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雪掃視了他的臉一眼,因為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也因此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麼,她甩開了他握著自己的手,抬步往前走去。舒愨鵡她其實並不想知道他們之間是否有任何的過去,可是自己該死地卻又想听到他的解釋。
自己絕對是著魔了!
雲剎緊跟在她的身後,「你越是如此,說明你越是在乎。」
他的聲音听上去不咸不淡,听不出他是高興的意思還是不高興的意思,但是花如雪不知道為什麼,總覺他似乎在有些竊喜。
她皺了皺眉,頓住了腳步。
「別太自以為是了。我有什麼好在乎的。」說完繼續往前走去。
她的嘴永遠這麼硬。不過雲剎知道,自己就是喜歡她這樣,唇角輕輕勾起,快步跟上她的腳步。
花如雪走到房間里,剛準備關門,卻是被他的一只大手給阻住了關門的動作。她皺眉,「你干什麼?」
「讓我進去。」某人淡定,茶色的眼眸里卻似乎有波濤在洶涌。
花如雪也不是吃素的,她哼了一聲,「休想,拿開你的手,否則我就夾斷去!」她素來是說到能夠做到的,手一用力當真就這麼夾他的手。
可是顯然某人的手要比她想象中的要強壯許多,不但沒法逼退他,反而讓他得了空子,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腰,讓她一驚,手更是一松,趁著這麼一個空檔,他飛快地入了房內,將房門啪地一聲關上了。
光線頓時一暗。
花如雪這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一把收回自己的手,涼涼地看著他。
「說吧,你到底是想要怎樣呢?」她竟然在心中隱隱期待著他的解釋。
雲剎微微一笑,將臉上的面具取下,隨便扔在了一旁,靠近她,「我想怎樣?你想知道那個女子和我是何關系嗎?」
「我不想知道!」她反駁地飛快,同時也宣示著她其實真的是想知道。只是她無法承認。
雖然……知道他是五王爺了,知道他是安陵澈,知道他就是自己名義上的丈夫,不對,現在已經不再是名義了,他們之間有了實質性的夫妻關系,可是……她還是無法接受。
看著自己的肚子漸漸明顯,她就越發覺得,自己根本不能和雲剎在一起。因為自己還懷著別人的孩子,那簡直是……簡直是不能讓自己饒恕的地方。
對于她急于否認,雲剎卻是發出了一聲輕笑,「如雪,你的口是心非真是越來越嚴重了。」
「……」他丫的怎麼就是這麼自戀呢?
「那個女子,之前在雲莊住過一陣子,便纏上了我,這就是為何我要對女人避而遠之的原因。」雲剎見她不說話,倒是自顧自地解釋起來,「只要是女人,見到我就糾纏,我避之唯恐不及。」
「那我呢?」花如雪想也沒想就開口問了,可是問出口又發現不對,自己怎麼會問他這種問題,腦袋抽了嗎?
可是偏偏某人還一本正經地點頭,「你不同。」
花如雪︰「……」她的確不同,因為她不是女人,她是只貓妖,當然就不同了。可是該說這丫的是重口味嗎,喜歡貓妖,他是人,理應花如雪︰「……」她的確不同,因為她不是女人,她是只貓妖,當然就不同了。可是該說這丫的是重口味嗎,喜歡貓妖,他是人,理應不該喜歡她這樣的貓妖才對。
「如雪,你在乎,何必不承認?」雲剎微微勾唇,再次靠近她,伸手就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讓她對視著自己的眼楮,她每次說話都不敢看自己的眼楮,說明她其實每一次口是心非的時候都不敢直視自己,「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們就說明白點。」
花如雪都沒反應過來,這丫的居然已經靠近自己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居然還敢如此大膽地握著自己的下巴,真是造反了!
伸手就揮開了他的手,走到了桌邊坐下。
「你想跟我說明白點什麼呢?想說你是安陵澈,為何沒死?想說……」
「是,想說很多東西。」雲剎飛快地打斷了她的話語,走到她的對面坐下,「我是安陵澈沒錯,只不過當年的安陵澈已經死了。我能再活過來,也多虧了你。」
「我?」花如雪一愣,抬眸看向他,卻是觸及到他那閃爍的茶色的眼眸時,心不自覺地漏跳了一拍,她忙撇開視線望向別處。
這丫的長得帥難道不知道嗎,更加不應該用那種眼神看自己。
「我十二歲那年大病,只是這病來的蹊蹺,之後才知道,竟然是有人每日在我的飯食中放毒,這種毒要連續吃上一年,就會讓人徹底死去。」他在訴說過去嗎?
