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蕭郝微一笑。「小呆貓,你不覺得我們有些地方很像嗎?一樣的無情,一樣的為所欲為,用那顆超級大腦做各種隨心所欲之事。」
「我跟你不一樣,以前不一樣,現在更不一樣。」听了他這麼多話後,陸朔的情緒有些激烈,發現心里那點對他少得可憐的恨都消失了。
對她的激動,蕭郝表現的愈加平靜,不在意的似在說別人的事。「我們是一樣的,以前一樣,現在也一樣。」「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為什麼處處比你厲害嗎?」
「不!我現在一點不好奇!」
沒理會她的話,蕭郝繼續講。「因為我是由全軍最為優秀的兩名軍人的染色體合成,在培育室里由多名科研者從成形那一天便精密檢測,確定各項數值都符合國家兵器的條件,才能夠睜開眼楮,才能夠幸存下來。」
「不要再講了!」陸朔捂住耳朵大吼,很想說你他媽的這些事關我屁事,可話到嘴邊怎麼也說不出來。
「這沒什麼,相反,我非常感謝他們,是他們造就了我。」一個足夠與陸龍匹敵的人。
他是真的無所謂,無所謂任何事情,不管是好是壞,他只是在做自己想做之事,而自己便是他唯一在意的人,為了她可以不顧所有,就像飛蛾撲火,因為它活著的目標就是撲向那燭火。
陸朔內心一陣激蕩,為他心疼的想哭。「怎麼會感謝?那是因為你沒有得到過。」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沒體會過母親的愛護,父親如山的愛,所以才會無所謂,才會不在意。
「你是要哭了嗎?因為我?」蕭郝很好奇,問的直接。
陸朔狠狠吸鼻子。「誰會為你哭啊,少自戀了!」
蕭郝卻不在意她的狡辯,不以為然。「學校里成千上萬的同學,這沒什麼好在意的。不過我很驚喜,你能為我哭。」
「我沒有!沒有!」
看她通紅眼楮據以力爭,蕭郝頃身將她抱住,沒有任何**色彩的摟住她。「確實是沒有得到過,所以不會感謝。但現在我想得到你,如果成功,我會感謝所有人。」
陸朔一震,把那些跑出眼眶的水狠狠瞥回去,正欲掙月兌時想到自己最開始的計謀,任由他抱了會兒才講︰「蕭郝,我想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極淡的,若有似無飄渺的氣息,她怎麼也討厭不起來的氣息,被他抱會兒也沒什麼吧?
思極要騙這個抱住自己的人,陸朔有些不忍,但想到現在不知多著急自己的陸龍,便不做多想。「我想可以試著和你和平共處。」
「真的?」蕭郝驚喜松開她,望著她被水洗過的眸子不確定追問。
看他不敢置信飛揚的表情,陸朔猶豫的點頭。「我不保證會愛上你,但……我想,可以試試。」。
蕭郝重重的重新抱住她,抑制不住激動。「謝謝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被他抱得喘不過氣的陸朔苦笑,最終還是緩慢的伸手抱住他。
如果愛上你,爸爸怎麼辦?陸朔徘徊的閉了閉眼楮,握了下拳,便推了推他。
蕭郝迅速松手,緊張的查看她,急切的問。「是不是抱疼你了?抱歉,我剛才失控了。」
陸朔搖頭。「蕭郝,能讓我給爸爸打個電話嗎?」看他僵住的笑容,陸朔連忙講道︰「血刺都知道我被毒鴆帶走了,我想給他們報個平安。」
听到這話蕭郝緩和下來,沒有立即答應。「我讓雷翼給你準備電話。」
「好。」
「先回房休息,可以了再叫你。」蕭郝捧著她臉,深情的講完就松手,目送她上樓。
從這里打出的電話,自然是要監控的,陸朔不疑有它,並沒表現的太急切,听從他的話回了房。
看她消失視線,蕭郝斂去臉上的喜悅,沉默的望著壁爐。他還真是無可救藥,明知她是騙自己,竟然還會這麼欣喜?
