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蕭郝如言給她送了幾本書,看她心不在蔫的樣子,說了句非常安慰人的話。「祝你逃跑成功。」
陸朔訝異看他,眼里一片茫然,猜不透他葫蘆里賣什麼藥,但她還是很有沖勁的握拳。「我一定會成功的!」
看她信誓旦旦的話,蕭郝熱烈的鼓掌,向她展開雙臂。「為了提前祝賀你成功,來給我一個離別的擁抱吧。」說著不待她同意將人擁懷里。
被他抱住的陸朔,望天花板眨了眨眼楮,腦袋更混亂了,混沌的想︰既然想讓自己逃跑成功,為什麼不直送自己出去?
緊抱著懷里柔軟的人兒,蕭郝深嗅她的體香,在她輕微掙扎時不著痕跡的放開手。「晚安小呆貓,想長高就算著時間來逃跑,要麼早點,要麼晚點。」
「嗯。」陸朔傻不愣瞪的點頭,目送他離開還抓了抓頭發,滿臉疑惑。
難道蕭郝突然想開了?陸朔看手里的書,甩了甩頭,決定逃跑時帶上這幾本書。自己對這個世界了解的確實不多,最好的證明就是蕭郝本人。他比自己強多了,還會那麼好看的將牛排切整齊,自己好像顯得處處不如別人啊?
郁悶了陣,陸朔將書塞懷里,決心逃跑大計。不管蕭郝是不是變好,她都要離開這里回到血刺,告訴他們毒鴆那蠢貨被蕭郝給殺光了,而且連全尸都沒有。
而離開房間的蕭郝,看了眼關上的門,便斂去臉上的淺笑,走進了機械室,親自盯哨去了。
「老板,剛才那幕表演的太精彩了。」雷翼看到他,熱情的給他搬凳子、讓手下泡茶,待他坐下後就大力夸他,像個跟著二世祖的馬後炮。
蕭郝看了他眼,淡薄無所謂的坐下,視線緊盯屏幕里的女孩。
「丟不了,這里的安全系統比總統府的級別還高,她還沒踏出房間一步就會被擰回來。」雷翼蹺二朗腿,十分自信的講。「最多就是被你的小貓抓傷幾個機械人。」
看她把書塞進懷里,蕭郝思索了會兒。「讓她進林子。」
「林子太遠了,進了那里她就是小鳥歸山,難找。」
「讓她進去。」「不用你負責。」
「行,老析板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雷翼看他講的堅決,便撒手不管。「我的安全系統只涉及這棟城堡,出了城堡就無用了,要是老板你的貓跑了,可別找我發火。」
听他這麼刺耳一點沒屬下該有的態度,蕭郝仍是一臉漠然,似完全沒听到他不恭的話。
雷翼故意說完這話看他表情,心里微微泛毛。像雷庭那樣的人實際太好搞定了,現在這個老板有點深不可測,模不著他在想什麼。不過這不關他事,他玩他就好了,只是可憐那小貓,剛才一定被他忽悠到了吧?瞧她一臉珍惜將幾本破書塞懷里就知道。
部隊一直有句話,叫做早起的鳥兒有飯吃。現在雖然是大晚上了,但陸朔還是決定能早點跑出去就早點跑出去,免得夜長夢多。
進入常年無人的森林,她不能只想著跑出城堡,她還要想逃月兌蕭郝之後要怎麼走出去,森林可是個十分危險的地方。
陸朔沒有魯莽,收回窗外的視線看向房內,尋找可以當武器的東西。
她的風暴壞了,沒有槍和刀,得找些防身的東西,不然逃出這個狼窩,又跑進虎嘴里就不好了。
眼珠靈動轉了圈,最終視線停在白天被自己咂杯的鏡子上。
有一樣是一樣,沒得嫌棄了。陸朔取下塊碎鏡片,想到自己還被人盯著,便舞著泛著白光的玻璃冷冷看向那些藏在角落的小球。
小球看到她看它們,個個轉動腦袋想躲。
陸朔大氣磅礡、壓倒性的走向它們,把它們嚇得瑟瑟發抖後便一腿一個,把它們踢得轉圈,在它們迷糊後,全部讓它們面壁。
丟掉手里小鏡片,陸朔拍拍手,再次回到櫃前,盯著整面鏡子看了五秒,拿出鑽戒在上面比劃幾下。
