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是喜脈 姑爺是喜脈 143 老方姑爺很憂郁

作者 ︰ 香辣鳳爪

听見外頭說方平安回來了,方沐陽搖搖頭,帶上捧著盒子的碧文,找方平安獻寶去了。

剛還沒注意,送走押送東西的碧波碧玨,她就發了整整一個下午的呆。實在是今天這三樁事兒湊一塊兒,腦袋有點不夠用了。

小方姑爺一直沒覺得自己是多麼聰明一個人,前世如此,今生一樣如此。頂多她就是比別人多看了些小說電視劇,宅女米蟲一只罷了,哪里有個什麼真正的長處?能混到現在,一來是運氣好,二來是踫上了李巴魚他們一幫子人,大家互相扶持著,才走到現在。

可突然之間,先是老方姑爺說要圓房,接著飛來橫財一注,然後齊旻發瘋來了個瓊瑤式的表白,再加上之前舅舅提的回南楚的事兒。這事挨事,事擠事的,居然都擠到了一堆,小方姑爺頓時腦子就不夠用了,想了一下午,也只覺得一團亂麻,理不清個頭緒。

走到方平安房間,就聞到一股香味兒。方沐陽一眼便瞧見桌上放的糕點,熱騰騰的還冒著熱氣兒,伸手拿了一塊就往嘴里丟。方平安剛好換了家常衣服出來,見狀便笑道︰「中午沒吃飯嗎?這會兒就餓了?」

「呃……」方沐陽模模肚子,笑了笑︰「好像是沒吃來著,混忘了。」

碧文往後頭縮了縮脖子,中午吃飯那會兒,齊旻正好過來,他們都被趕開了,後來又听見六殿下對自家主子說的話,光顧上驚訝去了,竟然忘了吃飯的事兒,害的主子餓肚子。唉,到底專業不對口,這伺候人的活兒做了這麼久還是有些不太上手。

方平安便叫碧草︰「把那份兒先送到老爺那里,我跟沐陽哥哥說兩句話就過去。」

說完又指著糕點向方沐陽邀功︰「好吃不?前幾天我就想吃來著,可那家新開的鋪子生意特別好。今天我可是早早地就去付了銀子,人家才給我留的兩份呢!」

方沐陽吮著手指就笑了︰「好吃,多謝你記掛著我,來。碧文把東西給小姐。」

碧文送上盒子,方平安驚喜地笑道︰「你也有東西給我?」可打開盒子就愣住了,回頭問道︰「這哪兒來的?」

方沐陽塞了一嘴糕點,好容易咽下去了才說︰「管哪兒來的,你就說喜歡不喜歡吧!」

漂亮的首飾誰不喜歡?方平安看了又看,還是蓋上蓋子,搖搖頭道︰「自然是喜歡的,可這也太貴重了,你要不說清楚,我可真不敢收。昨兒的事。你就忘了?」

方沐陽給碧文使了個眼色,碧文便拉著碧草退下去吩咐廚房備飯,她這才跟方平安悄悄咬耳朵︰「這是六皇子剛送過來的,反正東西的來路是清白的,你就放心收下就是。還有些沒這幾樣好的。我都收進庫房里了。你什麼時候得了空閑,自己再去挑選就是。」

「還有百來根檀木,過幾天也送過來,我叫他們直接放到碼頭上的庫房里頭。到時候你自己去挑,這嫁妝什麼的,也該準備起來了。」

北齊嫁女,雖然沒有南楚那麼夸張。恨不得傾盡家財給女兒鋪陳一份豪華的嫁妝。可基本的東西也還是要的,什麼家具、擺設、衣料、玩物等等。總歸一句話,嫁妝就是女兒的腰桿子,到了婆家,可以讓女兒直著腰毫不畏懼地說︰「我可沒靠著你們家養活!」

