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裙子月兌下來之後,即使很大部分純手工,卻看得出做工十分的精細,每一邊每一角十分獨到。
上官凌浩在這件作品上,到底花費了多少心思?
白涵馨將裙子疊好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恍恍惚惚地回想著他說要送她禮物時那充滿光彩的眼神——
突然之間,她感覺心口一陣莫名的澀痛。
突然之間,不忍心去回想,當她拒絕他的時候,他到底是怎樣的心情?
她澀澀然然的想著,心里頭掙扎著、糾結著,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愛在左,情在右,怎般選擇?
捫心自問,結婚以來,任性的人看似是上官凌浩,實則卻是她。
她心情好的時候,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他的溫柔,心情不好的時候甚至拿他出氣,他一聲不吭,以嬉笑的方式,默默地承受著她的發泄。
她心里掙扎的時候,卻口無遮攔地去傷害他——
白涵馨一點一滴地回憶著這陣子兩個人相處以來的點點滴滴,發現心已凌亂如麻,將自己重重地扔到床上,抬眸盯著天花板。
如果可以她寧願他不在乎她——
這樣的話,他就不會待她這般好,而她也不會……
她澀然地停止了思緒。
不得不承認,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他真的在一起。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
一個韓三少她都守不住,何況這個上官凌浩?
明知不可為……
何必而為之。
腦子里思緒亂如麻,不知不覺已入深夜。
她幾次翻來覆去,了無睡意,意識清晰。
倏爾,隱約傳來敲門聲,她仔細一听,還真的有。
正想著到底誰會在這個時候敲她的門的時候,隱約傳來上官凌浩的聲音。
她心中一驚,連忙從床上起身,走往了玄關處,他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敲門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她貼身靠在門上,猶豫著要不要開門。
仔細一听,他的聲音里竟帶著濃濃的醉意,低低沉沉,模模糊糊。
反復地听著,竟是來來回回那一句︰老婆,開門、老婆,開開門……
白涵馨听著他一聲又一聲地重復著,痴痴然地不厭其煩地喊著,心中不禁微微一酸。
換做以往,她肯定猛然地拉開門,將他轟走。
要是他敢纏上來,她一定暴力招呼他。
反正,除了她的身份暴露那一會,他狠狠地甩了她一個耳光之後,就再沒有真的動過她。
突然之間,白涵馨才意識到,之所以她能夠如此張狂,無外乎就是隱約地明白了他對她漫無止境的疼寵。
原來,白涵馨你才是最自私的人。
無法回應他的感情,卻自私地享受著他給的溫柔。
「老婆,你開開門……老婆,你開門……」他的聲音一聲比一聲更低了下來。
最後,漸漸地似乎沒了聲音。
房間各處隔音設備好,她漸漸地以為他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因為他的聲音停止了——
她猶豫了一下,輕輕地打開了門。
然,將門拉開之後,卻發現他高大的身子蜷縮著靠著一旁。
似乎听見了她開門的聲音,他宛如驚醒一般猛然地抬頭看過來,待看清了她的時候,猛然地站起來,也不等她回神,一把抱住了她——
「咳——」
白涵馨咳了兩聲。
他身上濃烈的酒氣,刺激得她鼻翼難受,蹙緊了秀眉,伸手推著他,「臭死了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一邊說著一邊推著他,然而,他卻越抱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