如果你願意給自己一個機會,他真的會感謝所有人。反之……誰也別想阻擋他!
——
回房的陸朔等那個電話,這一等就一天,讓她漸而不安起來,眉頭越皺越緊。因為……她明顯的發現巡邏的機械士兵少了,雖然還是五人一班,間隔時間不長,可陸朔還是敏銳的發現數量少了。
吃飯的時間,陸朔得到自己想要的電話,卻疑遇重重。
看她盯電話看,蕭郝輕揚起聲催促。「快打吧,免得岳父擔心。」
陸朔在心里罵了句不要臉,誰是你岳父啊?那是她老公!
迫于他的視線,陸朔忐忑不安的拿起電話,撥了串熟于心的數字,在嘟嘟響起來時,提起心戒備的看對面的蕭郝。
電話很久都沒人接,就在陸朔準備掛掉時,那邊竟然響起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頓時激昂不已,緊戳成拳的手還是不住發顫。太久了,仿佛分開半個世幻般,一個字便勾起她所有感官與記憶。
不行,她一定不能讓蕭郝看出什麼端倪來,得鎮定、鎮定。深呼吸,陸朔極力平靜的喚了句。「爸爸。」卻听到那邊坍塌似的響聲,緊接一聲低呵敲進陸朔心里,讓她能清晰的感受到這兩字的所有含意。
「陸朔!」正準備出門去找那些人的陸龍,一聲大呵震得整棟樓都震三震,後邊的莫默他們差點跪倒。
陸龍沒管被自己嚇住的部下,沉聲低問。「你現在在哪里!」
陸朔被他吼得心髒一下一下亂跳,瞥了眼沒什麼異樣望著自己的蕭郝,才壓了壓心髒,平靜的講。「爸爸,我現在很好。」
那邊沒了聲,陸朔繼續說。「爸爸,毒鴆已經死了,我現在很安全,你跟默默他們不用擔心。」
那邊還是沒有聲音,陸朔喋喋不休自顧自的說了許多,大多是毒鴆怎麼怎麼蠢畢了的事。
說了莫約五六分鐘,陸朔瞧了下窗戶閑聊的問︰「爸爸,你那邊天氣好嗎?我這里什麼都好,就天氣突然變差了,連天堂鳥都萎了。你知道天堂鳥吧?老宅花園也種有的,盛開時像只要展翅欲飛的鳥。」
靜默會兒的陸朔奇怪喚了句。「爸爸,你還在嗎?」
「嗯。」陸龍嗯了句,囑咐的講︰「天氣不好就別出門,在房里呆著。」
陸朔露牙一笑,重重點頭。「我知道了爸爸,那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好。」
陸朔咬牙,瞅著蕭郝,硬是強迫自己瞥下那句我愛你,又自然的將電話掛掉。「我打完了蕭郝,謝謝你。」
蕭郝揮手讓手下把電話收走,走近她不帶歉意的講︰「是我疏忽了,應該早點讓你跟岳父通話的。」
看到越來越近的蕭郝,陸朔腰桿往後仰,擦汗。「那個,蕭郝,沒事的,我爸爸強鍵著,剛才听他聲音哄亮,不像有事的人。」
逼近她的蕭郝停在她身前,半彎的身軀一手撐在桌上,形成將她困在臂膀與椅子之間的局面。望著她害怕、驚慌卻強裝鎮定的眼楮,蕭郝頓了許久,緊握的拳頭松開,撫上了她因剛才那通電話而酡紅的白玉臉龐。
渾身崩直的陸朔不敢動,看他極力克制而顯得猙獰的俊臉,心里冒著寒氣,連他手溫柔的摩挲自己臉都未能做出反應。
手里的觸感真實而讓人著迷,被嫉妒沖昏頭腦的蕭郝漸漸冷靜下來,看她瞪大眼楮像只被驚嚇到的貓,不禁緩下怒氣,迅速掐住她下巴頃身吻上她輕顫的紅唇。
「啪!」不是耳光聲,是椅子倒地聲。
