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個當時,如果有人問我世間最溫暖的時候是什麼?我會說就是那一刻,那一刻讓我感覺有種家的感覺,妻子在廚房做我最愛吃的飯菜。
阿雙興高采烈的端著菜碟走來,嘴中還笑著說:‘‘第一道菜來嘍,西紅柿炒雞蛋。’’菜碟子直接放到我的面前,因為是四方桌,所以第一道菜就固定在我的眼前了。
我定楮一看,感覺這一道西紅柿炒雞蛋怎麼就與眾不同呢?怎麼除了幾塊完整的西紅柿,剩下的都是黑黑的什麼?一塊雞蛋也沒有啊!仔細一看心里就想:‘‘壞了,如果眼楮也失明了或許我會吃掉,黑乎乎的一盤西紅柿炒雞蛋簡直就是惡心我嗎?’’當然也不敢說出口,硬著頭皮打屁道:‘‘城里人吃的就是不一樣哈,如果馬叔吃過這道菜,一定會夸你做的好,現在我就先開吃了。’’在阿雙的微笑中夾起一塊西紅柿放進了口中,一口吞下,大呼:‘‘好吃’’。
說好吃那是假的,實話就是我老家的老妹做的飯也比她做的好吃啊,可是咱也不能傷人家的一片好心是不,只能硬著頭皮兌應夸下的海口,就是將阿雙做的飯菜統統吃下,望著阿雙去端菜的空,我拍拍餓扁的肚子說:‘‘今天可苦了你啦!’’
一會兒又是幾道千奇百怪,世間都只有一盤的奇菜上了飯桌,阿雙就坐在也對面,听我夸她做的好吃,臉上掛滿了滿意的笑容,阿雙看我吃的那是個香,也夾起了一塊不知道是什麼炒蘑菇放進了櫻桃小嘴中。
那塊蘑菇剛一進口,阿雙直接跑進衛生間干嘔了起來,看的我心里不是個滋味,但是沒辦法哥的身體需要能量,只靠這些飯菜根本就不夠,所以一桌菜在阿雙的驚訝眼光中都進了哥的肚皮中,肚子連鼓也沒有鼓。
‘‘還沒吃飽嗎,要不我再炒幾道菜好了。’’阿雙提起炒菜就有興趣,而我的頭卻搖的像個波浪鼓,說:‘‘不了,我吃飽了。’’口中雖然這麼說,但是心里卻在想:‘‘再吃一次你做的飯,我就真的掛了。’’
阿雙在我吃完飯後收拾東西,正在這時,門突然打開了。
進來的正好是老馬,我也笑著迎了過去,老馬也笑著拍拍我的肩,夸我長大了。
我怎麼能不明白他什麼意思,正好阿雙也在廚房干活,也听不見這里的談話,我將昨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老馬,畢竟我現在知道的只有老馬可以幫助我。
老馬听說我的情況,急忙拉著我跑了出去,並囑咐阿雙在家等著。
我跟著老馬跑,看著這家伙的樣子,我心里想:‘‘沒想到這老家伙挺能跑呢!’’
老馬跑到地下停車場扭頭對我說:‘‘你馬叔當年可是全市赫赫有名的跑步運動員。’’說著打開一輛車門讓我上來。
‘‘你就吹吧!’’我鄙視了老馬一眼,也鑽進了轎車中。
隨著車駛離停車場,我就問老馬:‘‘馬叔你要帶我去哪里!’’
老馬一臉凝重說:‘‘小子,你知道你現在什麼身份了嗎,你就是萬里無一的金尸王,你說的蝙蝠羽翼上的金色咒語,就是來自遠古的亡靈巫師的詛咒,也是你身份的象征,馬叔現在問你一句話,你是想做好尸還是做壞尸。’’
前幾句話哥沒有听懂,最後一句我還是堅定的告訴了老馬:‘‘我要做好尸,我要對的起世界,對的起湊錢貢我上學的老爸老媽。’’說著我就流下了久違的淚水。
老馬听我這麼說,再看看低下頭的我,也就不再問什麼。
我當時已經陷入了沉思,一個破落的村莊,零散的坐落著幾十戶人家,年過中旬的父母還在田頭打理著幾畝地的農田,每到交學費的時候,父母總是把去年辛苦掙來錢拿來給我交學費,然後自己平平淡淡的過那種低三下四的生活,還在送我上車的時候對我說:‘‘孩子,家里有錢,在哪里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冷了就多穿點衣服,別虧著自己。’’听著那些話,我的淚就在眼中打轉,誰不知道自己家的情況,父母情願自己少吃點,少穿點,也要把自己省出來的錢花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可憐天下父母心。
看著老爸那在我童年時就是天的肩膀,如今已經布滿了滄桑,其實父親就是我們這個家庭中的天,母親的背也已經略顯彎了,但是他們依然為了我在奮斗,當時我就立下志向:‘‘當父親的肩膀扛不起家里的這片天的時候,當母親總說背痛腰酸的時候,我要讓老爸和老媽坐在松軟的沙發上享福,而我則從我老爸哪里接管他曾經扛過的天,在這片天下生活著幸福的一家人。
