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安陵烈回來了,這雨依然沒下。舒愨鵡
花如雪對于這國師的推斷,早就不相信了,只是覺得格外奇怪,自從上次被召進皇宮之後,皇上沒有再召她,如今忽然再次一道聖旨要她速速進宮。
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頓住了腳步,毫不意外地看見站在了門口銀色面具的男人。
「你站在這里做什麼?」花如雪走到了他的身邊,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茶色的眼眸里有光在閃爍,那光有些閃爍,以至于花如雪沒法直視。
花如雪遲遲沒听到雲剎說話,便不再多說,剛準備走,手忽然被他給握住了。
「我跟你進宮。」他忽然說。
花如雪驚訝地半轉過頭去看他,有些疑惑他怎麼會突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微微眯細了雙眸,將他上上下下看了一個遍,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今天的雲剎有些怪怪的!
「怎麼?」被她如此瞧著,雲剎還真的覺得有些不適從,有些疑惑地看著她,總覺得她的眼神里帶著一絲疑惑,自己陪她進宮很奇怪嗎?
花如雪頓住了腳步,正面著他,抱臂環胸,「真奇怪,你該用什麼身份進宮呢?」
雲剎的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上前了一步,微微俯在她的耳邊小小聲地說道︰「你相公。」
花如雪微微後退了一步,以防他的氣息吹到自己的臉上,他的確是自己的相公,可並不代表自己願意挺著別人孩子的肚子和他做夫妻。她寧願一輩子單身,都不可能和雲剎在一起。
她知道,這樣的身體,根本不配做五王妃,也更加配不上雲剎,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沒時間跟你瞎鬧,皇上急召。」說著就往馬車的方向走去。
小靈見狀,立刻將簾子挑起,等待王妃入座,結果花如雪還未抬腳上馬車,忽然眼前黑影一閃,那廝不知何時閃身到了花如雪的身邊,竟然小心翼翼地托著她的腰際將她抱上馬車。
花如雪呆住了,小靈眨著星星眼一臉羨慕。
雲剎倒像是沒事人似的,待將花如雪安置好後,安然坐于花如雪的身邊,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你……」花如雪語塞,「你干嘛也上來?」
雲剎聳聳肩,「我既然是五王妃的侍衛,那保護五王妃是我應盡的職責對不對,小靈?」
坐在一旁的小靈一個勁地點頭,是是是,當然是,主子說什麼都是對的。
花如雪朝天翻白眼,真想把這主僕二人給踢出馬車,「隨你。」她淡淡說了兩個字,就轉首把視線移向了窗外。
「他找你絕對不是好事。」雲剎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花如雪沒有回頭,只是看著窗外的光景,「我來這里就沒有遇到過什麼好事。」
雲剎皺了皺眉,「如雪,你到底有沒有听到我說話。」
花如雪轉回頭來看向他,「听到了,當然听到了。剎,我自己知道照顧自己的,你不必擔心。」
雲剎所有想說的話卻因為她口中的一聲剎而堵住,他竟然就因為那麼一個親昵的稱謂而覺得心里被填的滿滿的,實在是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小靈小心翼翼地看著這夫妻兩人,王妃的表情還好,一派淡然,主子的表情嘛……看上去好像很開心。當然,主子戴著面具,也不能確定他的表情是不是真的開心,只是那雙攝魂奪魄的茶色眼眸此刻正暈染著濃濃的笑意。
花如雪這才感覺到馬車里的氣氛不對勁,轉過頭就發現雲剎正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自己,再看向小靈的時候,這丫頭也用一種詭異的眼神在雲剎和自己之間來回巡視。
她嘴角抽了抽,怎麼感覺怪怪的?
「外面這旱情究竟何時能夠停下來呢?」花如雪決定要轉移話題,「這法師到底是做法降雨呢還是做法讓老天憤怒了呢?」
雲剎也不說話,倒是小靈哼了一聲,表示了自己心里無限的鄙視,「那什麼法師,那什麼國師,簡直都是串通好了的,他們就為了四王爺故意欺騙皇上,欺騙百姓,還什麼只有四王爺才能解救蒼生,真是不要臉透了!」
見小靈嘟著嘴罵道,花如雪詫異地看了她一眼,覺得有些好笑,這丫頭還真是什麼都不怕,倒是說話沒個思考就這麼說出來了,要是這馬車里有別人在,這丫頭指不定就要被皇上拉出去砍頭了。
雲剎沉聲道︰「小靈,以後在外注意自己的言語。」
小靈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自己說錯了什麼,當即低下頭表示自己做錯了。
雲剎轉過頭來,望向花如雪,只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之後這才緩緩道︰「不是這老天不讓下雨,而要看雲寒究竟想要做什麼,才肯讓這天下雨。」
花如雪正待繼續問下去,馬車已經停在了宮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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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里,皇帝正一只手撐著下巴,看著在殿中央舞著的美人們。
當門口傳來一聲五王妃到的時候,他的眼神就開始一直追逐著花如雪,從她進入大殿開始,這殿中的美人就再也吸引不了他分毫了。
花如雪不是沒感覺到這皇上熾熱的視線,可是那又怎樣,這簡直是讓自己覺得疑惑,自己何曾做過什麼事,以至于讓這皇帝對自己傾心?自己的美貌?自己的舞姿?
