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色重生︰呆萌小軍王 第四十二章 愛你到永久【朔VS龍】

作者 ︰ 愛吃香瓜的女孩

陸朔這個想干「大事」,不願下廚的大家閨秀,和結合兩名軍官所有優秀基因,卻唯獨對做飯沒天份的蕭郝,在兩人折騰大半天後,都一身狼狽加疲憊。

看著鍋里蛋殼抄飯,陸朔沒有責怪與報怨,想了想便說。「蕭郝,我們讓機械人做吧。」

蕭郝滿臉苦悶,皺著眉盯住鍋,似做數道難題,他听到陸朔的話偏頭看她,見她掩不住的疲乏,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它們做的大多是程序的東西,不過我想應該能吃。」

確實是能吃,但也僅限于能吃。

陸朔勉強把肚子填飽便不願再多吃一口,瞧著桌上顏色不錯,可味道總覺得不對的菜犯難。

同樣需要食物維持身體機能的蕭郝,也無話。

陸朔安慰他。「偶爾換下品味還是不錯的。呵呵……」

「嗯,等下睡的時候我給你再煮兩個蛋。」飯可以不好吃,但絕不能阻止這個做夢都想著長高的人的偉大夢想。

又是雞蛋啊。想到在血刺里吃的雞蛋跟雞肉,陸朔表面笑得開心。「謝謝你。」她不想吃雞蛋!

——

「陸大少,你要打听的那事情有眉目了。」包小青年就穿著個半短褲,工字背,臉上豆大的汗不斷滾落,臉也曬得紅紅的,不過他本身就黑,看不太出來。但血刺的刺頭們就不一樣了,來這里沒三天,個個黑了圈,快要跟包小青年差不多了。

同樣在外奔走的陸龍他們才回酒店,後腳包小青年就來了,幾人還沒顧得上喘氣,听到這話便全盯著他。

包小青年不急的恍進他們屋里,給自己倒了杯水,接連喝了兩杯才看他們,差點被嚇倒。「你、你們全盯著我干嘛?」

只想洗澡的陸龍皺眉,仍稅利的盯著他,不吭聲。

莫默深呼口氣,給自己集些力氣才說︰「你快說結果吧。」

本來咋呼的周佳佳和蘇仲文他們,都靠的靠牆壁,扶的扶桌子,奈何長官都沒有坐,他們再松散都不敢坐下,個個挑著眼皮看包小青年,用眼神示意你再磨蹭,等他們「活」過來就扁他。

「咳,那個,在皮特凱恩群島,有人說誰特意去附近鄰國購買了天堂鳥。」看他們個個東倒西彎的,包小青年迅速將消息告訴他們,免得他們這些狼光用眼神就把自己殺死了。

「立即買到特凱恩群島的機票。其他人回房收拾東西,三十分鐘後出發。」陸龍驀然一變臉色,雷利風行看向幾個部下。

「是!」五個刺頭低吼的應著,便嘩一下出了房間。

周佳佳見少了一個,又與蘇仲文進房將包小青年拖出來。

被他們瞬間充滿戰斗力的模樣給唬住的包小青,被人拽出來扔走廊看他們都各自回房,不解的問。「你們不讓個人去訂機票?」

五人反頭看他。

被十只眼楮盯住的包小青年,後知後覺的模鼻子跑去訂機票了。

「有這麼白痴的人?」隨蘇仲文進房的周佳佳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忍不住拿包小青年開篩。「白痴就算了,還跑來異國他鄉做這份工。」

