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惡心泛起在凌子成的心頭,他嫌惡的偏過頭。
「怎麼?你不承認?就算你不承認,我也養了你二十多年。」凌夫人一針見血的指出凌子成的幼稚。
偏個頭就能否認他和她的母親關系了嗎?至少戶口本上是這麼寫的,他就是她的兒子。
「不過……」凌夫人有些惆悵的語氣,帶著驚嘆說道,「她畢竟是你的親生母親,車子快要撞到你的時候,她奮不顧身的救了你,我從來沒想到過結果是這樣子的,但我也明白了一個母親的偉大。」
「你會覺得她偉大?」凌子成終于忍不住了,開口諷刺道,「你也有覺得別人偉大的時候嗎?而且是你的情敵。」
凌夫人的笑容暗淡了下來,她很傷心,不是因為凌子成否認了她的話,而是她發現一輩子都在恨,只因為「情敵」兩個字。
她活得太累了,想得到一個男人的愛得不到,想徹底的恨一個女人,卻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
「雪兒的父親是誰?」凌子成問著第二個關于凌雪兒的問題。
凌夫人沒有回答。
她確實是放下了很多事情,但是她依然不能阻礙她哥哥的大計,告訴了凌子成凌雪兒的父親是誰,後面的戲就不好看了。
「我在問你話!」見凌夫人沉默不語,凌子成語氣很重的提醒著凌夫人。
「你知道那天開車撞你最後卻撞到你的母親的是誰嗎?」凌夫人叉開話題的問道。
凌子成本來還想著凌雪兒父親的這個問題的,突然提到撞傷他母親的凶手,他立刻變得更關心這個問題起來。
「是誰?」凌子成聚精會神,很是關注的問道。
「是我。」凌夫人說道。
「……」凌子成的手,握成了拳。
「我恨她,也恨你,憑什麼她能到你父親的愛我卻得不到?憑什麼我要被喪子之痛折磨得痛不欲生,她卻有兒子可以天天看到?我當時想,老天真的是太不公平了,所以我想幫老天把天平給擺正了,讓她也嘗嘗喪子之痛!」凌夫人越說越帶勁,越說越入戲,說道後面,連凌子成都怒了。
「夠了!」凌子成大聲的吼道,他不想再听下去了,蛇蠍心腸的女人的骯髒思想,他沒興趣听,「我問你,凌雪兒的父親是誰?」
凌子成不是一個可以被話題帶著走的人,他執著的問著凌夫人,不想被凌夫人左右了他的思緒。
又回到那個問題了麼?凌夫人笑了笑,依然沒有回答。
凌子成等了一會,凌夫人卻總是不開口,他失去耐性的準備開口,卻有僕人突然來稟報說凌雪兒回來。
她這麼快就回來了?凌子成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不高興。
「我馬上就下來。」凌子成對僕人說道。
僕人退下後,凌子成轉向凌夫人,開口說道︰「我再上來的時候,希望你能告訴我,雪兒的父親是誰。」
今晚還要來她房間像審犯人一樣的審問她嗎?剛才僕人說凌雪兒回來了,難道凌子成不用陪凌雪兒?還是他一早就清楚了,凌雪兒只是來坐一會,不一會就要走?
凌夫人在心里揣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