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之色,暗暗冷笑,說道︰「你滴一滴精血在小納界上面,然後將心神附著即可。」
「哦哦。」蠻君也不遲疑馬上照做,明顯感覺到一個龐大的空間,就在這時候他感覺一道強大的意識包圍了自己,想將自己吞噬。
「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在搞鬼?」蠻君警惕地看著少年。
「呵呵,小納界不好煉化啊,這可是只有修煉者才能擁有的東西。」少年面露凶光,發起了致命的襲擊。
「果然是你,哼!想吃我,找死,啊!」蠻君沒有驚慌,心神繼續入侵小納界,周身涌出強大的法旨氣息。
「不要!」少年臉色慘白,他感覺自己的那道意志被狠狠的轟碎。
「果然是好寶貝。」蠻君滿意地看著小納界,倒是沒有追究少年,這是一個足足有十丈見方的空間,散發著白茫茫的光輝,里面放置著大批精美的食物,不一會兒他便被一個藍色的寶箱吸引了。
「小納界是很大,可惜沒什麼寶貝,你可真夠窮的。」蠻君眼中帶著鄙視,盯著少年。
「哼!」少年情況很糟糕,心神受創,這可不是三兩天就能復原的,自己的寶貝都用在了祭器上了,小納界中哪里還有寶貝,此刻他有些擔憂。
「對了那個藍色的寶箱里有什麼,小納界中也就只有這個東西稀奇點。」蠻君說著將寶箱取了出來。
「哇,小胖這寶箱里有寶貝嗎?」娃子們圍著藍色的寶箱,滿懷好奇。
「這這這。」少年驚慌,竟不知如何回答,半久才勉強說道︰「這只是普通的錢財,不是什麼寶貝。」
「是嗎?」蠻君雙眼微微一眯,伸手去觸踫寶箱。
「又是一道意志,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蠻君瞪著少年,寶箱上面附著著一股詭異的力量,像是封印一般。
「真不是我啊,這寶箱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一直無法打開。」少年一臉委屈地說道。
「給我開。」蠻君沒有理會少年,身上涌現出一股神秘力量,雙手發力,將那寶箱給生生掰開,一股浩瀚的氣息自寶箱中涌出,只見當中飄出一張巴掌大小的獸皮。
蠻君伸手抓住那張獸皮,仔細查看,隨後在寶箱里翻了翻,暗自嘀咕一陣,轉身便將少年的另一只小腿踩碎,罵道︰「混蛋,還說你不知道,這明明是一張丹方,上面詳細記載著煉制方法,寶箱里已經收集了不少的藥材,別跟我說這些不是你做的。」
少年徹底絕望了,那張丹方可是自己的命根子,原本還抱著一絲希望,可沒想到對方竟然將寶箱的封印都給破了,面對鐵證如山的事實,他無法反駁,幾年辛苦的收集就這麼便宜了別人。
「厄難丹,听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難得你收集這麼久,我就收下了。」將寶箱放回小納界,蠻君把食物搬了出來。
見到如此多的食物,娃子們饑腸轆轆,不等蠻君開口,全都撲了上去,這些時間一直在吃紅球,嘴巴都快淡出鳥來,互相爭搶著。
蠻珊瑚顯得十分乖巧,沒有跟隨其他人,拿著一份食物,小心翼翼地照顧著蠻山河,少年月復中有些饑餓,張口想說話,但見到蠻君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頓時閉口不提。
「水族的食物還不錯,這肉挺香的。」蠻君啃下一塊骨頭肉,美美地喝著酒,稱贊一番。
「這里究竟是哪里?是枯骨林嗎?你們是如何到這里的。」離開部族時間已經不短,蠻君迫切想知道有沒有出去的路。
「不知道,本來是打算偷偷跟著族人去枯骨林的,沒想到迷路了,莫名其妙地來到這里。」少年沒有說謊,早知道會踫到這樣的事情,打死他都不會來,吃力不討好不說,還賠了婦人又折兵。
「小胖他身上有件鎧甲,好像也是寶貝。」蠻無風走到蠻君身邊,小聲地說道。
「是嗎?」蠻君緊緊盯著少年,來到近前,伸手去撕扯對方的衣服。
「你要干什麼?」少年驚慌,不停掙扎。
「干什麼,拿鎧甲啊,放在你身上也是浪費。」蠻君下手迅捷,不一會兒便拿到一件銀晃晃的鎧甲,仔細研究起來。
「不合身啊。」蠻君將鎧甲穿在身上,地上拖了一大截,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發覺鎧甲竟然在縮小,最後變得十分合身。
「果然是好東西。」蠻君月兌下鎧甲交給蠻無風,開口道︰「給山河穿上,他現在正受著傷呢。」
見到蠻君再次朝自己投來怪異的目光,少年驚恐道︰「我真的沒有寶貝了,真的沒有了。」
「我知道,不過我想看看你的法旨。」蠻君滿懷好奇,水族的法旨究竟有何奧妙,他倒是有些興趣。
認真觀摩一番,蠻君興致缺缺,水族的法旨也不怎麼樣,很快便放棄了,將少年拖到蠻山河跟前,吩咐道︰「好好照顧山河,他少一根頭發,我砍你一根手指頭,最好期盼水木白快點出來。」
