吼的別開臉,還是被他噴一臉口水,瑟瑟發抖,可嘴上仍然不肯認輸。「我還是政員!啊……」
她不說政員還好,一說政員陸龍的臉就更黑了,又把她塞進被里悶著。
陸朔各種掙扎無用,反復幾次知道他不會真對自己怎麼樣後,更加大膽,更理直氣壯,于是陸龍不再手軟,把她悶到極限才松開。
香汗淋灕的陸朔奄奄一息靠他手臂上喘息。「唔……爸爸,你身上有什麼味道?」鼻子貼著手臂上的肌肉,嗅到陌生氣味的陸朔吸了吸鼻子奇怪講。
陸龍一頓,迅速把她扔回床上,退開。「鼻子比狗還靈,以後都不用軍犬了。」
「那部隊得給我雙份工資,我的,軍犬的。」陸朔很快恢復過來,畢竟只是窒息,呼吸順暢就好了。
陸龍︰……
「你要睡覺嗎?」看到他上床,陸朔眨了眨烏黑水潤的眼楮,看他上床興奮的問。
看了眼剛才要死要活,現在又似什麼事沒發生的陸朔,陸龍崩著臉躺床上,把手機放床頭。「不睡覺做什麼?我可不想被上面的人懷疑有不軌舉動。」
听他帶刺的話,陸朔完全不放心上,撲過去按住他肩膀期待的瞅著他。
被她按住的陸龍忘記動彈,看她汗濕貼在柔女敕臉上的青絲,困難的吞咽下。「干什麼?」
「晚安吻呀。」
陸龍︰……
「晚安吻也不一定是爸爸給女兒的,你也可以給爸爸晚安吻。」陸龍輕眯著眼楮,平靜的講。
陸朔認真的想了想,覺得也是,晚安吻本來就是平等東西,沒有道理哪個一直付出或一直接受。
「嗯,那我應該吻哪里呢?」瞅著身下稜角分明、黃金比例的臉,糾結的皺眉。
像物品被人端詳的陸龍,沒有生氣,望著她紅潤的唇想到那晚上的吻,下月復該死又一緊,手緊攥成團。
猶豫許久,如壯士斷腕的陸朔,憋著氣迅速在他下巴上親了下就滾到床另邊。「陸龍,晚安。」把燒著的臉貼微涼的枕上,縮成團,一動不敢動。她親到他了!靜默許久的陸龍才沙啞的講︰「晚安,陸朔。」
啪,燈光一暗,房間進入黑夜,只有緊閉的窗戶透著繁華街道的霓虹燈光色。
一室寂靜,兩顆年青的心髒劇烈跳動,許久後雖听不到咚咚聲音,但藏在*下的心房,總在無時無刻跳動,提醒他們它正在悸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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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迷迷糊糊的陸朔真有點尿意,爬起來想上廁所,但被另邊的人拉住。
「我要上廁所。」陸朔掙了掙,沒掙開。
陸龍把她拽進被子里,還是那兩字。「憋著。」
陸朔欲哭無淚。這個怎麼憋啊。「別開玩笑,等下尿床上了。」
「只要你好意思就尿,小時候又不是沒有過。」
陸朔更無顏見江東父老。
話說,人有三急,越急越想,陸朔現在就是如此。她本來還只是剛好醒來,就想去下洗手間,處在可有可無的情況,可現在被他拖住,真是非去不可,但奈何她掙不開他似鐵鉗的手。
見她反抗的厲害,陸龍干脆把她拖臂膀里,錮住她縴細的腰肢。
扭動間撞到滾燙硬物的陸朔也無暇去深究,只一個勁的往外爬。「真的憋不住了!」
「那也給我憋著。」
听他沒有任何松動的話,知道自己長官是如何變態的陸朔士官,悔得腸子都青。我不要跟他睡!