方平安也不是不知事的小姑娘了,听見提起嫁妝。不由紅了臉低下頭去。

方沐陽說得來勁,順口盤算起來︰「咱們幫里就有好幾個手藝出眾的木匠,到時我讓李大哥打听打听,請那幾個師傅給你先把床打出來,其他的倒先不急。到時量了屋子再比著打也就行了。不過這些首飾什麼的,我瞧著倒是精致,用料也是挺好的,留著做嫁妝挺好,有面子。還有這支步搖,日常也能帶出去,你都及笄了,也沒幾枝好看些的發簪……」

方平安听著,臉上紅潮退去,抬起頭靜靜看著方沐陽說得興高采烈,眼中漸漸浮上了水汽︰「沐陽哥哥,你,你是不是打算不要我們了?」

方沐陽訕笑了兩聲︰「就你心思多,就是隨便聊聊,然後瞧著東西不錯,先叫你收起來唄!」可到底心里發虛,聲音越說越小。

方平安騰地站了起來,看也不樂意再看那些首飾一眼,背對著方沐陽帶著鼻音說道︰「你就別哄我了。以前也沒見你提什麼嫁妝、什麼家具的,這會兒突然說起這些,不是打算不要我們了是什麼意思?我又不是傻子……」

听她說話的聲音已經帶上了鼻音,方沐陽忙將她拉了一把,轉過來一瞧,這丫頭可不是又哭上了麼?方沐陽沒法子了,只得拉她坐下低聲勸哄︰「你年紀也不小了,我們不過是有這麼個名分,可我這個狀況,難道還真跟你做一輩子假夫妻不成?就是你肯,我肯,也對不起你死去的娘不是?」

方平安卻恨聲道︰「你少來了!這親就是我娘讓我倆成的,我娘樂意著呢!」

得,方沐陽啞口無言。她總不能說其實我是南楚的公主,你娘是南楚的細作,為了替我掩飾身份,所以給我捏造的這麼個贅婿的身份吧?要知道在老方姑爺和方大小姐心里,死去的方夫人那就是頂天立地的一代奇女子,她總不能就這麼一嘟嚕嘴,便把方夫人給供出去啊!

想到這兒,小方姑爺真心犯愁了。你說這些人,沒腦子的時候做下的事情,現在可怎麼收場得好?

方平安還在嘟囔︰「你別是看上了哪個男人,自己想嫁人了吧?什麼給我添置嫁妝,其實就是你自己的想法對不對?這人是誰?我認識不?總不會是趙晨吧?哎呀,你臉紅什麼,難道真是趙晨?不行不行,我覺得他還不如來順哥呢……」

方沐陽斜著她,實在是郁悶了,低聲呵斥道︰「喂,你想什麼呢?這不是說你的終身大事嗎?怎麼你就扯到我身上了?」

這孩子腦回路怎麼長的?明明剛還紅著眼眶掉眼淚,說自己不要她了,怎麼眨眼功夫就開始八卦方沐陽的事情?瞧這小臉紅撲撲的。眼楮里全是興致盎然的模樣,哪里還有半分傷心?

方平安抬手抹了眼角的淚花,嘻嘻一笑,靠在方沐陽肩上低聲說︰「那你臉紅什麼?這不就是隨便聊聊麼?」

這是拿之前方沐陽說的話堵她的嘴呢!這丫頭。做了幾年生意,一張嘴愈發了得。方沐陽伸手擰了擰她的腮幫子,她回手捅了捅方沐陽的腰眼子,兩個人笑鬧起來。

鬧了一番,方沐陽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忙用手背擦了,一邊喘氣一邊道︰「行了行了,你也別鬧了。要說我這心思,還不是岳父今兒給鬧出來的。」

方平安抬手抿了抿落在腮邊的散發,楞了一下︰「爹?他怎麼了?」

方沐陽嘆了口氣︰「今天不是我那個世叔過來拜訪麼?正聊天說得好好的。突然岳父就說叫咱們倆早日圓房。還說三日後就是個好日子,讓擺幾桌酒,請了親朋好友來做個見證,邀請林世叔也來觀禮呢!」

