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白面色一寒,抓住長弓抬手便抽了出去,威能無匹,有如冰山般的沉重,蠻君的拳頭在踫到長弓的瞬間,骨骼傳來 啪之音。
「啊!」形勢由不得蠻君思考,奮力轟散了長弓。
就在這時,從水木白的胸口處突然浮出一個鋒利的戟頭,血紋密布,自它一出現,空氣都瞬間凝固起來。
鏗!顫音不斷,那個鋒利的戟頭狠狠撞勁蠻君的胸口,一股森然的寒氣直接破體而入。
「啊!」蠻君急速向後砸去,胸口深深凹陷,血脈寸寸凍裂,他感覺體內的血液在變緩,渾身疼痛無比。
這時,鋒利的長戟竟是浮體而出,朝著蠻君追去,欲將他貫穿在半空中。
身體在急速後退中的蠻君,眼見長戟破空而來,拼盡全力雙腿猛然發力,整個人都是扭轉過來,雙手死死扼住戟頭,連人跟戟轟入地面中。
地面血光沖天,遠處的娃子們可驚慌了,祭器他們早已領教過,可是這把長戟太可怕了,充斥著殺伐之氣,意志稍有不慎,就會被侵襲,連死都不知道。
「小胖怎麼樣了啊?」
「怎麼會這麼的可怕。」遠處的娃子們無法靠近戰場,可是他們看的很清楚,蠻君明顯處于弱勢,這讓他們有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哼!你們這些小雜碎死定了,得罪我水族,你們部族都得陪葬。」水寒遠後腦頂著個大包子,這時候倒是清醒過來,站在不遠處,冷冰冰地盯著他們。
「該死的混蛋,我先要了你的命。」蠻山虎舍棄了彎刀,朝著他沖了過去。
「蠻族的兒女沖啊,打死這個畜生。」娃子們本就驚慌不已,水寒遠倒是激起了他們的血性,如一頭頭出籠的猛獸朝著他殺去。
「你們敢!」水寒遠臉色大變,自己的傷勢還沒好,體內法旨的力量還未復原,眼見這些娃子紅著眼楮朝自己沖來,轉身就逃。
「啊!啊!啊!木白救救我。」還沒跑遠,水寒遠便被蠻山虎等人撲倒在地,緊接著招呼他的便是無盡的拳頭。
長戟自血光中漂浮而出,流淌著猩紅的血滴,那些血滴妖異無比,閃耀著令人發顫的紅芒,落地地面不停冒著熱氣。
不一會兒蠻君嬌小的身軀也站了起來,雙手血肉模糊,體表各處皆是露出了裂痕,模樣可怕至極。
「油盡燈枯了吧,在絕對實力面前,哪怕你的肉身在強大,也耗不起。」水木白漫步走來,沒走一步,身後便凍結,強大的氣息在蔓延。
「你這把武器可以廢了。」蠻君臉上帶著笑意,伸手抓住血紋長戟,冷哼一聲,雙臂在發光。
「還不死心!」水木白暗暗吃驚,他感覺到一股法旨的力量在壯大,他握住了長戟,向著蠻君推了出去。
「給我碎!」蠻君雙手發力,身上的法旨氣息朝前涌出,生生將學紋長戟給震碎。
水木白呆立當場,虎口迸裂,似乎感受不到痛苦,有些不敢相信所發生的一切,自己的祭器居然碎了。
蠻君臉色蒼白,體表的裂縫再次擴大,溢出一道道血絲,厚重的生命氣息散發開來,可是他的目光堅定,偏偏在這個時候,他對蒼天印的理解加深了幾分,這個時候要是好好坐下來參悟收獲肯定巨大。
「可惜啊,現在沒有時間,不過有了這次的明悟,我倒是增加了把握,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那一天了。」蠻君暗自苦笑,雖然毀了水木白強大的武器,可是他感覺對方的實力減弱不了多少,依舊很強大。
「你竟然毀了我的祭器?」水木白依舊處在震驚中,這也太可怕了,到現在他都沒有搞明白,是法旨的力量嗎?可是這娃子才多大,能有多深的造詣,哪怕的逆天的法旨也不行啊,那可是祭器,肉身的力量嗎?可是對方的肉身早已處于破碎的邊緣,還能有那麼大的威能嗎?