花如雪再次望向他,知道他要把他的過去告訴自己,這不就是自己最想要知道的東西。可是為什麼……他這麼毫不避諱地告訴自己?
「所以,突然之間,我便病了,雙目失明,國師卻道洛城的風水適合養我的病,于是皇上同意將我帶走。那時候的我,整日昏昏沉沉,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日的,在生與死之間只差那麼一線,每天昏沉中卻又止不住身子的痛苦。那種痛苦,就像是萬箭穿心一般,不是非常強烈,可是卻就是讓人感覺生不如死。」
花如雪握著茶杯的手不禁收緊,她的心因為他的每一句話竟然不自覺地變得無比難受。
「安陵烈每日在我的藥中加入了一味藥,那味藥便是最致命最關鍵的所在。五年前,便是最後的時刻,他們見我還未死,便想法子將我弄死,炎暗中將我帶走,換了另一人。而也就是這個時候,遇到了你,炎為了解決他們只能把我放在了林子里,而你恰好經過……」他說到一半,頓了頓,茶色的眼眸落在了她的臉上。
「你救了我。」
花如雪皺眉,「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因為那時候你很傻氣。」雲剎勾唇微笑,「傻氣到連我這個病人都想欺負你,只是那時候我看不清楚你的樣貌,只能從你的聲音中分辨出是個女子。之後遇到一位大師,我才從死亡線上活過來,這雙眼楮……」
這雙眼楮……
花如雪疑惑地抬眸,不能明白他為什麼到這里停頓了。
「以後你就會明白的,我的眼眸從來都是茶色的,之前是黑色的原因,也許你以後會明白的。」他就這樣結束了?
花如雪有些不滿意,可是也不能逼著他說完去,以後總有機會問清楚的。可是為什麼,听到他額說起過去的事情,她會覺得自己也跟著心痛,會想如果自己早點認識他的話就好了,這樣誰也不會欺負他……
等等,自己在想什麼,腦袋抽風了不成?具然會有這種想法?
「你就沒什麼要說的?」雲剎見她如此沉默,有些不解,她難道不是應該有很多想問的嗎?
「那撕皇榜那件事,你知道的對不對?」花如雪皺了皺眉。即使當初的花如雪很傻,可是也不至于傻到這種程度吧?而且看樣子,花如雪難道真的是喜歡上安陵烈才去撕皇榜嗎?不太像……
雲剎單手撐著下巴,似乎很欣賞她那一副糾結的表情,「因為是我唆使你去撕的。」
「……」花如雪瞪圓了眼楮,瞪著他,不行,她一定要想起過去的事情,該死的,雲剎到底和自己有什麼樣的瓜葛,看來這場婚姻完全是因為雲剎一手觸成。
她忽然一拍桌子,站起身來,「你……你為什麼……」
「比起其他的女人,我覺得我比較喜歡你。」他依然保持著那樣的動作,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似乎覺得逗她玩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所以……這就解釋了,他為什麼會如此了解花如雪的原因。花如雪皺了皺眉,一把扯過某人的衣領,雖然她很不想施暴,可是這丫的這副神情實在欠揍極了。
「你到底是……為什麼?」她實在不知道該問什麼,「那你也該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吧?你知道嗎?」
雲剎雙眸一閃,眼里閃過了一抹詭異的笑意,站起身來,身子微微前傾,他只要再靠近一寸,兩人的臉就可以貼在了一塊兒。
「如雪,我曾經告訴過你,這孩子是我的。」
臉上有熱氣吹來,讓花如雪頓時有些亂了陣腳,也因為這樣,她幾乎沒思考他話里的意思,只是愣愣地看著他。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他見她有那麼一刻地晃神,輕聲問道。
「沒……」聲音戛然而止,他忽然扣住了她的後腦勺,頭俯下,以唇覆
上她的,一切聲音就此靜止。
花如雪只是驚訝地瞪大了眼楮,卻是再沒有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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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爺好興致。」雲寒剛推開門,就見安陵烈正一副無聊的樣子,將手撐在後腦勺,視線專注地看著前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听見了他的聲音,安陵烈抬眸看向他,「雲公子什麼時候來的?」