「啊?爹怎麼突然提起這麼一茬?」方平安也不解了,見天色也不早了。便揚了聲音問碧草晚飯好了沒有。听說已經得了,她便扭頭沖方沐陽說︰「沐陽哥哥你別急,我去問問我爹想什麼呢。這突然怎麼就當著客人的面提這麼一茬,我們自己都還沒商量呢!再說了,我娘早就說了,就是圓房,也得等到我十八歲以後。我這還沒有十七呢!我找他去!」

方平安去問問也好,方沐陽跟在後頭緩緩走著,她也很想知道這老岳父好好的怎麼突然提起來圓房這茬了。

跑進老方姑爺的院子里頭,隔著窗子,便瞧見他正坐在書桌前看書。書雖然舉著,可一雙眼楮瞅著窗外的天空。早就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方平安規規矩矩地進了門,叫了一聲爹,這才把老方姑爺的魂給叫回來。

一見女兒來了,老方姑爺先是帶了幾分喜色,接著又滿不高興地低聲呵斥︰「你還知道回來?一個女兒家在外頭跑來跑去。雖說是情勢所迫,可如今家里又不是揭不開鍋,你也多少收斂一些啊!」

方平安可不是打算听他訓斥的,上前低聲問道︰「爹,我听說今天您提了,讓我跟沐陽哥哥早日圓房的事兒?」

到底是閨閣女兒,說起這個,多少都是羞澀難當,一張粉臉早就紅得不行,微抬著頭,卻也不敢盯著老方姑爺看。

老方姑爺瞧女兒這幅模樣,心里頗不是滋味。夫人早逝,好容易將這個女兒拉拔著長大了,可一顆心呢全都偏到了方沐陽身上。平日里方沐陽說什麼就是什麼,也就罷了。就連這樣的事情,居然也敢跑來質問父親,真是,真是……

想到這里,臉色自然就好看不起來,沉了臉呵斥道︰「這是你一個姑娘家該打听的事情嗎?好好回去呆著,听憑家里安排就是了!」

居然不承認也不否認,卻忙著趕自己走?方平安的小火氣也蹭蹭上來了,瞪了眼楮道︰「爹,這事關女兒終身,女兒問一句又怎麼了?」

她臉上紅潮尚未褪盡,又露出一副不高興的模樣,倒跟方夫人年輕時有七分相似。老方姑爺更加肯定自己做的決定沒錯,擺擺手道︰「哪個女兒家像你似的,跑到父親院子里頭來問自己的終身大事……」

卻被方平安給打斷了︰「咱們家跟別家不一樣,您也別拿別家女兒跟我比。倒不是我自夸,這瑞昌城里頭,還真沒幾個比得過我的閨閣小姐呢!」

確實不是方平安自夸,論能干,論果斷,還有做生意歷練出的手腕和交際才能,這瑞昌城里頭十六七的姑娘家,要麼忙著繡嫁妝,要麼就是已經嫁入夫家忙著操持家務什麼的。誰能跟她比去?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嘛!

方沐陽跟在後頭,正好听見後頭幾句,見她那副洋洋自得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抬腳進了院門附和道︰「那倒是,的確沒人能跟咱們安娘比!」

老方姑爺本想訓斥女兒,沒想到女婿跟著來了,反倒不想說女兒不好,生怕在方沐陽跟前落了女兒的面子。只是氣哼哼地扭頭道︰「算了。你大了,我也管不著了,隨便你折騰去!」

方平安也就不跟他纏,嬌嗔道︰「您這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提起圓房的事情來?當年娘不是都說了麼?要等我十八歲之後再,再……」

那個詞實在提起來叫人羞澀,方平安也不好一再提起,只要老方姑爺明白意思就好。

老方姑爺一听,盯著後頭進來的方沐陽瞪了一眼。不用問,肯定是這小子給攛掇的,他就說自己好好的女兒,回來了先不問自己在家好不好,就指著圓房的事情問,一定都是這小子給鬧的。老方姑爺嘀咕著「女生外向。胳膊肘往外拐」,心里頗不是滋味兒。