「啊!」水木白滿臉痛苦,怒視蠻君︰「像你這樣的怪物不能留,給我去死吧。」地面崩裂,寒冷刺骨,他整個人就如一座雪山,每一擊都帶著冰封的氣息。
「敗了。」蠻君內心痛苦無比,他不想接受這樣的結果,可是水木白的攻擊依舊凌厲,他感覺道了另一種法旨的氣息。
蠻君體表的裂縫在加劇,生命氣息流逝加大了幾分,爆發的力量越來越難以抵抗,水木白卻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雙腿化成了魚尾,速度提升了一倍,每一擊迅捷猛烈無比。
蠻君暗暗叫苦,這下可真的激怒了老虎,身體像是被萬道河流沖刷一般,那股阻力太可怕了,此刻他非常肯定,對方接領了兩道法旨。
「水的法旨跟冰的法旨。」蠻君艱難地抵抗著,這兩道法旨相輔相成,威能何止增加一倍,四周的地面早已面目全非,被冰凍,又被沖刷,深深凹陷著,那些雕像一座借著一座化成糜粉。
「水木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在這時候,又有五位俊美的少年出現在了戰場中,見到對方在跟一個娃子戰斗,一頭霧水。
「你們怎麼也出來了。」見到眾人,水木白心里暗喜,總算從那個鬼地方出來了。
「我們感覺到了法旨氣息,就跟著一路找尋,然後便走出了那里,那個小娃子是誰?」說話的是一個短發少年,面帶吃驚,對方居然能跟水木白正面交鋒。
「是蠻族的雜碎,這娃子相當的厲害,毀了我的祭器,一起出手殺了他,那邊還有好幾個。」水木白邊說著,邊發動雷霆攻勢。
「好!」五位少年一起出手,光芒沖天,瞬間便將蠻君淹沒。
「該死的。」蠻君從巨坑中爬出,身上的裂紋有些地方已經露出了白骨,他每動一下,都牽動著骨骼的喀嚓之聲。
「住手,你們這些畜生。」蠻山虎等人沖入了戰場,將蠻君保護在中間,水寒遠半死不活的被他們丟在了跟前。
「還還有我。」蠻山河拖著虛弱的身體慢慢趕來。
「是寒遠,怎麼有這麼多蠻族的娃子,木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短發少年再次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場的少年無不疑惑,水寒遠的慘狀倒是沒有激起他們的怒火,相反的他們更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水木白盯著蠻君,搖搖頭︰「具體我也不清楚,寒遠誤打誤撞走到了這里,便跟這些雜碎遭遇了,他們好像得到了可以強化肉身的至寶。」
「寒遠可真丟人,被一群娃子給干掉了,哈哈!這麼說來那些至寶還在他們身上咯,殺了,奪過來。」一位少年冷冰冰地說道。
「听木白這麼一說,難怪這些雜碎的肉身確實很強大,尤其是那個白發的,不過快要死了,肉身應該很快就會破碎。」另一位少年說著,暗自思考起來。
「你們想干什麼?」娃子們驚恐,怒斥道。
「蠻族的雜碎瞎叫嚷什麼,你們實在的太弱小了,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出手。」短發少年冷笑道。
「你們都安靜點。」蠻君輕輕推開眾人,走了出去。
「按照我們的約定,你們該兌現承諾了吧。」水木白盯著蠻君,出聲道,這娃子太詭異了,絕不能讓他活著。
「我還能戰。」蠻君抬腳猛然發力,將如死狗一般的水寒遠踢像對方,發泄心中的怒火,同時抬起頭直視著水木白。
「木白跟他廢話干什麼,像這樣的螻蟻殺了便是,大家一起出手,拿到至寶我們在想想辦法出去。」冷酷的少年說著率先出手,渾身如星辰般耀眼,抬掌朝著蠻君打去。
「那好吧,一起出手。」水木白看都沒看水寒遠,狠辣出手。
狂風涌動,轟鳴聲驚天,這幾個少年一起出手,聲勢浩大,蠻山虎等人被逼迫得連連後退,身體還未接觸到攻勢,便已一片赤紅,像是被擦傷了一般。
蠻君也好不到哪里去,此刻他的身體遲緩無比,雙拳輪動,朝前轟去,本以為那些漫天的攻擊會將自己淹沒,可是萬萬沒想到,攻擊在距離自己半尺不到的地方突然停住,而後彈了回去。
那些少年呆了,差點沒被自己的攻擊打中,蠻君也奇怪不已,試探地朝前走去,猛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阻擋自己前進,伸手模了模,發覺自己跟對方之間竟然隔了一層透明的膜。
娃子們慢慢地又走了回來,見到蠻君的舉動,壯著膽子來到近前,好奇地模著這層透明的膜,噓聲一片。
「這是什麼東西,剛才就是它阻擋了水族的攻擊嗎?」蠻芍藥忍不住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確實是這層膜將攻擊給彈了回去。」蠻君愣愣出聲,到現在他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太奇怪了吧,我試試。」蠻珊瑚抓著短劍,朝著那層膜劃動。
「割不破,太奇怪了。」
「他們過來了。」眼見那些少年慢慢走過來,蠻無風出聲道,同時後退了幾步。
兩方就這麼近距離的對視著,水木白無比惱怒,連連轟擊那層膜,可就是無法毀壞,見到這一幕,娃子們樂了。
「呔!水族的畜生你們過不來,怎麼樣,氣死你們。」
「呸!該死的家伙,過不來就是過不來,哈哈。」
娃子們沖那些少年做鬼臉拍**,啼笑皆非,這讓少年們的臉色非常難看,確定沒有危險後,蠻君坐了下來,開始參悟法旨,同時修補身體。
娃子們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不停激怒那些少年,逼他們出手轟擊那層膜,少年們連連換了不同的地方,娃子們也跟著追去嘲笑,直到將對方全部氣走才罷休,紛紛護在蠻君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