蘇促文從陽台進來,把他的衣服扔給他,還是跟他反著來。「別忘了他身上也有一半這里的血統,人家在自己的家鄉,如魚得水著呢。」

「得水?我怕我們烤成魚干還差不多。」

蘇仲文一褲子甩過去,抽他。「嘿、嘿嘿,說話注意點。」說著看了眼門。

周佳佳也看向門,頓時明白什麼沖他橫飛口沬。「說中文的,你嘿嘿、嘿什麼嘿呢?你丫啥意思?」

「沒啥意思。」蘇仲文聳肩,沖他撫媚笑了下。「佳佳老兄,我這是提醒你以後說話注意些,長官現在心里鐵定比我們還煩著呢。」

「切!」周佳佳沖他比中指。「你以為長官是你啊,煩,我看到你就煩,娘們唧唧的。」

「踫!」話剛說完的周佳佳筆直倒地,響得震天動地。

蘇仲文一腿踩他背上,身形不高的他直踩得周佳佳大叫。

「我靠,你夠了!老子又沒上你!」一時半會翻不得身的周佳佳,只能在嘴上討便宜。他那句娘們唧唧又沒說他是娘們,是說他像娘一樣磨嘰而以。「說中文的,你這是欲蓋彌彰。」

「喲?難為你還知道這麼個成語。」

馬上就要出發了,東西還沒收拾的周佳佳發狠了,翻過邊就一腿踹出去,被他避開後想著自己跟他的鞋子親了兩次,自己一定要踹一腳回來。

于是兩人又成功的扭打起來,大汗淋灕的抱成團,真讓人誤會他們之間肯定發生些了什麼。

莫默早已習慣,看他們兩個夾的夾頭,掰的掰腿的兩人,說了句。「還有三分鐘出發。」

這話就像什麼靈藥似的,听到這話的兩個唰一下分開,飛快起身秒速收拾東西,背包袱隨副隊他們去長官房外集合。

秦朗這幾天跟長官住,期間跟他說過的話屈指可數,除了浴室不時響起的水聲,便只有偶爾幾次命令,晚上更是要抬頭才能確定床上睡著個人,真的非常怪異啊!

把兩套換洗的衣物疊起來,秦朗看旁邊的長官,見他瞅著窗戶瞧,說不上什麼感覺。感覺他很擔憂,比那個時候機械師在毒鴆手里還要擔憂,又或者沒有?可有時看他又像什麼都不擔心,等消息便靜靜的等,除了每天一次給七處及特情局的人施加壓力,便不會多摧一下,似是有消息就有消息了,不會刻意去時時摧,但……

看他不常皺起的眉,低斂著臉不知在想什麼,仿佛自己不存在的長官,秦朗越過他,想幫他收拾東西。

「我自己來。」

秦朗看沒有動的長官,猶豫下,還是讓他自己來。

陸龍又坐了下才動身,走向櫃子,打開、拿包、背上、走人。

秦朗︰……

感情他時刻準備著!

「長官。」在他要開門的時候,秦朗躊躇的叫住他。

陸龍停下來看他。

被他盯著的秦朗咽了口唾沫,壯著膽講︰「長官,蕭郝是通過我們考核的,包括心理,我想他是喜歡陸小姐的,而且他能為陸小姐殺了雷庭,這已經能確定現在的蕭郝,即是以前的蕭郝。」跟蕭郝之間的戰斗他們沒有忘,但除川西事件,他都留了余地,也不是頂壞的一個人。

陸龍深深看了他眼,轉身開門。「這才是我擔心的地方。」說罷開門出去。「全速趕往機場!」

「是!」

——

吃了兩天機械人做的飯,陸朔感覺自己走路都有點飄了,精神更是好不到哪里,趴桌上便蔫蔫的沒力氣動。

蕭郝坐在她旁邊,用匕首給她削隻果,極有耐心的讓薄薄的隻果皮一圈一圈往下垂,直至最後整個隻果削完都未斷掉。「小呆貓,來,把這個隻果吃了。」

陸朔掀起眼簾看了眼隻果,又趴回桌上。「隻果越吃越餓。」然後像是想到什麼,迅速接過他遞來的隻果起身往外走。「我去看看雷翼好了沒。」

猜想她要做什麼的蕭郝沒有跟上去,在琢磨自己是不是應該買本菜譜來好好研究研究?