「這不重要。」雲寒走到他的身邊,微微勾唇,「我說過要給王爺一個驚喜的,王爺如果知道安陵澈沒死,是不是會無比驚喜呢?」
安陵烈一听到安陵澈沒死,雙眸里寒光一閃,充滿了無比地冷意和殺氣,「他居然還沒死?還真夠命大嗎?」
「四王爺難道不是一樣嗎?」雲寒勾唇冷笑,提醒他,他可是自己救活的。比起雲剎來,他更討厭安陵烈這樣的人,可是雲剎是他的宿敵,從未變過,利用別人來對付雲剎是最好的。
「那雲公子的意思是……」安陵烈知道,這個男人強大地遙不可及,自己沒有辦法去違背他,更何況自己的命是他給的。
雲寒的雙眸一閃,「誰是安陵澈,還請王爺自己辨認,我只幫你布陣,明天花如雪會來,一切就看你的了。」他說完就走了。
安陵烈還想問什麼,他卻已經沒了蹤影。安陵澈和花如雪又有什麼關系不成?當然,也不能說什麼關系都沒有,他們畢竟是夫妻,而他們的夫妻還當真是自己一手觸成的,但是……如果安陵澈活了,那豈不是讓花如雪給和他有了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這樣的想法也不知道怎麼忽然從腦海里躍出,實在讓他覺得可氣。
「雲公子,難道安陵澈會與花如雪一同來嗎?」
雲寒勾唇,「那就看你如何想的。」他頓了頓腳步,繼續往外走。
眨眼間,人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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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里,有幾分熱鬧。
而他們所處的雅間,則安靜了許多。
花如雪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雲剎,其實她還有很多的事情想要問清楚呢,比如,雲莊又是怎麼回事?比如,他為什麼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雲剎?那麼,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可是,今天的那突如其來的……她忽然驀地覺得臉紅,忙撇開視線,專注于面前的飯菜。
「明天去找安陵烈。」雲剎忽然出聲,打破了靜默。
花如雪哦了一聲,不多說。
「你想找他算賬嗎?」雲剎繼續問道,「他曾經擺了你一道,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什麼?」她挑眉,疑惑地看著他。
此時的他,也沒有戴面具,那張俊美的臉在昏黃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惑人,那就像是極具*的罌粟花,讓人中毒也容易讓人上癮。
花如雪一怔,忙點頭,「當然要算賬,你剛剛說什麼不是什麼?」
「沒什麼。」雲剎勾勾唇角,「以後你會想起來一切的。」
「嘖嘖,剎郎,你們吃飯也不叫我?」門外,響起了一個讓雲剎實在討厭的聲音,那人的聲音其實也讓花如雪討厭。
再抬頭,果然看見粉色衣裙的女子正斜倚在門外,見到他們兩個都看向她,她微微得意地一揚長發,扭著細腰到他們的身邊坐下。
忽然看向了雲剎,瞪圓了眼楮,「剎,你居然沒有戴著面具?天啊,怎麼能不戴面具,讓別的女人看見了怎麼行?」
「閉嘴。」雲剎冷冷出聲,打斷了她的話語,真是受夠了,雲寒費盡心機將這個女子找來,看來也是夠費心機了。
花如雪皺了皺眉,將手中的筷子一扔,淡淡道︰「我吃飽了。」
「哎喲,還有個女人,我居然沒看到。」粉衣的女子這才好似注意到花如雪的存在一般,視線在她的身上隨便掃了一眼,隨即嫌惡地皺眉,「剎,這是誰家的女人,肚子都這麼大了呢?你這麼帶著她出來肯定會讓人誤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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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花如雪的額前有青筋隱隱在跳動,如果可以,她一定會讓這個女人徹底閉嘴,否則現在的自己怎麼能夠安心吃飯?說雖然說吃飽了,其實自己一點都沒吃飽,難道不知道孕婦最要補充的就是營養嗎?