老馬的車子突然停了,目的地是郊區的一片平房,老馬的突然停車,重力使我的頭向前一傾斜從沉思中醒了過來,再看看鏡子中的自己淚已經流的像個淚人一樣,我拿出放在車窗前的紙巾擦干眼淚走下了車跟著老馬向一棟平房走去。
平房很簡陋也很破,路上遇到的人大多是來自異鄉的打工者,我正疑惑著老馬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里,一個中年人迎了過來,老馬則滿口尊敬的稱他為:‘‘毛叔’’。
我仔細端詳著這位毛叔,從他身上我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那種來自本性的危險感,老馬草草的介紹一下我,便拉著我走進了那矮小的平房。
里面的道祖眼神看的我靈魂都在顫動,這就是源于鬼怪敬畏神靈的本性。
不過那種顫抖很快就被我身體內的遠古金色咒語給化解,坐在我身邊的毛叔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打了個寒顫。
‘‘小馬,我感覺金尸王就在附近,卻怎麼也找不到他的準確位置。’’毛叔說完看向老馬。
老馬凝重的說:‘‘毛叔,你雖然入道在先,按照宗教禮儀你是我前輩,論年齡你也是我兄長,我就不瞞你了,其實坐在你身邊的小伙子就是金尸王,我檢查過他,是個不錯的小伙,心地善良。’’
老馬此話剛一說完,給了我一個眼神,我也會意,將布滿金色咒語的黑色蝙蝠羽翼展現出來,紅色的寶石色眼楮,銀白色的長發,冰冷的面孔上一對三厘米長玉牙,就像一個冷漠帥哥一樣,蒼白色臉上還有一串黑紫色的古老字符。
恐懼就在一轉眼間,毛叔顯然也被嚇了一跳,不過修道之人就是與眾不同,心性恢復的就是快,毛叔這一生見過的鬼怪也不少,死在他手里亡靈游魂也不在少數,他只是從來沒有與一個金尸王如此近距離的坐在一起過。
不過隨之恢復了心境的毛叔手持陰陽先生專用的放大鏡,仔細觀看我翅膀上的金色咒語,嘴中不時的說道:‘‘你還有五天的時間就會成熟了,金色咒語代表著你的身份,你是將辰之後唯一一個第一代金尸王,你要切記七天內不喝生人血液。’’毛叔說完示意我收回羽翼。
恢復本體的我肚子突然咕嚕嚕的叫了一聲,那一桌飯菜居然只撐了一個多小時,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老馬和毛叔。
毛叔轉身進入臥室,不一會兒又出來,往桌子上扔了一袋血漿說:‘‘記住你只能喝過期的血,不然別怪毛叔不管老馬的情面對你下死手。’’毛叔說完嘆了口氣坐在木桌旁邊。
我看著桌子上的血漿,有股莫名的沖動,並不是想喝而是想吐,要知道哥可從來沒有喝過人血,在我記憶中血都是腥臭惡心的,這種東西在我心里還比不上如同木頭一樣的飯菜呢。
我堅決不喝這種東西,老馬和毛叔好像不懂我身為僵尸為什麼不愛喝血,疑惑的看著彼此,最後看我惡心的樣子,好像明白了什麼。
只見老馬拿起血漿打開蓋子,放在我鼻子一指處讓我聞了聞,真別說我一聞就感覺這不是血漿,就像糖水一樣,拿起血漿嘗了嘗,感覺不錯,一口就喝光了五百毫升的過期血漿。
喝完血漿後感覺與吃飯就是不一樣,渾身充滿了力量。
就在這個時候,一位拿著桃木劍的中年人走了進來,先拜過道祖,然後走到毛叔身邊說:‘‘大師兄,毛家弟子五百集結完畢,馬家弟子五百集結完畢,陰間也聯系過了,也有五千陰差會前來幫忙。’’那個道士說完走了出去,從窗口看向外面的人流,很顯然這些都是這個城市的道士,一個快要被社會遺棄的古老宗教。
他們整齊的站在哪里,好像等著毛叔的一句話,然後前往豐都山。
豐都山並不是這個世界的山脈,而是陰間與陽間的交界處,一個天然的養尸之地,閻王殿的門戶,一些騙子風水師就是將那些本來死透的人給弄到了這里,天長日久就成了十八層地獄管理之外的陰尸,刀槍不入,近乎無敵。
只要你是正派道士,只要緊念口訣,就都可以進入豐都山,不過一個人進入豐都山的後果就是魂飛湮滅。
很顯然他們在等黑夜歸來,老馬將這些道士分散在這郊區,以免引起媒體的關注,並吩咐他們八點過後在這里集合,一起進入豐都山,他們稱這次行動的代號為‘陽兵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