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計劃中,凌子成啟動了車子,開向醫院。
而佐田有了消息,是在昨天晚上。
佐田是在一個酒吧的後巷被人發現的,而且被發現的時候他鼻青臉腫的全身瘀傷,發現他的人立刻報了警,然後佐田被送到了醫院。
洛逸龍現在最討厭的地方,就是醫院了。
一個一個的都進了來,他看完這個又要看那個,這讓他的生活幾乎都是在財團和醫院度過的。
現在他連睡覺都是在醫院的,難道醫院是他的家?
他才不要把醫院當家。
他想好了,等佐田這邊忙完了,他要把凌雪兒接回莊園,反正現在住在醫院跟住在莊園幾乎沒差別,醫生該做的都做了,現在凌雪兒這個情況,醫生已經完全起不了作用。
而佐田……
洛逸龍說不後悔是假的,他不知道這一趟把佐田弄回國是不是對的。
他在佐田的病房里守了一個晚上,想了很多。
第二天,佐田才醒過來。
他一睜開眼楮,看到一臉疲倦還掛著青青的胡渣的洛逸龍,就笑了起來,然後說道︰「小逸龍,對你我又不能以身相許,你對我這麼好干嘛?你守了一夜是怕我醒不過來嗎?怎麼會呢,我陽壽還沒盡呢……」
洛逸龍很頭疼,佐田沒醒時他每一分鐘都在希望佐田醒過來,可是佐田現在醒了,他又恨不能佐田再睡回去。
「陽壽……」洛逸龍重復著從佐田的嘴巴里說出來的這個詞,然後接著說道︰「難為你一個外國人,還知道陽壽這個詞。」
「誰說我是外國人,我在中國長大的,中國才是生我養我的祖國。」佐田較真起來,一本正經的糾正著洛逸龍。
「你能少說點話嗎?」洛逸龍問道,並提醒著佐田,「別忘了,你是個病人。」
佐田不服氣,一骨碌的從病chuang上坐了起來,急進的表現著自己毫無大礙的身體。
「你看,我沒事。」佐田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佐田就像老頑童一樣的,長多大都像個孩子,身上那麼多淤青,他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洛逸龍揉了揉太陽穴,他的頭真的很疼。
姜衛敲了敲門,進來報告道︰「警察在外面,听說佐田先生醒了,要求給佐田先生錄口供。」
「為什麼會有警察?」佐田一臉的驚詫。
「因為昨晚深更半夜的,你在酒吧的後巷醉的不省人事,還全身瘀傷。」洛逸龍解釋道。
他身上的瘀傷?所以警察認為他是被人打傷的嗎?
佐田想了想,也對,聞子杰把他扔到酒吧後巷,很符合他平時愛好流連女人多的地方這種嗜好。
至于他身上的傷,一般的人都會這麼解釋︰他喝醉後不知道惹怒過什麼人,然後被人弄到後巷踹了幾腳造成的。
極其普通常見的民事糾紛,這劇情連警察錄口供時恐怕都會嫌俗套吧?
「你為什麼要去聞家?秦洛軒說,他們給你用藥……」洛逸龍想在警察之前問問佐田,這些天聞諾天到底是怎麼對待他的。
佐田從沉思中抽回思緒,對著洛逸龍露出他經久不衰的玩世不恭的笑容,然後說道︰「什麼藥?那種讓男人更雄風的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