你憋不住,我也憋不住,但還是得憋著,所以你也得給我憋著。——血刺指揮官格言。
**
于是次日天一亮,一個飛也似的竄進廁所,一個想辦法讓每天的晨間反應消退,然後軍裝著身,道貌岸然的等她出來。
在洗手間呆了半個小時,月復部那股漲痛感才消失,一晚上沒睡好的陸朔拖著虛弱的步子出來,撲床上不動了。嗚——她想到個超級虐待俘虜的方法了,那就是不準他上廁所!
啊啊啊,她再也不要跟他睡了!
洗漱完畢的陸龍撇了眼床上的人,手抬看時間,冷漠平靜的講。「十分鐘,出來吃早餐。」
陸朔︰……
她要罷工,罷工!
「長官。」
「長官。」
昨晚玩了一夜的秦朗跟魏勇,看到出來的陸龍,站起來敬禮。
陸龍點了點頭,看向大廳中的度之恆。「慶哲他們?」
度之恆看了他下,把手上的兩顆椰子跟桌上的兩顆放一起。「老大帶著譚堅跟越卓開門去了,堂溢去拉貨,我等下就去幫忙,陸大少這是你們的早餐,吃完隨意。」
看到簡陋的早餐,陸龍並不在意,向幫他們弄這些的度之恆道謝。
「謝謝就不用了,誰讓我欠你的呢?」想到當初那一鞭子,度之恆悔不當初,要走時看到虛弱出來的陸朔,調侃的講︰「陸大少,你可悠著點,陸小姐可受不住你強悍的操練。」
這話明明很正經?可是听著怎麼又很讓人往歪處想?
魏勇深意的看陸朔,想從她臉上找出答案。
陸朔瞪了魏勇一眼,爬到桌上抱著個椰子,吸里面的汁液吃。
看到魏勇認真的模樣,度之恆憋一肚子笑,迅速的離開房間,免得笑出來又自己找罪受。
昨晚關于陸大少是怎麼操練陸朔士官的,他們率先回來的幾個,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好幾次都想沖進去救人,但在听到她不服氣說得更堅定時,頻頻向她伸大拇指,直到最後陸龍被她折騰的睡覺,他們才散去各自回房。
陸龍面無表情淡漠的坐桌邊,把椰子里的新鮮果汁倒進杯里,才平靜的開口。「從現在起,你們不得離開這里,隨時待命。」
听到這話,秦朗、魏勇兩人臉色一緊,嚴肅應道︰「是!」
——
不能出去?那就只能回房玩手機,或是在大廳看電視。
秦朗跟魏勇自然是霸佔電視,不好坐在大廳的陸龍,回房看報紙,陸朔則像沒骨頭似的躺床上玩低級游戲。
切水果只要四個字便能掌握要領,那就是眼明手快,深一層來講,能練習反應能力。不過陸朔已經不需要練反應了,因為她已經玩到一千多分,而行業平均分是八百多,所以她玩純屬是消磨時間。
唰唰。一刀切兩果。嚓嚓,躲過炸彈把兩個水果切掉。切到這里的時候陸朔有少許緊張,因為分數快要唰新上次記錄了,她要破記錄。
陸龍不時移過視線,看床上的女孩,見她玩的起勁,看了看時間,輕手放下報紙打算出去。
「你去哪里?」他一動,陸朔記錄也不唰了,嘩的坐起看他。
既然被發現,陸龍便沒有顧忌,拿起桌上的三亞地圖往外走。「你和秦朗他們留在這里。」
「我要去。」陸朔嗖追出去,緊跟在他身後。
陸龍沒有停步,冷決的朝秦朗、魏勇兩人講。「看住她。」
兩個刺頭瞬間跳起拉住她。
「你們兩個放開我,操,再不放我叫非禮。」被他們一人拉一邊的陸朔揭竿而起,卻被他們兩給提在空中,只得大聲吼罵。
魏勇老實的講︰「小朔,在這里你叫了也沒用啊。」
秦朗勸道。「陸小姐,你就老實點听長官的話吧。」
「不要,我要去,才不要呆在房里,爸爸!」
對她的激烈喊聲,大家都不以為意,只是在听到她似嚎破嗓子的爸爸兩字,三人都猶豫了下。