皇後,別玩了,回家吧筆趣閣
往後躲的陸朔連人帶椅往後倒。摔地上的人也不顧被自己摧殘的椅子,和大腿內側的擦傷,蹭一下跳起來就咚咚竄上樓。
看她受驚的往窩里跑,蕭郝看了眼倒地的椅子,深呼口氣把它扶起,坐她的位置上。
不知想什麼的蕭郝,莫約三十分鐘後才動了動,輕輕吻了下剛才踫觸她的手。
——
艱難吐出那個好字,掛了電話的陸龍冷沉的進房,未看後面的部隊便迅速下達命令。「搜查這片島天氣差與能種植天堂鳥之地!」
「是!」
有了大體位置及標識物,這減低了七處及血刺許多時間。
小半天的時間,便查到了陸朔所說的位置。張陽將那處城堡的全景圖調給他們看,解釋的講道。「這是上個世紀一名外交官遺留下的城堡,歷史資料已無,進一步信息我需要些時間。」
「兩個小時。」看到城堡的經緯度,陸龍未看張陽,起身邊走邊給他扔了句。
張陽行禮。「是,長官。」
走至屋中的陸龍轉身,站定,稅利的黑眸掃過莫默他們,透著冷酷無情的唇低呵了句︰「出發!」
——
城堡機械室里,雷翼將所有產權發給對方,對方卻拖拖拉拉跟他閑聊,大意是你們將房子賣得真急切。
雷翼迅速一句話回去︰要移民了。然後又隱晦的提醒他快轉錢吧。
突然機械室的門被人從外踹開,蕭郝皺眉道︰「準備撤離。」
難得看到老板這麼急切的臉,雷翼為難的講。「對方錢還沒打過來。」
蕭郝扔下句︰「拿我們應得的。」便匆匆走了。
跟血刺交手這麼多年的雷翼沒多遲疑,手指飛舞兩下,便將對方帳號的錢劃了五千萬進帳,臨關電腦前還給他拜拜了。
嘩拉收拾桌上重要東西,雷翼邊走邊命令手下大動員,準備全體移民。
陸朔還在想剛才自己表現的太狼狽了,不就是一吻麼?居然給丟人的摔地上,她明明是想往後仰再給他一腳的,唉……
「陸朔。」匆忙上樓的蕭郝走進她房里,看到她不知想什麼想得出神,不由自主的緩下腳步。
陸朔皺眉看他,戒備的問。「干嘛?現在離吃飯還早吧?」
「是有別的事。」蕭郝讓自己表現的平靜,若無其事看了眼窗外。「呆在這里很悶吧?想不想出國玩?」
「不會很悶,不出。」自己中午才告訴爸爸消息,黃昏就離開?他還特意叮囑自己別亂跑,她怎麼可能這個時候答應去國外?
「不是想跟我交往看看嗎?我們去國外旅行。」
看他真摯的眼神,陸朔咬唇皺眉、猶豫怎麼接話。答應跟他交往雖是緩兵之計,但讓她傷害一個愛自己的人,她真的做不到。「蕭郝,我們去國內怎麼樣?」
「國外,已經打點好一切了。」
「一定要去嗎?我覺得這里挺好,沒有人打擾。」
蕭郝消除她一切顧慮的講︰「那里同樣不會有人打擾,能看到海,安靜。」
原來他是早有預謀!陸朔眉頭皺得更緊。這麼快,他才問了自己久?就已經找著一處這樣的地方,並且這麼迫不急待就想帶自己去看。
「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如果是跟爸爸去度假當然去啊,可是不是啊,誰知道自己去了那里還回不回得來。
「嘩、嘩、嘩——」正在陸朔為難之際,房里的燈突然一暗。
陸朔疑惑的抬頭看燈。難道真的能源短缺了?
蕭郝臉色大變,拉起陸朔便匆匆往外跑。
走廊的燈在一格一格迅速熄掉,被蕭郝拉著跑的陸朔終于反應過來。這是爸爸來救她了啊!啊!如此迅速!