瞪著方沐陽的臉色也就愈發不好了。

可方沐陽誰呀?論臉皮厚度那是城牆拐彎還能再搭幾塊城磚的,冰山臉齊旻都嚇不著她,還怕坐著不動的老方姑爺?她笑著上前道︰「岳父,本來小婿早該來跟您商量才是。可跟著六殿下又來了。給耽擱了。正好安娘回來,我就一塊兒來問問,這事兒,看您到底是個什麼主意?」

老方姑爺听他提起六殿下,這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了。

瞧瞧眼前的方沐陽,長身而立,玉面生輝。顧盼間那份風采,就是自己年輕的時候也趕不上。生得這般好也就罷了,偏還極有本事。他雖呆在家里不怎麼出門,可金幫如今聲勢滔天,多少也是知道的。這男人啊,長得好。又有錢,還有了權,跟朝中的皇子關系也好,沒見新縣令到了瑞昌,還得上門來拜訪麼?

這麼好一個男人。女兒如果不抓緊了,難保不會在外頭招惹什麼花花草草的。可恨自己這個女兒還一副不曉事的模樣,什麼都听女婿的。要是往後有個什麼不妥,他這癱瘓的糟老頭子能幫上什麼忙?

方家往年倒是有幾個小錢,可早就在大火里頭燒得灰都不剩,如今這方家,一磚一瓦都是女婿給掙出來的。要是想要玩弄、辜負女兒,真是到時哭都沒處哭去。

方沐陽問完了話,可老方姑爺臉上神色變了幾變,並不答話。她跟方平安交換了一個眼色,都不明白老方姑爺到底是怎麼想的。

過了半晌,老方姑爺方道︰「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哪里做得主?早上不過是見你世叔過來,想著趁人多,把合巹禮行了,擺上幾桌,咱們也有個喜事熱鬧一番。你們要是不樂意,就隨便你們就是。橫豎我一個癱老頭子,也沒個什麼用處……」

越說越是悲涼,听得方平安心里頗不好受,上前蹲在老方姑爺膝下低聲道︰「爹,您說這些干什麼?您就在家好好養著,我跟沐陽哥哥好好孝順您,不好麼?」

老方姑爺低頭看了女兒一眼,閉了眼嘆口氣,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方沐陽是不錯,就目前看來的確不錯。可方沐陽那個叔叔,強勢得不行,早上可把老方姑爺給嚇壞了。萬一人家叔叔見方沐陽是個有本事的,非要把他帶走,自己家里老的老,弱的弱,難道還能攔著不成?

可方沐陽要是走了,女兒該怎麼辦?瞧女兒的模樣,分明是將一顆芳心都交托給了方沐陽,萬一方沐陽走了……

老方姑爺不敢想象後果,看著女兒嘆了口氣。

瞧著父女倆一副哀傷的模樣,方沐陽便退出來了。不知道老方姑爺最近想得多了些,是不是太閑的緣故。

原本開著的塾館,因為前段時間方平安在京城出事兒,老方姑爺無心照料,加上後來事情太多,已經放假到了現在。瞧老方姑爺的模樣,只怕會無限期地放假下去。

要不,還是給老方姑爺說說,把塾館給開起來?大小也是個事兒,省得老方姑爺太閑了。

在外頭等了一會兒,方平安便推著老方姑爺出來,一家人吃了飯,瞧著老方姑爺滿月復心事的模樣,誰也沒怎麼吃好,囫圇混過去罷了。

心里記掛著林華清那頭,吃過了飯,方沐陽便帶了碧文碧波,沿著碼頭往水榭走去。

林華清也正等著她過來。雖說齊旻到方家的事情。他後來也听林嘉給說了一遍,可不管怎麼听著,總覺著有哪兒不太對勁,正想叫來方沐陽當面問問。既然方沐陽自己過來了。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屏退了侍衛下人,林華清低聲問她︰「那個齊旻,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沐陽裝楞︰「什麼怎麼回事?送銀子的唄!他敢送,我就敢拿,應該也沒什麼吧?」