女子見他們都不反駁,似乎得寸進尺了,繼續道︰「這就不是我說你了,這樣多難看啊,身為一個有夫之婦的女人,怎麼能夠挺著大肚子和別的男人出來……啊!」她話沒說完,忽然喉嚨一緊,脖頸好似被無形的力量給扼住了,讓她吐不出言語。
而此時,花如雪正玩弄著自己的爪子,一副淡定悠然的表情,「姑娘,你該知道,我最討厭嘴巴大的女人,而你,剛好就是我討厭的那類女人,如果你不想變成啞巴的話,最好乖乖閉嘴。」
粉衣的女子臉上雖然閃過濃濃的慌亂之色,可是卻沒有任何的恐懼之意,雙眸里更是閃過了一抹怒氣,但是礙于不能吐出言語,只能皺著眉頭,臉卻已經綠了。
「傲月,過來。」她一聲令下,某只縮在角落里的大狗听見了,慢悠悠地晃蕩到她的腳邊,蹲下。
「咬她!」花如雪松開了鉗制住女子的力量,隨即勾唇冷笑。
傲月雖然有些不爽快自己被當做普通的狗狗來使喚,可是,這個粉衣的女子自己打第一眼就不喜歡,咬就咬唄!
「嗷嗚」一聲,忽然就撲了過去。
女子剛獲得釋放,還來不及喘氣,忽然就被一團毛茸茸的巨大東西給撲了摔倒下去,她甚至還能听到自己背摔落在地上發出了一聲喀拉的聲音,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骨頭摔斷了。
可是更讓她痛苦的還有,那只狗居然對著她的手臂就是張口咬了下去。
場景的確有點慘不忍睹,花如雪卻看得津津有味,甚至連吃飯的*都有了。
至始至終雲剎都不說話,也不打算阻止。
只是,雲寒的突然到來打破了這本該有些和諧的場景。
「這是在做什麼?」雲寒對于眼前的場景感到格外詫異,可是一眼看見地上的女子,皺了皺眉,「怎麼,雲剎你的情債還沒解決嗎?」
情債……
花如雪嘴角抽了抽,看向雲剎。
雲剎倒是一派自然地微笑,「這還得多謝你的費盡心思找來的人。」此刻,那女子早已暈倒過去了。
花如雪起身踢了一腳地上的女子,這就是犯了她的下場,可不是她沒給過這個女人的機會的,而是這個女人不懂珍惜,現在可就沒這樣的機會了。
看著在地上的一女一狗,雲寒只是勾了勾唇角,走到了花如雪的身邊,剛想讓她坐下,忽然視線落在了她的唇角上,看見她唇角上居然還有一粒米,手不自覺地伸出欲要幫她擦掉,只是手伸到一半卻被另一只手給擋住了去路。
「別踫她。」雲剎伸手阻止,淡淡警告。
花如雪都還沒搞清楚狀況,就感覺一抹黑影落在了自己的身側,隨即一手以佔有的姿勢握著她的腰際,另一手則擋著雲寒的手,不讓他靠近自己分毫。
雲寒的雙眸殺氣濃重閃過,「雲剎,我好像警告過你吧,你不是我的對手。」
「只是暫時。」雲剎淡定地提醒他,「不代表以後。」
「呵呵,信不信我現在殺了你?」雲寒皺眉,其實如果早點殺了這個人,自己就沒有那麼多的顧慮了,可是偏偏他有一個可以讓自己利用的身份!五王爺!
雲剎淡淡回視著他,「如果你有那能耐的話。」
「喂喂喂,你們都給我閉嘴!」花如雪受不了了,立刻出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一把揮開了腰間的爪子,再瞪了一眼眼前的雲寒,警告道,「現在這里的所有事情都屬于我的家務事,師父你沒資格插手。」
雲寒雙眸驀地瞪大,詫異地看著花如雪,這麼多年來,花如雪從沒這麼對自己說話的,可是如今她對著自己說話的口氣句句都帶著忤逆的意思。
「如雪……」
「我也吃飽了,雲剎,帶我出去散步。」花如雪不想再看他,覺得夾在他們兩個人中實在有些頭痛,更何況,在兩人之中,她可以毫不猶豫地選擇雲剎,雲寒的話,她恨的對象,就更加不能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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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雲剎點點頭,挽著她的腰際往外走去,兩人剛走到門口,忽然就見眼前的白影一閃,堵住了去路。
「如雪……」雲寒堵住了他們的去路,想說什麼,可是卻發現花如雪看著自己的雙眸里盛滿了冷意以及……恨意?