雷翼自兩天前被陸朔打了後,便一直住在小白洋房里,不知情況如何。

陸朔拿著水靈靈的隻果剛走幾步,發現隻果慢慢變黃,便往嘴里塞,邊吃邊走,等去到小白洋房時只剩下個核了。

白洋房里沒有人氣,比別墅還不如。在地上一層的休息室里找到雷翼的陸朔,搓了搓臉,厚臉皮的揚起笑容走進去。

「雷翼,感覺怎麼樣?」

已經看不出哪里傷著的雷翼看到她有些驚訝,又看了看旁邊的電腦才安心。

其實說起來,像他這樣的機械師也是最苦逼的,他不像陸朔這麼耐打耐操,當時他一個是沒防著她,二個是機械人都被蕭郝控制,才會讓他落得那麼個慘敗下場,而這次負傷,不管是以前、現在、以後,都將是他人生里最狼狽的一次。

「你覺得我應該是好還是不好?」雷翼望著她清澈無辜的眼楮與純真的小臉,答得模稜兩可。

「科技這麼發達,我想應該是好。」陸朔裝天真無邪,又關心的問。「頭還疼嗎?」

黃鼠狼給雞拜年?雷翼瞧著這個不安好心的女孩,閉嘴不答。

哄人都得要顆糖,她找找。陸朔掃了圈房間,居然還真在桌上找到糖了。陸朔把隻果洗了,懶得削,整個給他。「病人要多吃水果,這樣好得快。」

看手里帶水的隻果,雷翼沒所表示,沒什麼精神的講︰「陸小姐,你說我應不應該跟一個孩子計較?」

「嗯,不應該。」陸朔認真的想了想,搖頭。

「嗯……我已經記住了,頭現在還疼。」科技再發達也只是治傷的,差點腦震蕩的雷翼現在確實還頭疼著。

陸朔數手指。「多吃點補腦補血的,我剛才想煮來著,可惜我不會。」

「原來如此。」雷翼是什麼人?她一說這話,就知道她安的心。果然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見他識破,陸朔可憐兮兮的講︰「雷翼,你這麼大個人,頭疼下,飯還是能做的吧?快去做吧,我要餓死了。」

「我記得有人說我得下地獄。」

陸朔︰……

「我可是殺人凶手,做的飯你敢吃麼?」

陸朔︰……

「而且,我可是記仇了,你要吃一個仇家做的飯?」

陸朔︰……

看她越來越低的頭,雷翼突然笑著講︰「不過……」

陸朔雪亮著眼楮看他。

「如果你說一句我是最厲害的機械師,最大的好人,我就原諒你。」

「去死吧!」陸朔罵完就走,干脆利落。她是餓,可還沒餓到這個地步,大不了繼續吃機械人做的飯。

見她走的決絕,雷翼咬了口隻果便靠枕頭上假寐,似剛才未發生過任何事。

陸朔憤憤走出白洋房,看到蕭郝坐在另輛已改裝漂亮的車里,翻身跳上車。

「被他嗝硬到了?」蕭郝不意外的問。

「嗯。」

「小呆貓,低聲下氣可不適合你,我們出去吃飯吧。」蕭郝說著開車走。

「出去?去哪里?」

看她真不知的疑惑,蕭郝敲了下她腦袋。「當然是下館子。」

下館子在復活節島是沒可能,所以說……要出島?陸朔倏的瞪大眼楮,緊接又眯起眼楮笑。

蕭郝將車開進別墅,便帶她上了直升機。

看腳越來越小的房子,陸朔哼了聲。「讓雷翼懶死算了。」

這兩天他們兩個都沒管那個病人,要餓死也差不多了,如果沒餓死,那他自然是有解決吃飯的方法。

自被雷庭綁架起,便沒見過什麼人的陸朔對島外的異國生活充滿好奇。「蕭郝,我們去哪里?」

「皮特凱恩。」蕭郝從上機就望著她,未轉過視線。

皮特凱恩?皮特凱恩群島?知道這是什麼島的陸朔剛飛揚的眉垮下來。「那里好像很小?」

「4。5萬平方公里,英國殖民地。」

「而且只有十幾戶人口,總人數是一百三十八個。」陸朔說得比他更具體。還想著能去個熱鬧城市,方便她耍下小聰明,這下好了,人數還沒有安樂村的村民多。

想到安樂村,陸朔肩膀又垮下一分。當時還想著回去看賀大媽,現在自己離開血刺都這麼久了,連爸爸他們的情況都不知道,更何況是安樂村的?不過她想肯定該處理的人應該早就處理了。