要下樓的陸龍,反頭看向光著腳丫鞋都沒穿的陸朔,微微皺了皺眉。
看到他遲疑,陸朔立即甩開秦朗、魏勇兩人的鉗制,沖向門外的陸龍。「長官,帶上我吧,我一定有用的。」陸朔急著推銷自己,把帶上自己的好處全說了次。「帶上我你連照相機都不用了,我會把你一切有用的東西記錄下來,要是我表達不好,我回去再練下繪畫,絕對可以把圖像復原的!」
秦朗不是莫默,但他無疑是軍痞,況且在步隊他們的相處模式大多像戰友,因此他大膽進言。「報告。」
「講。」陸龍移過陸朔身上的視線,看向秦朗。
「長官,我想一個單身漢要比父女更引人注目些。」
他這話怎麼說都不討好,什麼單身漢?他陸大少怎麼說也是枚鑽石王老五,而且父女?他跟她之間真差這麼大?
陸龍沉著臉,沉默會兒,還是點頭。「魏勇,聯系慶哲,我需要他幫個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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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
也不知是慶哲那幫人太喜歡小孩還是什麼原因,給陸龍及陸朔兩人買的衣服,居然是套親子裝。
看到衣服的陸龍及秦朗、魏勇三人臉上抽搐了下,但陸朔顯得很高興,拿了衣服就去換,最後陸龍也接受這個事實,因為再換其它衣服,他會錯過約定時間。
于是不久後,街道上便出現一對穿著寬松休閑裝的父女?只是雪白的t恤上印著兩只貓不像貓,虎不像虎的玩意兒,一看就是哪個地攤買來的盜版貨。
陸朔興高采烈,一路上嘰嘰喳喳個不停。
陸龍則崩著鐵青的臉,對陸朔的問題一概不答、一聲不吭。
一冷總要有一熱,不然只會冰凍三尺。被無視的陸朔似自己是一個世界,她想說便說,並且為所欲為。
「爸爸,別板著臉,你穿這衣服一樣很帥,真的真的啦。」
陸龍︰……
「做為一個男子漢,就應該不在意外表這種形同虛設的東西。」
陸龍︰……
「爸爸,你說這印花到底是貓是虎呢?不愧是ck的牌子,做的這麼有藝術範兒。」
ck一件衣服的平均價格在上千元,黑鷹那幫人絕無可能為他們花這個錢。陸龍看了眼笑盈盈的陸朔,沒有告訴她越出名的東西,越多防品,而這個似貓似虎的印花,是防的技術不達標,連正品的千分之一都不及。
「啊,爸爸,那里有鏡子,你自己看,真的很帥啊。」面對獨傲,將所有人摒棄的陸龍,陸朔則想盡辦法、無時無刻的往他的世界鑽,好讓他接受身上的衣服。
把人連拉帶拖,陸朔把他推到一處玻璃門前,站他旁邊笑得青春燦爛。「怎麼樣?我就說了吧,你穿什麼衣服都好看。」
看到鏡子里的人,陸龍臉更青了一分,眼角抽搐的厲害,導致牽動眉宇。
呃……不至于吧?看他似要殺人的神情,陸朔僵硬了笑容。好像……弄巧成拙?得想辦法補救。
陸朔眼珠轉了圈,看到從玻璃門里走出來的大組,立即笑容甜美的叫住她。「美女,你覺得我跟爸爸的衣服怎麼樣?漂亮吧?」
快四十歲的女人听到這聲美女,心里跟樂開花似的,笑得合不攏嘴,瞧著她跟她爸猛點頭。「好看好看,挺漂亮的姑娘跟年青的可愛爸爸。」
陸朔︰……
陸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