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謐,波光粼粼的浴池旁,冷泠娜躺在睡椅上,遙望著夜空上掛著的殘月,思緒隨意飄蕩,回想到昨夜韓清韶身掛一條褲衩在街上全力奔跑的場景,冷泠娜忍不住「噗嗤」一聲,那家伙就是個悲劇。
接著一副舍命相救四唇相接的畫面停留在腦中,揮之不去,冷泠娜潛意識地蠕了蠕薄唇,仿佛陷入了遐想之中,一絲月光經水波簸蕩閃入美眸。「該死,那個吻根本不怎麼樣!」冷泠娜回過神來心里罵道。
在睡椅上坐起來,晃了晃頭,努力不去想那些天馬行空的事,忽然身後一個緩慢的步調傳入耳畔。
「冷泠娜同學,晚上好啊!」
「校長好啊!」
回敬了韓清韶,冷泠娜回目望去,揚著笑的俊臉下,一件白寸衫搭上黑西褲,衣著簡單,看著也清爽。「怎麼不去陪你的大小姐?」回了個笑,冷泠娜說道。
韓清韶苦笑一聲,斜了眼冷泠娜調戲道︰「怎麼?你吃醋了?」
「呵呵……」
冷泠娜不屑的一個冷笑讓韓清韶尷尬不已,一時找不到話說,韓清韶低頭撓了撓後腦勺,宛然看道冷泠娜右手臂上一個三角綠點,如小指頭般大,韓清韶無話找話說道︰「你這紋身還真獨特。」
冷泠娜反手拿條浴巾披上︰「那不是紋身,從小就帶著的。」
「那就是胎記咯?」
韓清韶在相鄰的睡椅上坐下,侃侃道。
「恩」
冷泠娜一時間找不到話題聊,有點促促,手指不禁捏了捏肩膀上的浴巾。
一般對話在這種時候就比較難進行下去了,對方簡單的一個「恩」字就能打掉你所以的熱情,而這並不代表對方不想和你聊天或者是對你沒好感,或許她只是找不到話題。
韓清韶再次陷入尷尬,沉默了幾秒,干咳嗽了兩聲吶吶說道︰「呃……那個……候爺希望你能過來幫他的忙。」
候爺在看到冷泠娜身手後,驚嘆之余就萌發把她留在身邊的想法,這樣一個從天而降的金牌殺手就在眼前還去哪里找呢?因此早早的把韓清韶叫去說明了意思,對于冷泠娜,若能為己所用則好,若不能則除掉。
韓清韶知道候爺的作風,非友則敵,即使這樣他也不會原話帶給冷泠娜。以冷泠娜不屈的脾氣,那樣做的話無異于直接讓她和西聯社結仇。
「你來找我為了這個事?」冷泠娜淡漠問道。
「呃……」沒想到被反問了個與話題無關的問題,韓清韶一時不知怎麼答,本來是沒有這個事也要來的,然而他來了卻不知道說什麼,直接把事情抬出來不免她會這麼想。輕嘆一口氣,也不清楚她這問話是什麼意思,韓清韶如實說道︰「也不是吧,我本來也打算過來找你的。」
淺笑一聲,冷泠娜說道︰「我回去睡覺了,明天回學校,要幫你自己幫吧,我可是一個學生。」
說著站起來回眸了韓清韶一嫣笑,泳衣里凹凸有致的飽滿身形讓韓清韶情不自禁的目送離開。
月隱晨曦,風暖日麗。
刷開寢室的門,虞斯琪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目光呆滯。格子在收拾東西,抬頭瞧見正進來的冷泠娜,眸子間掠過一抹喜悅,目光很快暗淡下來,甚至還帶著層層憎恨,一股不和諧的氣氛迎面撲來。
「怎麼了?你們。」冷泠娜問道。虞斯琪坐起來,嘴唇蠕動,想說什麼看了眼格子又咽了下去。
隱隱約約覺得氣氛有些嚴肅,冷泠娜又問格子道︰「格子,你怎麼了?你這是要去哪?」
彎腰收拾著包裹間,扭頭看了眼冷泠娜,冷泠娜微感驚愕,一向嬌小可人的格子,此時浮腫的大眼楮里竟滿是殺氣,低頭看去,兩滴晶瑩的淚珠滴打在行李包上。
收拾好行李,抹去眼角的淚水,格子笑著說道︰「大英雄,你回來了?」語氣帶著譏諷,冷泠娜卻沒听出來,只是看著格子的笑忽然覺得的慌,這丫頭是受什麼打擊了?思量間再次問了格子句怎麼了。
狠狠剮了冷泠娜一眼,格子拉起行李包直徑走出門去。
冷泠娜有些郁悶,走到虞斯琪旁說道︰「她是怎麼了?難不成我惹到她了?」
「是沙龍……」虞斯琪抿嘴說道。
「沙龍把她怎麼了?」
手里捏了捏床單,虞斯琪低著頭卻不說話。「她怎麼了,你倒是說啊。」冷泠娜略帶咆哮道。
瑩唇微咬,虞斯琪兩行淚水順臉頰而下︰「沙龍……把她輪……奸了。」
「那天我們先逃了出來,想到你和那男的在一起應該沒什麼事,我們就回學校了。在學校里也沒發生什麼事,而就在前幾天,格子就消失了。」
「後來……兩天後……就在前天,沙龍的手下把她送了回來,只是……」虞斯琪說著又潸然淚下哽咽說道︰
「後來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也不哭了,就什麼時候都盯著天花板看,我上去勸她。她就朝我發瘋,還說當初要不是你幫她,她充其量只是被揍一頓,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再後來就開始收拾行李,再沒理我了……」
「一群人渣……」冷泠娜咬牙切齒,握緊的拳頭骨骼 作響。
「沒說她去哪里嗎?」
「沒有。」
冷泠娜起身闊步離去,身後傳來虞斯琪嬌弱的聲音︰「泠娜,你小心點。」
先來到食堂,狠狠吃了頓,便踏上古龍幫的路。
私人飛機上,迎面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說︰「要不是發生這樣的事,你也不會到這里來吧。」
女的妖艷一笑︰「要是當時听你的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沒事,那些都過去了,現在不一樣了,我們在同一戰線,我們都有了共同的目標共同的敵人。」
「恩」兩人說著看了眼擋風窗外的城市,凌空下,目光聚集到阿竺斯大學上方。這兩人一個叫蒼決,另一個叫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