「那是去年的人數,現在的原住民有一百四十個。」蕭郝看她套拉著腦袋,以為她是在擔心菜色問題。「那里怎麼說都是英國島嶼,許多船支都在那里進行中轉、補給物需,經濟不比國內三線城市差,而且他們也注重享受。」

「嗯。」陸朔點頭,不明白。「那他們干嘛不干脆搬到別的地方去?」一百多個人住個島?說起來好土豪的樣子。

「有些人想要守住什麼,同那些非物質文化一樣道理。」

「蕭郝,我覺得你說的太有道理了!」「真的,改明兒去當老師吧。」

蕭郝︰……

——

皮特凱恩群島,做為英國最小的島嶼,它並未被放棄,雖然它僅生養著一百多個人,但還是有統治有法律的,總督維多利亞。特爾非常駐在2030年上任,至今已經三四年光景,他上任做出的改革是矚目的,最大成就便是讓這個島平均的人流量達到了千人,並且還設立了機場,方便渡假貴族的交通保證。

陸龍他們幾人搭一天唯一的一般飛機抵達皮特凱恩,便低調去了包小青年早就安排的住處。

這里住房都得身份證登記,更讓血刺他們不方便的是,即使用了早就準備好的證件登記都不行,因為登記之後還要拍張照片,以便更安全的保護原住民,所以他們以為包小青年安排的地方會是某個難民房,才會在看到眼前這棟漂亮的洋房意外不已。

復有英國浪漫式氣息的白色洋房,離它最近的房子開車都要幾分鐘,這要是放在國內沒一定身家的人想都別想,可這里最不缺的就是地了吧?

小洋房院子里蘇格蘭風情的木欄被人打開,一個穿著牛仔褲格子襯衫比陸龍還高半個頭的帥哥沖他們打招呼。「嗨∼」帶著濃重的國外口聲,上揚妖嬈的尾音有些輕挑,又或是他們活得快樂。「我等你們很久了。」

粟色頭發的帥哥是用英文,緊崩的蘇仲文幾個松口氣,周佳佳更是萎下肩膀像狗一樣喘息。「哎呀媽啊,終于能通語言了。」

帥哥迎了出去,熱忱的向陸龍伸手。「mr陸?常听我朋友包提起你。」

陸龍跟他握手禮貌講︰「打憂了。」

「nono,我非常歡迎你們,歡迎,非常歡迎。」「我叫迪克,我妹妹叫麥芽,就是你們中國麥芽糖的麥芽。」迪克說著請他們進去,邊往里面帶路時熱情的跟他們介紹家庭成員。「我爸爸跟媽媽都出去了,要晚上才會回來,你們可以隨意,這是你們的房間。」

陸龍打量眼房間,向他打听天堂鳥的事情。

「天堂鳥?代表自由的天堂鳥啊。」感嘆完的迪克才回答他的問題。「前段時間茱莉幫一個人從國都購買過,听說對方是個不錯的男人,茱莉差點賣花送自己了。」

對他的幽默,陸龍無法感同身受,只直接問他要了茱莉的地址。

迪克見他們一臉急切樣,便將地址告訴他。「你們出了門往回走一公里,就能看到她家的花園了。」

「謝謝。」陸龍他們把行李放下,便帶著周佳佳、蘇仲文去找那個茱莉。

迪克送他們到院門口,將三個家族的徽章給他們。「帶上這個,你們在這里辦事會方便許多。」

陸龍看他手里的銀色徽章,拒絕他的好意。「不用,我們只是來暫住。」

看他們呈三角形背影挺拔的走遠,迪克收攏手握住三枚徽章大膽的想。「他們可是包口中的人,這島上百來個人,只要他們想對付,他們恐怕都會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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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吧?誰能為難他們?」