取下自己想要的形狀,陸朔又用小玻璃片把椅子幾個螺絲釘鈕出來,拆下鋼板貼在鏡子背面用撕成條的床單纏起一頭,沒會兒一把自制長刀便完成了。
陸朔用挺有分量的長刀把床單割成條,把布條做了個根繩子扔下窗戶,便用剩下的床布將粗糙的長刀綁背上,開始她的第一次逃跑旅程。
順著床單做成的繩子下到半空,便有一支巡邏隊從底下走過。
陸朔吊在空中,雙腳抵著牆壁身體呈負八十度立定。
巡邏隊無異樣走過,屏息的陸朔抓準時機曲腿將自己往外蕩,同時松手流星般往下滑,落在花園的一處盆栽後面。
看她輕巧的成功跌出第一層牢籠,雷翼吹了聲口哨。「挺活潑,上次那麼高的地方跳下去都沒摔死,她不會真是貓吧?」
想當然,莫名變成話嘮的雷翼,沒有人搭理他的話。
盯著屏幕的蕭郝,在她翻出牆壁時起身,離開了房間。
看他背影,雷翼嘖了句。真搞不懂現在的年青人吶,不過挺讓人好奇的。沒多想,雷翼敲了敲鍵盤,派了只小寵物去現場直播後,便端起蕭郝未喝過的茶悠閑喝起來。
落到牆後的陸朔沒有往後看,緊盯白天的小樹林就拔足狂奔,恨不得一口氣沖進林子里。
對黑暗毫無壓力的陸朔,用了五分鐘的時間穿過遼闊的草原,跑進茂盛的森林才稍稍松口氣,按著白天走的路謹慎尋了進去。
晚上的森林是大型動物活動的時間,走了沒幾分鐘的陸朔,便能清晰听到各種野獸的叫聲,聲聲讓人毛骨悚然。
吞了吞口水,陸朔硬著頭皮往前走,在一處地方找到白天遺留下的箭支,一一拾起它們,當防身用。
他們打完獵沒走多遠就發生了爭執,小棕應該就在這附近。陸朔掃了圈陰森森的樹林,閉上眼楮感應小棕熟悉的波動,意外的什麼沒感應到。
難道小棕不在這里?陸朔皺眉,心髒一下一下跳得厲害。現在她真到了前有虎後有狼的地步,可不管是狼是虎,她都只有硬著頭皮往前走。
又走了十多分鐘,陸朔驚喜的在地上發現了小棕腳印,大喜的沿著腳印追了上去。
跑了一陣的陸朔發現,腳印的長短似乎有點不對勁,而且她追的有些久了,她不能在這森林里迷失方向,不然到時馬沒找到,倒把自己弄丟了。
陸朔停了下來,深呼口氣,看蒙蒙夜色思考她是要留記號找小棕,還是跑出森林沿著有路的地方走。
「哼哼。」一聲從背後突然竄起的獸叫,驚得陸朔怔愣原地,尤其是剛出過汗,現在被風一吹,直覺全身都涼颼颼的。
身後響起樹葉響動,陸朔緩慢轉身,握緊手里自制的刀,左手抓住兩支箭,弓背像炸毛的貓一樣盯緊聲源。
樹葉後邊哼哧兩聲,跑出頭大野豬。
陸朔看到大黑豬,松了口氣。還好不是老虎什麼的,一只豬而已。陸朔長吁口,緊崩的背松懈下來。但她只知森林里厲害的是老虎等貓科動物,要麼就是群居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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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當然,相比它們這只野豬是遜多了,不過人家好歹也是野外生存的呀,能活到這麼大沒被生態食物鏈給吃掉,就必有它的過獸之處。
所以當陸朔轉身要走時,把後背留給了野豬,在它撲向自己時後脊一冷,本能反應將手里的刀刺出,鋒利的鏡尖直戳野豬月復部,本以為皮破血流,可野豬皮厚呀!雖然出任務良多的血刺機械師,踫到過凶悍的敵人,踫到過漂亮的蜘蛛,可沒踫到這些大玩意兒,一個是血刺的隊員因為它們珍稀會避開它們,二個是就算實在踫到了也會先發制人干掉,哪會讓機械師動手?
