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再亂跑朕就罰你禁足了,只能呆在宮里——」
馬車慢慢往皇宮方向駛,軒轅凌風抱著昏昏欲睡的人兒,在她耳邊昵嚀。
「皇上,人家好無聊啊!」
她圈住他的脖子,語氣幽怨地說。似乎不平靜的人生,人們就會感覺有壓抑;而平靜的人生,又覺得太過平凡。
她過不來那種坐吃等死的人生,十足的躁動份子,所以深宮中循規蹈矩的生活太沉悶了,令她懨懨不樂。
軒轅凌風皺眉,這小女人也太難伺候了。他日理萬機,每天操忙國事昏天暗地,還要處處操心這個不省心的寶貝。
「那你想做什麼,跟朕說說。」
他輕嘆一聲,埋首在她脖頸間,吸取她身上的芳香,疲憊的感覺頓時消彌不少。只要她好好呆在自己的掌控範圍內,他就心滿意足了。
那天,大國師與她的對話他听了個徹底,心里復雜不已。世界毀滅他不怕,但是卻發現自己怕失去她。
北冥琳泄氣地偎依在他懷里,自己還真不知道要做點什麼。除了不斷修煉魔音術外,她每天就是在宮里瞎晃。
她沒有浪漫細胞,也不會關心他人;不喜歡欣賞美景,也不喜歡游戲打鬧;不愛梳妝打扮,不會柴米油鹽醋。
「皇後娘娘,太後召見。」
她正想睡個午覺,一宮女急急進來請示。自從她封後,這個處處針對她的太後倒收斂了很多。雖然不待見她,卻也不再刁難她。
她的靠山們往這一站,舉國誰敢得罪她?但她從來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只要沒人惹她,她是不會給誰擺譜的。
「臣妾見過太後。」
北冥琳旖旖然行了個禮,便發現太後一臉難看地瞪著她。心里嘀咕一聲,她又哪里招惹她了?
太後沒有多余廢話,直接了當地說︰「今日請皇後前來,是要告訴你,如何做一個合格的皇後。」
「……」
北冥琳坐在宮娥準備的軟椅上,聞言一僵。這時,她發現這里不只她一個人,還有墨翠萍和祈南佳,她們都眼神不滿地瞪著她。
眉頭一挑,她無辜地說︰「臣妾願聞其詳。」瞪吧,瞪死你們,就算心里再憋屈,也不敢跟姑女乃女乃叫板。
「皇後,你身為一國之母,卻不安份守己,為皇上分憂,反而處處惹事生非,令皇家顏面何存……」
太後 里啪啦說了一大堆,無非都是指責她不懂規矩沒分寸。這些她可以當耳邊風,但是接下來的話令她呼吸一窒。
「你得到皇兒的絕寵,處處不按牌理出招哀家也忍了。但你從來不懂得體釁皇兒,讓他身心疲憊。你就沒發現他最近消瘦很多嗎?」
「別以為你有大國師和鳳儀公主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當你隨心所欲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可知道皇兒承受了多少壓力,被大臣們抱怨了多少次嗎……」
「難道你想讓皇上落下個昏君的名號?……歷朝歷代祖制嚴謹,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太後越說越起勁,越說越激動,最終化為嘆息。
北冥琳隱在袖中的雙手緊了緊,臉色微微泛紅,這翻譴責的話語令她無地自容。
她的心里升起了強烈的羞愧感,特別是當她看見那兩個女人,流露出一副為軒轅凌風心痛的樣子,她的身形一顫。
「臣妾知錯了。我身體不太舒服,先行告退,請太後見諒。」
她急急起身,甩下一句話便狼狽逃離。身後傳來墨翠萍不滿的嘀咕聲,她突然覺得心里一陣難過。
「娘娘,您怎麼了?」
「本宮要立刻見到皇上!」
她眼神黯淡,突然想去看看軒轅凌風一天到晚在忙些什麼。
「皇上,這是北方旱災急報……」
「皇上,南方有匪寇作亂……」
「皇上……」
議事殿中,幾個軍機大臣手里都捧著諫書,一個個輪翻上陣,讓軒轅凌風批示。
北冥琳豎起一指阻止守衛通報,站在門口。她透過紋型風窗遠遠地望著里面那個奮筆疾書的英偉男子。
只見他埋首在一堆公文中,一邊的兩個太監正在揮汗研磨;幾個軍機大臣不時翻閱出緊急揍折一本一本地遞上。
末了,他們還滔滔不絕地簡述一些事情,要皇帝開口定奪。這時的軒轅凌風不只要手動,還得專心听著匯報,然後簡潔地下命令。
這期間,還有幾個傳遞消息的暗衛陸陸續續從外面走了進去,又是一大堆關于四國或江湖中發生的事情作個匯報。
「皇上,鳳儀公主在西齊國成立了天雷門。這種門派屬下等聞所未聞,比佣兵團機制更為不凡。」
軒轅凌風聞言手中的筆一頓,拿過暗衛手中的信書快速地看了一遍。
「鳳儀公主真是驚才絕艷,女中豪杰。」
他語氣中盡是贊賞,令外面的北冥琳心里酸酸澀澀的。
自己除了替他暖床、傳宗接代之外,真的一無是處。這些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為他做,並不是非她不可。
誠如太後所言,她如果是愛軒轅凌風的,就不應該只想自私的享受他的寵愛,不作任何思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