**

陸朔美味的吃了頓飽飯,模著圓鼓的肚子舍不得走。

蕭郝望著她,薄性的眼里帶著抹溫色,比深情還沉,比寵愛還寵,似她喜歡坐便繼續坐著,不摧她,一切全憑她喜好。

把玩著手里形狀漂亮,做工考究的咖啡杯,陸朔撐著下巴打量美不勝收的小島風情,看他們個個笑容滿面,剛見面就能熱情的像多年老友那般交談,實在是人文不一樣,所以一切便是天差地別。

「蕭郝,上次你那些天堂鳥是在哪里買的?」陸朔收回別處的視線,問對面的蕭郝。「這里沒有看到有人種那東西。」

「托花店去他們的國都買的。」蕭郝仍舊淡淡,靠椅背上視線透過她望向外面的綠景,似這真是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沒什麼好說的。

飄洋過海的,就因為自己嗎?如果他知道這是自己跟爸爸之間的聯系,不知道他會不會後悔。陸朔斂下眉眼,沉默了一下便小心翼翼的問。「蕭郝,能帶我去那個花店走走嗎?」

「看花?」

「不是。不想回去。」陸朔苦著臉說︰「走下路,消耗完後繼續吃。」

看她說得這麼慎重其事,蕭郝粲然一笑,起身結帳。「走吧,等下吃了給你打包份帶著走。」

「這感情好,連宵夜都有了。」難得看他笑得這麼開心,陸朔也跟著心情好,愉快的跟在他身邊往外走,離開私人飯店。

這里沒有幾輛車,連來旅游的游客,除了到達與離開的交通工具,其它全部禁止使用,當然,如果你空運或船運輛自行車還是準你騎的。

陸朔走在空氣清鮮沒有污染的島上,抬頭看天上的飛鳥愜意的講︰「這里就是夢想中的居住地,友善的島民,失落的浪漫卻不寂寞的繁華。蕭郝,我在想,為什麼要國富?國富便能像這里一樣,人們對金錢貪欲少了,活得便會更快樂,雖然我不了解他們,但我從登島到現在,沒有看到他們傷心難過。」說這些話的陸朔學著陸龍那樣用眼角瞟他,裝做漠不在意,實則就等著看他反應。

等自己想明白這個讓人覺得不屑眼神背後的含意,陸朔想起以前陸龍瞧自己的事情,不禁憋笑。

蕭郝沒有異樣,一如以往的漠不關已,看她的眼里多了抹復雜。「小呆貓,你才見了幾個人?難道安樂村的事還不夠給你教訓?」不管是否正義,他都只是在做自己想做之事。

想到安樂村大寶家的事,陸朔垂下腦袋。

「哇嗚嗚……嗚嗚……」刺耳的孩童啼哭聲驚醒陸朔,陸朔慌忙抬頭望向聲源。

一個褐金色卷發像洋女圭女圭的姑娘,張大嘴在哭得很傷心,淚水洗劫整個臉蛋,想是真有什麼十分傷心的事。

看到她的難過,陸、蕭兩人停下來。

蕭郝挑眉看陸朔。

自己的話又一再被人反駁的徹底,陸朔重嘆了口氣。「很正常,她還是孩子。」一點不順心的事就哭,就難過,常理之中的事。

「那麼總有原因。」蕭郝看了眼還在大哭的女童,拉起她拐進另條道。「她家不好找,不過應該是這條路。」

「賣花的店不好找?」那她怎麼做生意啊?陸朔各種不能理解。

蕭郝握住她手沒有松開,看她疑惑的表情,心想她不管說得多大義,實際也還是個少女,一但放下那些老成的想法,立即就回到這個年齡該有的心性。

**

「大少,那個茱莉看來是真的不知道,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周佳佳糾結的講。「這已經是在英因的殖民地上了。」就代表他們的行動受到的限制會更加大。

陸龍沒說話,黑眸沉沉的望著路面,劍眉緊蹙,直到听到女孩的啼哭才被驚醒。

三人望向哭得很傷心的女童,不可思議的默契,一同想到了他們機械師小時候的樣子。那時也是這五六歲的女童一般大,抱住基地的白揚樹痛哭,說什麼都不去上學,最後還是被指揮官給哄去了。