因此當看到刀尖斷掉的陸朔張大嘴,正在慶幸還好有塊鋼板時,被野豬發狂的吼叫嚇得拔腿就跑。
見她跑,野豬哼叫的追她。
別看人家身材不咋的,跑起來那速度可不慢。
狂奔的陸朔不時反頭看,看到它離自己越來越近,心里忍不住直罵娘。她可不想逃過毒鴆、蕭郝這兩大敵人,最後死在豬手里,那樣太丟人了!
陸朔揮了一把汗,慌亂瞥到前面垂下的樹枝,無暇多想,攀住樹枝便翻上樹。
「哼哧哼哧……」野豬急停,撞了幾下樹沒將她撞下來,就 牙對著樹上的人直叫,似在叫她下來單挑。
陸朔沖它比中指。「傻子才下去。」
不過她也不能一直呆在樹上。陸朔看了看左右,瞄到垂下要斷不斷的樹枝和手里的箭支,頓時有了想法。「白天沒打到獵,晚上補上也一樣。」將樹枝徹底掰斷,陸朔將雜枝清除掉,再用有些殘破的刀割樹皮。在不知明的樹上撕下幾條長長的堅韌皮後,把它們擰成一股做弦繩。
沒會兒,一把簡便的弓就出來了,模樣還是跟刀一樣粗糙。
粗糙沒事,只要能用就是好弓。陸朔拉了拉弦,感覺韌性不錯,就猖狂沖樹下的豬講。「別撞了,再怎麼撞你都改不了是豬的事實,這麼笨。」說罷便像袁帥一般帥氣的搭箭拉弦。
「嗖!」鋒利的箭頭扎進野豬身體,讓它發出哼哧哼哧的慘叫。
射中的陸朔沒有高興,眉頭皺得更緊。受傷的野豬發狂的撞樹,力道不小,這說明剛才這一箭對它效用不大,並且它現在受到了驚嚇,在瞄準程度上加大了陸朔的難度,而她手里只有最後一支箭了。
跟它僵持幾秒後的陸朔呼口氣,搖了搖頭,心想搏了。
把僅有的一支箭搭上弓,陸朔閉上左眼瞄準它腦袋,將它可能會避開的方位算了,才謹慎松手。
箭「嗖!」迅猛射進厚厚的豬皮里,又是一陣殺豬似的尖叫。
箭雖然偏離了原先目標,但也不遠。陸朔收手瞧著它噗笑道︰「確實是殺豬。」
沒了箭,粗劣的弓就沒了用處。陸朔扔掉弓,利落跳下幾仗高的樹,落在野豬的最遠處。
瞧著它是奄奄一息了,不過還是謹慎些好。陸朔沒靠近發出慘叫的野豬,轉身便往森林外面走。這鬼森林里,不知道還會踫到什麼,她還是早點出去為妙。
陸朔心里打算盤,沒發現另只大野豬跑向快死掉的野豬身邊,接著便如離弦之箭沖向陸朔。
襲向自己的勁道比先前的強一倍,陸朔狼狽的往左邊滾,在它又迅速撲上來時,用刀抵住它露出的獠牙,同時用腳拼命踹它。
野豬咆哮一聲, 嚓一下咬斷鋼板,連同鏡片也四分五裂。
驚駭的陸朔迅速反應過來,猛一腳踹斷它幾顆牙手腳並用爬起來就跑。
哼哧嚎叫的野豬拼了命的追得死緊。而陸朔也是拼了命的跑,但奈何人只有兩條腿,眼見它要咬到自己腿的人,全身一陣陣冒冷汗,在它一個猛竄將自己撞飛幾米時,想著自己英明一世,竟然要栽在一頭豬手上,太丟人了!