林華清蹙著眉頭道︰「可我怎麼總覺得哪兒有點不對勁呢?」

方沐陽有點心虛,她這舅舅可不是老方姑爺那一類的人物,等閑可是糊弄不過去的。忙低了頭端起茶杯,心里快速地思索著要怎麼過這關。

林華清想了想問道︰「你跟他,在那個山洞里頭,沒出什麼事兒吧?」

這話問得有點含糊。其實林華清的意思,是想問兩人獨處的時候,齊旻有沒有發現方沐陽的女兒身。

方沐陽搖搖頭道︰「沒什麼。剛掉下去的時候,齊旻還發著高熱,後來還是吃了草藥才好轉。那個山洞里頭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他又病重體虛,要不是我給拖著,只怕還走不完那個洞子。能出什麼事兒?」

林華清一想也是,高燒之後本就體弱,山洞里頭又黑,能發現什麼?他上下打量了外甥女一眼,不得不扶額嘆息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扮男人太久的緣故。這丫頭走路的姿勢,說話的神態,完全就跟男人沒有二樣。

瞧她翹著二郎腿,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的模樣,加上那張好相貌,微微有點粗狂邪魅的氣質。放在外頭,一定會迷死一大幫,小姑娘!

唉,算起來孩子也不小了。最近朝廷里頭都在上旨懇請皇帝大婚,算起來這丫頭跟皇上是同日出生。這婚事更是得操心。

可她這幅模樣,比胡大人那個閨女更加沒有女兒氣息,這婚事……

林華清覺得自己一定會未老先衰的,胞姐留下的這一雙兒女怎麼都這麼折騰人呢?

見舅舅沒說什麼,只是怪異地上下打量自己,方沐陽小小緊張了一把,隨即又坦然了。看就看唄,反正也看不出一朵花兒來,反正自己也沒說假話,他只是問山洞里頭的事不是麼?有的事情可沒有在山洞里頭發生,她這也不算騙人了對不?

林華清揉了揉額頭,搖著頭道︰「算了,就現在金幫的事兒來說,你跟齊旻齊昱交好,倒是對金幫有利無害。只是咱們終歸是要回去的,你自己把握著分寸就是了。今日已經臘月初一了,你趕緊地,該怎麼布置的布置下去,咱們早些回去,也能跟陛下一塊兒過個團圓年。」

方沐陽微微一愣,擠了個笑道︰「這都臨近年底了,一時半會兒的,哪兒能那麼快布置好?我听您的,一定回去。不過我想著,反正回去之後也就不往北齊來了,要不,今年我就留在北齊過年,過完年再回去?」

她說這話的時候,小心翼翼地帶了幾分討好,一雙大眼楮瞅著林華清心里滿是哀求,弄得林華清本來立即想反對的,也說不出省了。

林華清心里有數,這丫頭也沒說錯。不管是怎麼回去,「方沐陽」的下落都得能交代過去。跟著世叔走了,這是最不妥的一個下落。走了總有個落腳地吧?再說無緣無故地就走了,金幫眾人怎麼想?方家的人怎麼想?萬一人家說給個地址吧,往後也好上門走動,他上哪兒給弄個地址去?現在金幫的生意遍布北齊,隨時都有可能上門來,到時暴露了可怎麼辦?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詐死月兌身。這種最干淨,最不拖泥帶水。听方沐陽的話,似乎她也是打著這個主意。只要這樣就好,能跟北齊這邊斷干淨,自然往後就少了很多麻煩。

本來還以為自己要勸說一番,可听她這麼一說,倒省了林華清不少功夫。所以方沐陽這要求,林華清想了想,終于還是咬牙答應了。

ps︰

感謝磨嘰寶兒的平安符,稍晚還有一更,謝謝各位的支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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