周佳佳、蘇仲文沒有擅自行動,全看著陸龍。

在這異國他鄉,他們又是懷著國家兵器這樣的任務前來,本應該能少管事便不管事的,但不知是那女童特別像某個人還是其它什麼,陸龍遲疑了下,便走近她。

「怎麼了?」不像質問,也不像關心的語氣,似只是個路人。

女童哭得嗓子都啞了,她看到終于有個人理她,雖然是個不同膚色的人,可還是抽抽噎噎的停下來,眨著茶金色的眼楮看他。

「沒事就回家。」看她哭花的臉,陸龍微微蹙眉,冷淡的說完起身要走。一點都不可愛,也不可憐。潔癖莫名發作的陸龍,無法跟她和平交流,為避免嚇著她,他選擇不管她。

「我、我在等哥哥。」女童見他要走,急切的講,想跟人訴委屈。「哥哥說過要陪我去茱莉姐姐家看花,讓我先來這里等,可我等了他一個小時。」說著萬分委屈的又要哭。

周佳佳看不下去了,過去安慰她。「你那哥絕對不是親哥,娃,你還是快點回家去吧。」

女娃倔強的講︰「可我想去茱莉姐姐家,她家的玫瑰快要開了。」

得,感情她等了一個小時,就是看玫瑰?該說現在小孩太奔放,還是被這里國情給薰陶的?

周佳佳用她衣服給她擦了擦臉,轉頭看陸龍。

陸龍點頭。「送她去。」

「走咧,叔帶你去茱莉家看玫瑰。」周佳佳抱起她,將她托手臂上,恍然想到若干年以前,自己也這麼抱過小美人,那時候是哥,現在他就變叔了,小美人也變成大美人了,這時間還真是那啥,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陸龍沒有讓他單獨行動,和蘇仲文一起又折回那個花店。

英語勾通完全無障礙的周佳佳,抱著個屁都不懂的女乃娃,閑不住的嘮叨起來。「娃,你哥哥怎麼那麼壞?他叫什麼名字?叔幫你去揍他好不好?」

挺豪言壯語的話,一般的小孩听了都會拍手叫好,可這位女童搖頭搖得像撥浪鼓。「不要不要,我哥哥平時對我很好。」「嗯,我哥叫迪克,我叫麥芽,叔叔你真好,你是好人!」

周佳佳︰……

他確實是好人,可是這世界真小呀。

瞧出他在想什麼,蘇仲文說風涼話。「能不小麼?連五萬平方都不到的小島,才一百多個人,遇到的人中就有差不多百分之一的可能。」

周佳佳︰……

**

花店也不能算是花店,只是有個甜美可愛的姑娘自己平時收集種子,在院里種著玩的。

陸朔掃了圈,在白色的圍欄後找到那個花叢中的美人。火紅的玫瑰花盛開,直蓋美人風華,只是美人不想和它比美,穿梭鮮花盛開的小片玫瑰園里,臉上露出真切的笑,如守護多年的孩子長大成人的喜悅。

「嗨嘍,你們是買花嗎?」感到有人來了的茱莉,率性的沖他們打招呼。

陸朔同樣揚起個陽光燦爛的笑,以流利的英語問她︰「嗯,請問你這還有天堂鳥賣嗎?」

「剛才也有幾個人來問天堂鳥,很抱歉,我這里暫時沒有。」茱莉認識蕭郝,放下工具去給他們開院門,喜愛的看著小小個的漂亮少女問道。「mr蕭,你上次訂的天堂就是給這個孩子的嗎?」

