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菜花開、竹春花 第3章︰苦菜花開之︰進門

作者 ︰ hanxiangyezi

船頭順直,有人搭上了跳板,新人這才被船下的人扶著,走上岸來。

幾個胡同的,繞來繞去,終于在一家燈火通明的貼著大喜字門前停下。攙新婆趕緊引著新人走進堂屋。四合院子三間紅磚砌的房屋,很整潔的座露在眼前。

新娘子一邊走,一邊提著頭上蓋頭,朝前望去。正堂的兩旁都擺上了花色盆景。一位年歲稍大的男人,在那樂呵呵的看過來,身邊還站著一個女人。

「扶新人去堂前,叫人把新郎子叫來,馬上拜堂!」女人一出聲。邊上有個管事的,就應聲的忙去找新郎了。

其實根本就不用去找,听見門前放鞭炮,新郎躲在房間的門口,偷偷的看著新娘子進門來了哩。「你躲在這里干什麼?整理好衣服,馬上去和新娘子拜堂了!」女人一聲責嚇,那男孩也很是听話的,忙走到堂前的香龕前站住,等在那。

「扶上新娘子,上堂前來。他嬸子啊。這些個規矩,你比我們懂。就交給你去辦吧!」女人對攙新婆微笑著說道。「兩位新人今天結拜為夫妻!來︰給先人磕個頭吧!」新娘子被拉著走到香龕前,和新郎站在一起。攙新婆高喊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三聲吆喝!新娘子被人壓著頭和新郎做完儀式,這才被攙新婆送進新房里去。「姑娘你歇著,走了一路,也累了!快歇著。我去去就來!」新娘子也不說話,只是看了看她。只見攙新婆從外面端著一盆煙霧繚繞的煙燻,圍著自己身邊繞著一圈。在房間里,又繞了一圈,這才將房門帶上,走了。新娘子被煙燻過後,只覺房間里香氣彌漫。和妹妹兩人坐在床沿上,呆呆地看著蒙蒙亮著的窗外。

鞭炮聲,說話聲。整個門前門後,都是來祝賀的客人。四鄉八鄰的親朋好友,幾乎都趕到了。人聲的噪雜,孩子的打鬧聲。堂上坐滿上席的客人,推杯換盞的在那客套話說著,酒菜兒吃著。也使不時的夸上幾口,新娘子人又多漂亮。你說頭,他說腳的在傳著。邊吃邊喝談論。

酒席一直擺到下午二點多。客人也是吃得酒足飯飽的,看看快四點,也紛紛的告別回家去。先頭新娘子那頭送親的隊伍,將新娘的嫁妝原封不動的,從娘家那頭挑來,一路淋著小雨,幾乎人都累虛月兌了。因為剛下的小雨,土路是泥面的,更加的松軟。一腳下去,就像踩在棉絮上,軟榻下去。上來就如人們常說的︰像兩塊大燒餅一樣的腳掌。又重又滑!

客人們酒席上,讓新娘子那頭送親的人先坐下來,然後分插幾個會喝酒的做陪著。一直陪喝好為止!眼看快晚時分,大家也就起身客套幾句,要回去了。家遠點的,坐在那嘴上吃著,腳底下開始動了。坐久了坐不住的人在那亂動。意思看看主人在不在。要是在意的話,打個招呼,就可以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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