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窺伺 澄清(一)

作者 ︰ 深山寂月

關于前期主人公取名「寂月」的澄清︰有人認為作者想混經驗,作假。其實,說起來,「寂月」的取名當中有一段很離譜、讓人不可信但真實存在的故事……

深山寂月是我的第一個也是唯一的書名,當初上網在注冊賬號時,我想了千百中名字都不知道選哪個好,就在我一籌莫展郁悶時,母親喚我到山嶺里看夜(家里父母是小型養殖戶,養殖品種包括肉雞、肉豬和飼料羅非)。

當時應該是2012年吧,具體情況我忘記了,但「深山寂月」這個稱號的取來我是永遠不會忘記的。那夜正值回風寒冷,溫度比平常略降,我被母親叫去黑乎乎的山嶺里守夜,即是當雞欄的保鏢,通常都是父親做的,但放假回家就換我。因為山村有些**最喜歡偷雞偷鴨販賣,所以養殖戶不得不在養殖的地方建個小泥屋,然後夜里方便睡覺守夜,這就算母親喚我到山嶺守夜的原因。我嘟噥著帶著手機,獨自開著一輛馬匹十足的摩托車進了山,山路無比顛簸,摩托車上拋下跳,永遠沒有人會想到我的摩托車車技達到了什麼境界,簡直比亡命賽車還要刺激,但是我一點都不害怕,走了幾年山路,一花一草,一塊石頭的位置我幾乎清清楚楚,反而兩邊飛速往後退的樹林讓我心里隱隱發毛。

走過夜路的朋友應該知道,車子高速行走時車身會震動,況且是走山路的摩托車!當時我的摩托車不斷發出轟隆轟隆強大的聲響,在寂靜的山嶺里格外刺耳,在摩托車的震動下,我的心也不由自主揪緊,燈光照射前面,但我總感覺後面黑乎乎的像有人在盯著,腦里浮現的都是什麼山村老尸、古宅心慌慌之類的鬼片……

深山老林,只有我同一部不知用了多少年的爛摩托往里面走,雖然發動機很響,但我卻感覺到這里很寧靜,靜的無法用語言形容,我的心幾乎窒息,油門更是適當的加大,拼命往目的地趕,因為,那里起碼有上千只公雞,山村人最相信公雞叫,灑狗血能闢邪!雖然我是個文化分子,不迷信,但潛意識里還是會相信一點的,況且在那種環境,任你再逞強也不免害怕,這就是心理學的「心理作用」吧,明明暗示自己後面沒有人,但當時我開摩托車的時候連加油的手臂、剎車的腳跟都在抖……

十分鐘的路程,到了山嶺雞欄里,我才發覺,後背全是汗……

停好車,拿手電筒繞了雞欄一圈,喂飽了三只大狼狗,又關掉電筒,拿了半袋魚飼料到旁邊的不遠處的魚塘,打算投料。父親說過,給魚投食時不能開手電筒,有光,魚兒不敢游近。黑暗中,只有遠處半邊月亮皎潔的月光照射,但我輕車熟路不消一刻就投完了魚料,這種事白天做不少,自然不消多說。

就地坐了下來,看看手機,才二十二點多,還早,睡不著。點燃一根煙,悶抽著,听著魚塘里魚兒們爭相搶食的「啪啪啪啪」拍水聲,一直傻坐著……

半個小時後,我心中涼颼颼、害怕的感覺漸漸沒了,上了扣扣,網速還不錯,頭像閃動,有個網上隨意加的妹子給我留了言,問在做什麼。我當然很高興在這麼個寂靜如斯的地方有人與我聊天,趕緊回復︰

「我在山嶺里守夜,現在沒事做,在喂魚呢!」

「不會吧,你多大了?」很快就有了回復。

「十九」

「你敢在山嶺里守夜?一個人?」

「有問題麼?」

「沒有,就是好奇,沒想到你這麼膽大」

「別說,我真的有點害怕!」

「怕什麼……你要是怕,和我聊聊天就不怕了,反正我也沒事做,家里人要我呆著房間練二胡,但我偷偷的玩手機,嘻嘻」

一個調皮的神情飛了過來。

我笑了,但很快,我又哭了。

「要不我拉首歌給你听,你那里應該很安靜吧,魚兒還在搶食麼?」

我一愣,立即回復︰「好啊,不過你拉二胡怎麼按錄語音鍵啊?」

「嘿,我還有一個弟弟在我旁邊呢,你等等,我拉完傳過去給你」

……

我就這麼坐在池塘旁,等著那個不相識的妹子發語音過來,遠處雞欄偶爾傳來幾聲狗吠,但聲音不是很急,我知道那是狼狗遇到蛇蟲鼠蟻發出的聲音,如果是有陌生人,狗吠聲是又急又密。約莫五分鐘過後,果然這個有些熱情的妹子傳了語音過來,我按了一下,沒聲音?

但很快,到了數字「4」秒時,一聲悠遠而在這夜里顯得特別刺耳的二胡奏樂響起,妹子邊拉邊唱︰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

歌聲很感傷,我仿佛讀懂了那位妹子心中所想,心中所需,我們同樣都是為很多事而無奈,為很多事而煩惱,我們雖在不同的地方,但卻有一顆相同的心。

二胡奏樂很好听很好听,我無法用詞語來形容當時我的感受、心情,我就听了一遍,眼淚就流了下來。

「怎麼樣?感覺還行吧?」妹子不久後又發來信息。

「這是我听過最好听的二胡奏樂!」我簡單的回復,心里暫時平靜不下來。

妹子發了個臉紅的表情過來,又道︰「我在房間里拉二胡,雖然有弟弟在,但我還是很無聊,而你在深山野嶺里守夜,一個人孤零零的一定很寂寞無聊吧?」

一針見血,的確!

估計見我沒回復,妹子又發了對話︰「你要是感到無聊,就看著月亮听我拉的二胡奏樂吧,我要練習了,不和你說了,下次再聊……88」

就在那晚,我一直听著二胡奏樂——《水調歌頭?中秋》到天亮……

第二天,我毫不猶豫在注冊的稱號欄上打上了「深山寂月」四個字,作為我畢生的筆名!

這是我的真實故事,絕無虛構。所以,《黑暗窺伺》中的「寂月」並非是深山寂月拿來混經驗什麼什麼的,因為我不能也不屑于這麼做!公道自在人心,深山寂月問心無愧!

此「寂月」非彼「寂月」,請大家不要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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