蕭郝溫柔的點頭。「是她。」「茱莉,你說剛才有人想買天堂鳥?」

「是啊,最近都有人來問,想是快到女王陛下生辰了。」茱莉沒在意說著,請他們進屋坐,說完便忙給他們倒水。

陸朔打量窗外的花,嗅了嗅鼻子,連心都柔了。「茱莉,你種這麼多花,平常生意多嗎?」這里的確不好找,剛才她來就發現好幾條小路都通到這里,真不是個做生意的地方。

茱莉聳肩,將兩杯水放他們面前無所謂的笑著搖頭,轉頭望向外面的花,如在看情人般纏綿。「種花不過是喜歡,有人恰好來了,恰好買了我的花,這就是緣分。」

「那我們就是有緣分了?」陸朔半調戲的講。「茱莉可否送我這個有緣人一支玫瑰花呢?」

「好啊,不過我不能送你。」茱莉歡快的點頭,從早上剛采下來插在花瓶里的玫瑰抽出一支,在她眼巴巴的視線下倩笑著遞給了蕭郝。「玫瑰只曾愛人,mr蕭,你不介意多個愛慕的人吧?」

有貓膩!真想要的陸朔見嬌艷欲滴的玫瑰轉向了蕭郝,眼楮一眯,在笑容如花的茱莉和蕭郝的臉上來回瞟。

對這朵火紅的玫瑰,蕭郝看她猜疑,沒拒絕接過花,嗅了嗅花香。「還帶著晨露的氣息,茱莉你是個非常好的種花人。」

「是啊是啊,茱莉種的這些玫瑰是我見過最漂亮的!」這一對要是成了,自己就解月兌了啊,她就可以飛向爸爸的懷抱了。

「喜歡便給你。」

呃……瞧到突然伸到眼前的玫瑰,陸朔笑容一僵,瞧瞧茱莉又看看蕭郝,心想自己是不是表現的太明顯了?

看到被嚇到的陸朔,茱莉咯咯笑起來,不時沖蕭郝投去眼光,卻什麼沒講。

陸朔又不是傻子,看他們兩個聯合欺負自己,惱火的拍桌子往後走,快走到後院才講︰「我去下洗手間。」

茱莉伸脖子朝她喊。「過了雜物房就是。」

走出房間的陸朔非常郁悶,垂著頭百思不得其解。她明明感覺到茱莉對蕭郝的愛,為什麼她在看到蕭郝轉手送給自己的玫瑰,還能如此自然應對,似早知道他們就是一對……

一想到蕭郝,那根魚刺就扎得自己生疼,更加愁眉苦臉的煩惱。

理不通,陸朔重嘆了口氣,看到堆放各種工具的雜物房,正要走過去時余光發現什麼,在欲反身去看個究竟,猛然被人捂住嘴巴往後拖,驚呼彈跳起來的陸朔感應到周邊波動,停止了掙扎。

陸龍直將人拖進飄著花香的洗手間才松手,貪婪的盯著她瞬息萬變的表情,未至一詞。

陸朔同樣驚駭望著突然出現的陸龍,變得比五歲時還呆。

「瘦了。」許久後,陸龍一慣式的言簡意賅打破沉默。

反應過來的陸朔轉轉眼珠,想佳佳他們肯定就在外面,便沒什麼好顧及,頓即咋呼竄起撲他身上,餓狼般啃上他唇。

沒有驚訝與猶豫,陸龍緊抱住投懷送抱的人兒反客為主,扣住她後腦勺粗重的吻回去,長驅直入將她狠狠洗劫個遍。

緊貼的四片唇激烈交戰,似要將對方的靈魂吸出來,熱切、急促,又極致纏綿。

陸朔沒會兒便潰不成軍,不能呼吸的瞥得小臉通紅,想到還在外面的蕭郝,推拒的掙了掙。「唔……不行……」她等下還要見人!

