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了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那她就會不顧一切的去愛。
不被理解沒關系,她的愛不需要第三人理解。
不被認同沒關系,她的愛不需要要別人認同。
花星子斂下眼簾透過黑灰流雲,看向下面漸漸接近的白光璀璨的黑色建築。
只要那里面的人不離不棄,她願為他背離三界,生死相依。
彩雲消失,身子化作了一道光芒,直接向著柔光瑩瑩的黑色建築而去了。
「當日不知是您大駕光臨,還請恕罪。」大殿中央一位面容清朗的錦衣男子略微俯身向著上位的人說道。
恭敬的語氣中隱含著一絲懼意。
屋頂之上,月華珠淺笑柔柔的將淡白的光芒灑向了大殿的每個角落。
平時沉重壓抑有些森寒的大殿被這柔和的光芒散去了些許戾氣。多了些恬靜。
筆直的大柱之間,黑色的台階之上。
一襲血紅懶懶的斜倚在黑石王座上。右臂彎曲撐著微側的頭。
一頭柔發如血染的瀑布直直流進了那襲若血譚般的紅衣里。
撐在額上的白玉縴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額間的幽黑抹額寶石。
縴長濃密似羽扇般的睫毛輕合在一起,遮住了那雙幽深的血色紅眸。
絕美白皙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就那樣一動不動的坐著,不需任何言語,不需任何動作。
將那與生俱來的強大威壓四散在空氣里。
良久,不見上位人答話。
殿中低頭站著的錦衣男子一開始強裝的鎮定被一點一點的瓦解了。
額上因恐懼而溢出了細密的汗珠。
心里更是懊悔到了極點。
早知道他是鬼域王他肯定不會跟他搶奪月華珠的。
不過,他更懊悔的是他真不應該听了父王的話來鬼域界賠禮。
他悄悄模了把汗,這氣場未免也太強大了。
再這樣下去,估計自己還沒等到他原諒先被這無形的恐懼嚇死了。
當日父王猜出他是鬼域王後便一直坐不安席。
以傳說中鬼域王的狠戾嗜血,害怕自己跟鬼域王爭奪過月華珠而被他記恨,從而對水月宮不利。
後來更是越想越害怕,最後便派遣自己來鬼域界賠禮道歉,希望他可以既往不咎。
可是,他站在這里低頭哈腰的說了半天,人家不僅鳥都沒鳥他,而且連一個眼神都沒有。
他微顫抖著又抹了把汗。
這位大魔到底是作何感想啊,能不能痛快一點啊。
他終于意識到,最痛苦的不是等待,而是等待那個判決你生死的聲音。
周身的空氣越加的壓抑了。
他終于忍不住微微抬起頭,看向上位。
「幽司。」隨著一道嬌美的聲音,一抹彩光劃進了殿內。
長而濃密的睫毛在那聲音傳來的同時便掀了開,順帶放了下手臂。
本是幽深的紅眸被無限的寵溺所填滿。
彩光落地,直接化作一個美麗的少女。
「幽司,我有事跟你說。」花星子笑著跑上了台階直接坐在了紅衣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