「砰!」
突然的槍聲在林里炸開花,休息的鳥獸驚飛咆哮。
改良版巨鯊、5。5口徑子彈、每秒十公里的風速、位置西南方向。驚魂未定的陸朔听到槍聲冷靜下來,腦袋迅速分析完畢後有些失望。不是血刺,這槍是蕭郝的。
果然,陸朔剛想完,蕭郝便出現視線。
陸朔看到他,瞪圓眼楮,說不出什麼感想。她應該謝謝他救了自己,但這代表自己逃跑失敗了?不行!還沒有失敗!
猛然從地上翻起,陸朔對峙蕭郝,中間隔了只豬。
蕭郝沒有邀功、沒有勝利的愉悅,只是淡淡的望著她,在等著她自己認輸走過來。
她才不會走過去!陸朔猛得炸起,踹了下離自己近且半死不活的豬,便調頭跑。
皮粗肉厚的豬被剛才那槍傷的很重,但即使是命中要害都沒這麼快死。所以當被人踹了腳的野豬,立即嗖一下往前竄,也沒看清他是不是踹自己的人,堅硬的頭顱就撞向正要追的蕭郝。
蕭郝被豬擋下來,眼見她小身影要消失視線,咬牙低吼。「攔下她!」
听到蕭郝的話,機械室里的雷翼又喝了口茶,當沒听到。你狂啊,你倒是狂啊,你自己說要負責的,才不幫你。
沒看到動靜的蕭郝,對著野豬連開五槍。
把死豬踢一邊,望著安靜的樹林,蕭郝閉上眼楮控制附近的機械人。
拔足狂奔的陸朔在撞到一排半思想機械人後,精疲力竭的她眼楮一閉。「操!蕭郝你他媽到底想干嘛!」
結果是,陸朔與蕭郝的第一回合敗北,被五個半思想機械人給擰回了城堡。
城堡里燈火通明,完全不像蕭郝晚上說的節省能源。
被扔在大廳中間的陸朔憤憤瞪著洗手的蕭郝,牙齒崩得咯咯響。
比她先一步回來的蕭郝,換了身衣服,身上的豬血也擦干淨了,此時他人模狗樣以勝利者的姿態看她。
而弄得像逃難的難民的陸朔,自行慚愧的搓了搓褲管。
「小呆貓,你失敗了。」坐椅上的蕭郝惋惜的講。「按照游戲規則,在接下來的三天,你得給我老老實實的。」
「你耍炸!」听到這話,陸朔終于想明白他的計謀是什麼了,頓時不服氣的大吼。「我明天也會繼續逃跑的!」他就是想用一天的防御保三天的安寧,算盤打得比她還響,好狡詐!
被她戳穿的蕭郝並不著急,非常了解她的講。「你已經答應了,不守信用就是小人,小人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
「呸!你才是小人!」
「所以,遵守約定吧,小呆貓。」
陸朔看他無害的笑,咬碎了一口白牙,但即使如此,她也只能仰脖子吞下。
「蕭郝!我不會放棄的!」握了握拳,陸朔說完便咚咚踩著極重的步子上樓、回房!
三天,該死的三天!——陸朔。
三天,美好的三天。——蕭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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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節原因,章節數字不夠滿,香瓜會在後面補回來的。相信是真愛的妹子,不會在意這幾百字的對不對∼(=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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