蠻君將紅球收回小納界,便去裂縫走了一趟,將白球帶了回來,這些都是好東西,雖然對自己沒用,可是對其他人卻是至寶,他很大方地開始分配,經過了少年這一役,他深知這些娃子還十分弱小,肉身強大一分,保障就會增加一分,沒有接領法旨,那麼就得先在這方面補強。
蛤蟆的數量越來越少,能夠收集到的紅球已經不多,蠻君將目標放在了裂縫中,每隔一段時間,便會組織人手下去收集,娃子們在這段時間進步飛快,肉身更是強大不少。
少年雖然被俘虜,可是眼楮精得狠,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已經模清了蠻君他們的所作所為,心里又氣又惱,同時期望著水木白等人快點出來,這樣的機緣是屬于水族的。
「差不多了,山河的傷得快點治好。」蠻君停止修煉,借著小納界中的那些上等肉食,他的進步飛快,法旨的氣息越來越濃厚,已經參悟到了第五頁。
再次來到通道入口,蠻君總感覺心里有些不安,四周安靜無比,時而傳來碎碎的腳步聲,他朝前深入。
難道這里面另有洞天,這麼久了水族的畜生竟然沒有走出來,蠻君心里沒底,剛剛轉身,便發覺通道的入口在迅速遠離,這下他驚慌了。
「糟糕。」蠻君趕忙追去,無法想象,要是自己被困在里面究竟會怎麼樣。
原本還能看見的入口就在眨眼功夫消失,蠻君心中忐忑,停下腳步,他感覺四周在變化,已經不像在通道中。
「這是怎麼回事?」蠻君靜靜停在原地,四周竟是無限的虛無,這一刻連他都不明白,為什麼還能停留在原地。
「那是?」遠遠的他看到一些低矮的屋子在顯現,一股陰森的氣息撲面而來。
蠻君感覺頭皮都在發麻,這個地方給人的震懾實在太大,要是可以選擇,他一秒鐘也不想呆著。
一些人影緩慢地走出屋子,如行尸走肉,弓著身子不知道要去哪里,蠻君注意到,這些人毫無生氣,身體下方淌著腥臭的尸水。
「好強烈的死氣。」蠻君心神恐懼,身體不能自主,好在那些低矮的屋子離自己很遠,並不擔心會撞上那些人。
蠻君正不知所措的時候,腦海突然出現了一副奇怪的畫面,這是一個富麗堂皇的大殿,殿柱面部著表情各異的骷髏頭,猙獰嚇人,地面鋪滿密密麻麻的骨頭,仔細一看發覺像極了人的肋骨。
大殿的氣息巍峨而又森嚴,只見正堂之上放置著一把巨大的椅子,椅背盡是無盡的尸骨,兩顆巨大的骷髏頭處在左右位置,發出可怕的哮音。
「這是?」當蠻君的注意力集中在那坐在椅子上的人時,心髒都忍不住停止跳動,感覺自己墜入了深淵一般。
這是一個長相極其妖異的男子,身材高大,足有丈許,一頭銀發盤著,頭戴一個骨頭雕刻的玉冠,皮膚雪白,無可挑剔的五官,有著王者獨特的威嚴,只是他的左眼空洞洞的,仔細看之便發覺竟然是血肉模糊,完整的右眼低垂著。
男子披著血紅色的斗篷,一身黑色的勁裝,只是衣服殘破不堪,露出了明晃晃的胸膛,蠻君注意到,這男子的胸膛一半竟然是空的,那顆跳動著的心髒只有幾根肋骨保護著。
「這是紅色的骨頭。」蠻君大驚失色,他看見心髒中貫穿著一根紅色的骨頭,這個他絕不陌生,正是從自己手上飛走的那跟骨頭。
男子就如一位帝王,靜靜坐著,好似在等著八方來朝,就在這時候,他緩緩抬起頭顱,那只右眼突然對上了蠻君,嘴角裂開慘白的笑容。
「啊!好痛!」蠻君瞬間感覺五感消失,沉寂了漫長的時間,他的眼楮才從新恢復光明。
「好可怕的人,是這里的主人嗎?」蠻君心有余悸,單單只是一個眼神就讓自己無法抵抗,若對方要殺自己,簡直不用費吹灰之力。
好在這時那個入口就在眼前,蠻君漸漸從剛才的經歷中恢復過來,在這里他無法知曉下一步會發生什麼,一想到那個男子,他便覺得就算自己做些什麼也無濟于事。
剛欲離開,蠻君再次看到了那個少年,只見他正在入口處徘徊,遲遲沒有走出去,近距離觀察此人,便覺得對方非常強大。
「好強大的法旨氣息,根本不是那個殘廢的可以比的。」蠻君吃驚不已,這個少年跟外面那個比起來強太多了。
「你能看見我,我感覺你注意我很久了。」少年靜靜轉身,臉上帶著笑容,眉心的印記在發光。
「你就是水木白吧。」蠻君不敢放松,警惕著對方。
「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水木白越發的疑惑,這個地方太詭異了,到現在他都一無所知,早就跟同伴們失散了。
「我是誰不重要,前段時間抓到一個水族的畜生,我想你也快走出這個地方了吧,到時候打一架。」蠻君認真地說道。
「呵呵,好吧,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少年恢復了平靜,完全不在意蠻君所說的話,當下不再原地停留,繼續去尋找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