她為什麼恨自己?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讓他如此恨?只是那一眼,足以讓他覺得心開始隱隱作痛。
花如雪掃視了他一眼,「師父,還請讓道,我需要給孩子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說著毫不客氣地拉開了擋在面前的他,更何況力氣大如她,要拉開這樣的一個大男人還是小事一樁的。
可是雲寒被推開後,愣怔在原地好久,他一直都知道,花如雪一旦正常,那必定會把自己越推越遠,可是傻氣的花如雪卻讓他提不起任何的興趣……
傲月甩了甩尾巴,在某女的臉上踩了兩個黑爪子印,便搖著尾巴走了出去,跟著自家主人走才是王道,啦啦啦……
只是爪子剛踏出去一半,就被人給扯住了。
「啊,誰扯大爺的尾巴?」傲月一爪子就往後拍去,結果發現扯住自己尾巴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雲寒。
雲寒此刻正陰沉著臉,瞪著他,「幫我看著她,絕對不讓他們做太親密的動作,否則……你的主人,我馬上弄死他!」
一听到這威脅,傲月立刻緊張地看向他,「你說的主人是……」
「你最尊敬的主人。」雲寒微微勾唇,表示自己已經提示到了這個份上,他該有些明白了。
傲月的確明白了,這主人指的不是花如雪……而是……
他只能點頭,他知道,為了主人,他必須要背叛很多人,因為主人在這個惡魔的手中!該死的惡魔!
這街道上不似皇城的街道熱鬧,畢竟是因為是在城郊的地方,但是夜景卻格外美。
花如雪知道,在古代的夜空才能看到滿天的繁星,格外耀眼,但是又是遙不可及。
「你打算什麼時候做回你的五王爺?」她知道,他不可能一直坐著雲莊莊主的身份,但是她也知道,他出現在這里,也是為了報仇。
雲剎的手依然環在她的腰間,微微勾唇,「這就看你了。」
「關我什麼事?」花如雪皺眉,覺得他在答非所問。
「你想我什麼時候做回五王爺?」他湊近她耳邊,輕輕呵著熱氣,帶著一絲蠱惑的味道。
花如雪的耳根一熱,想逃,可是發現腰間的手臂猶如鋼鐵一般堅實,自己還真沒辦法逃避,「喂,你給我靠遠點。」
雲剎輕笑一聲,微微離開了一點距離,「如雪,只要你想我什麼時候做回去,我便什麼時候做回五王爺,不管是不是安陵澈,你都是我的妻子,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花如雪轉首,看見他眼里盛放著奪目而耀眼的光芒。這樣的男子,總是最容易打動她內心的所在,所以自己才會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將他真的放在了心上,那個曾經一直空空落落的位置,如今卻被這個人給填滿了。
自己該怎麼辦?
自己該不該愛?
感情該不該要?
太多太多的茫然,讓自己忽然變得有些措手不及而茫然了。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又怎麼辦?她不想他為此背負著不好的名聲。
「如雪?」看見她似乎沒有任何的表情,視線有些無焦距地停留在自己的臉上,雲剎有那麼一刻地擔憂,忙伸手捧住她的臉,讓她回過神來看著自己,她不會是因為這樣而傻了吧?
花如雪驀地回過神來,「啊?」
「你在想什麼?」雲剎輕聲問道,見她似乎還沒有徹底回過神來,皺了皺眉,「你和雲寒,是不是感情很深?他在你心中的位置很重要對不對?」
「胡說什麼呢?」花如雪一把推開了他的手,快步往前走了幾步,「才沒有,我很恨他,我可不會把他放在心上最重要的地方。」雖然說著有些生氣,其實心里卻也真不是滋味。
雲剎看出她生氣了,忙上前,握住她的手,「那我呢?是否能在你心上佔有一席之地?都說貓是冷血動物,你是不是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