陸朔興奮的想甩開蕭郝的手臂,見甩不掉便去踹他。
蕭郝側身躲開,長臂一伸將她攔腰扛起,飛快下到一樓,往早停在下面的獵鷹戰機跑去。
地面已整整齊齊站了近千名機械人,還有大型機械狗。
那種狗就是幻世界里差點把秦朗吃掉的機械狗,陸朔現在看到它還心有余悸。
眼見就要離獵鷹戰機越來越近的陸朔劇烈掙扎,在掙不月兌時一口咬他肩膀上。
蕭郝手一抖,那只野貓就跳出老遠。
陸朔不敢往後看,也不知戰友們在哪個方向,只拼命的往反方向跑,反正她現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逃離蕭郝。
看她跑掉,蕭郝拔出了槍,瞄準她快速彎曲奔跑的左腿。在要扣下板機的前一刻,狠狠收手,追了上去。
在還是人類的時候,蕭郝的各項成績都是出類拔萃,現在變成思想者就更不用說了。沒三分鐘,他在城堡大門逮住陸朔。
陸朔發了狠反抗,那套練刀法的拳體操發揮了用處,凶猛幾招倒讓蕭郝近不身。
不過她再怎麼凶猛,在蕭郝眼里都算不得什麼,想當年他們在練拳體操的時候,她短手短腳的連站都站不穩,現在五年過去了,仍舊沒多少長進。
蕭郝側頭躲過她帶著風聲的小拳頭,便不理會她另只手,仍由她揍一拳的同時從後方緊抱住她不堪一握的腰,便任她像翻殼的螃蟹張牙舞爪揮動四肢。
陸朔被他倒帶著走,咬不到抓不到的她在穿過一片天堂鳥花時,伸手死死住一把花睫。
不敢松手的蕭郝一使力,將她連人帶花拽走。
看到遠遠跑來的老板,雷翼打開機艙迎接他們。
進入旋轉葉受風地帶的蕭郝反頭看陸朔手里的花。「還抱著干什麼?扔掉。」
陸朔死死抱住,堵氣的講。「帶出國種。」
遠處已經響起槍聲,那幾只大形寵物率先加入了戰爭。蕭郝不再理會這種小事,一路將她抱上戰機,途中未再松過手。
她這一走可是出國呀!陸朔據力抗爭,在被他拖上階梯時緊抓住艙門,說什麼都不上,還扯著嗓子尖銳的大喊。「爸爸爸爸爸爸!」
蕭郝抽了抽太陽穴,松動手臂繞過她,自己上去時將她下半身也給拽進機艙里。
不管她是不是還有一半沒進來,蕭郝沖雷翼急切講︰「走。」
雷翼看了眼陸朔,又看遠處已經炸開的火花,不停留的讓手下起飛。
于是陸朔就這麼猴子撈了大捧花的,由獵鷹戰機給帶上了高空。
勁風打在臉上生疼,看到離開林子進入草原的陸龍及莫默他們,剛張口要叫,便被灌進嘴里的風給堵了回去,只能呆怔的看他們離開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在風吹掉懷里外圍的天堂鳥花瓣時,他們終于完全消失視線。
蕭郝用力抱住陸朔,已免她掉下去,在飛到無邊無際的海面上時才說。「上來吧。」
這麼吊著卻實挺累的。已經看不到希望的陸朔,慢慢松手,由他把自己拖進去。
蕭郝看她沉寂的小臉,什麼沒有說。
雷翼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拿出掌上電腦,讓那些寵物與手下撤退,別跟他們做無畏的犧牲。
「長官!」周佳佳一槍轟爛一只機械狗的腦袋,大吼望天空的陸龍。
陸龍仿若未聞,直定望著越來越小的直升機,在一具半思想機械人偷襲時瞬間抽刀,又迅速收起。
調整下耳麥,陸龍冷冷向七處講︰「攔截南邊所有出境直升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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