陸龍吸吮著她甜蜜柔軟的唇,沒有松開,力道卻逐漸小了下來,直至後面輕輕的貼合,溫柔的磨蹭。

額頭抵著他額頭,兩人呼出的氣息打在對方剛才戰況激烈的唇上,曖昧異常。

等平息下來,陸朔還抱住他脖子不願下來,小臉緊貼他的,蹭了蹭又在他唇邊吻了下。「爸爸,你們怎麼找到這里的?」

「順著你留下的線索查來的。」陸龍緊錮著懷里的人,內心深處克壓不住顫栗,一直空蕩的靈魂似有了她才完整。

看她眼里氳氤動情的水霧,陸龍愛不釋手的又親了她幾下。

陸朔躲了躲,被他親到了眼角,頓時又羞赧的低下頭,將臉在他脖子上蹭了蹭,嗅著他身上熟悉另人安心的氣息,強迫自己不要在此刻沉迷。

「你先放我下來。」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陸朔推著他手,讓他松開。

陸龍看她急切的樣子,緩慢的松手,最後將她放地上,望著她通紅的臉沒有說回國。身上瞧不出一點虐待痕跡,想是受到蕭郝無上的待遇,那麼也應該有絕對的自由,她沒選擇跑路,其中必有原由。

被他幽深的眼楮盯住,陸朔心里莫名一慌,吞了口唾沫硬著頭皮講︰「爸爸,我留在蕭郝身邊還有點事,暫時不能跟你們走。」

「什麼事?」

「真正的毒鴆!」

「說說看。」

陸朔皺眉搖頭。「沒時間跟你具體說明,我只知道真正的毒鴆並不是雷庭。」「外面蕭郝還在等我,我得走了,你們要是想登島,來這個地方。」急切說完,陸朔將一張早準備好的紙條塞給他便要走。

陸龍拉住她,高深莫測看她紅艷的唇,挑了挑下頜。「洗個臉再出去。」

「嗯……唔?!……」

陸龍又親了會兒才松手離開洗手間,臨走時淡淡的講︰「反正都是要洗的。」

陸朔︰……

捂著充血的唇,陸朔盯著鏡子里的少女慶幸的想︰還好她體質特殊,洗個臉再走去大廳,應該就沒事了。

匆匆忙忙洗了臉,陸朔腦袋里想著新計劃,擦手打開門就被一大束火紅的玫瑰給咂個正著。

怔怔瞧著眼前大捧玫瑰,陸朔眨了下眼楮迷惑的看陸龍。

陸龍將花又往前送了送,在她還僵硬站著時略一皺眉。「拿著。」

陸朔飛快拿著。

「不走?」

走。往前走幾步的陸朔反頭看他手里的軍刀,和被花刺扎得流血的大手,吸吸鼻子垂頭迅速往外走。

直到她身影消失視線,陸龍靜站了會兒,才叫雜物間的部下和麥芽,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此處。

麥芽以為他們在躲迷藏,听話的被周佳佳捂住嘴,最後在陸龍找到她,往家的方向走時還咯咯的笑,指著周佳佳、蘇仲文兩人大聲講︰「你們好笨,要是我絕對不躲那里。」

周、蘇兩人︰……

抱著大捧看不到腳的玫瑰花,陸朔像做錯事的大孩子,套拉著腦袋、耳朵,一臉我來認錯的神情走進大廳。

兩個看到她,均吃驚她手里的花。

茱莉有些抓狂。「噢賣嘎,你采這麼多花做什麼!」

陸朔糾結著眉,軟歉意的講︰「茱莉,我剛才看你院里的花太漂亮了,一時沒忍住……」

茱莉哪管她的歉意,奔也似的跑出去看她的花了。

陸朔可憐兮兮的看蕭郝。

蕭郝走向她笑道。「沒事,我們全買下來。」「只是小呆貓你要這麼多花做什麼?」抽了朵,蕭郝湊近她玩味的笑。「是要送給我的嗎?」

陸朔死盯著他手里的花,想著要怎麼把它弄回來,這可是爸爸送的,誰也不給,因此並沒听到他在說什麼。

「不上道的東西。」看她只盯著花,蕭郝寵愛又無奈,說著便將花還給她,出去找茱莉算算這些玫瑰花要多少錢。

茱莉是真生氣了,本就不多的玫瑰花被她這一通采,只留下幾十株了,所以在價格上收得頗高,並且仔細數了多少支花。

在茱莉痛心疾首下,蕭郝的損失錢財下,唯獨陸朔听到她說的那個數字後,笑得比這玫瑰花還嬌。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愛你到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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