不過這對她來說,早已是見怪不怪的事情了。
「如雪參見皇上。」花如雪淡淡行禮,只是挺著肚子還真是不方便。
皇上這才好似發現了花如雪的肚子,驀地瞪圓了眼楮,忽然就抬手,讓所有的舞女都出去,急急走下了龍榻,「你這肚子是怎麼回事?」他竟然不知道,她已經有孕在身!
花如雪掃視了自己的肚子一眼,一臉淡定,「不知道皇上指的是什麼,我這肚子不是很好嗎?」
皇上的腦海里開始不斷回放著國師的話語,他看著她,有一點點難過和不願意相信,「你可知道朕今日召你入宮所為何事?」
「何事?」花如雪淡淡回望著他。
「朕听有人說,五王妃乃妖孽,這降雨的神仙之所以遲遲不願意降雨就是因為五王妃這妖孽在人間,因此……」皇上不說話了,因為他感覺到了自己周身的溫度瞬間降至了冰點。
花如雪渾身散發著冷意,冷冷一笑,嘲諷地看著眼前的皇帝,覺得格外可笑,「皇上也是這麼認為的,對嗎?」
「朕……」他想辯駁,卻是看著她櫻唇邊的冷笑,所有的話語竟然不知道怎麼反駁。
花如雪淡淡掃了他一眼,抱臂環胸看著他,「那皇上是想要干什麼呢?是想要把我這妖孽抓起來嗎?那就抓吧,我這不守婦道的五王妃,我這還害的全部百姓沒有水可用,的確是罪大惡極。」
「你……」皇上再一次說話打結了。
花如雪冷冷地看著他,「如何,皇上?」
「朕今日找你來就是想要告訴你,朕相信都是國師的污蔑!」皇上有絲怒了,感覺自己的真心被糟蹋了的感覺,「不過現在看來,還當真是真的?花如雪,你這妖婦,不旦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還如此禍害百姓,罪該處死,不過這天下還需要你緩解旱情,朕暫時只把你軟禁在五王爺府邸。」
花如雪也不說話,看著這皇帝,心里覺得好笑。他以為軟禁就能困住自己嗎?不過正好,她也可以過得清靜日子,好好養胎。
見她如此表情,皇上瞪著眼楮,眼里都要冒火。
「來人,將五王妃帶到福寧宮軟禁!沒有朕的旨意,誰都不許將她放出來!」
花如雪剛轉身走,卻听到了一個陌生的名字,福寧宮?什麼地方?她半轉過身來,瞪向了皇帝,「你是什麼意思?」
「還不帶下去!」皇上氣得已經吹胡子瞪眼楮了。
周圍的侍衛將花如雪團團圍住,一旁的太監倒是還算有禮貌,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五王妃,請。」
花如雪看了這皇帝一眼,轉身就走。沒關系,雲剎在門口等著自己呢!
在去往福寧宮的路上,踫巧見到了一批正往皇帝的宮殿而去的眾人,為首的則是太皇太後和她上次帶入宮中的李瑩語。
太皇太後見到花如雪,有一絲絲驚訝,
「這是做什麼?」
太監謙卑地上前對著太皇太後行了一禮,「回太皇太後,奉皇上的命令將五王妃軟禁在福寧宮。」
太皇太後的雙眸里詫異一閃而過,但是很快就湮滅了,隨即什麼都沒說就繞過眾人走了。她身後跟著的宮女立刻追了過去。
李瑩語蔑視地瞧了一眼花如雪,便追上了太皇太後。
花如雪全當做沒看見,這些人的目光可真是讓她覺得討厭,讓她恨不能現在將之眼珠子給挖出。不過沒關系,現在還不是時候,她倒要看看這皇帝想要干什麼!
福寧宮的位置很偏僻。
她被帶到這個地方的時候,那些太監侍衛統統守在了大門口。
花如雪推開了門,一股惡臭就撲鼻而來,到處都是灰塵,根本沒有一處干淨的地方,看來是個很久沒用的宮殿了。她也無所謂,用袖子隨意擦了擦板凳就坐了下來。
這些人也困不住自己的,她不過是想要瞧瞧這些人要做什麼罷了。
夜半時分,窗外響起了敲打的聲音。
花如雪本是習慣淺眠的人,听見這聲音,立刻睜開了眼楮,一道刺眼的亮光在自己的眼前一閃而過,等她回過神來時,就看見一身白衣的男子站在了自己的*頭。
「如雪。」來人一身白衣,縴塵不染,黑發如墨,黑眸深邃耀眼,從他口中吐出的那兩個字猶如隔了千年一般,帶著一絲絲的呢喃之意。
但是听在花如雪的耳朵里,讓她渾身雞皮疙瘩頓起,她撫了撫自己的手臂,抬眸看向雲寒,「別用這麼惡心巴拉的聲音叫我,叫我做什麼?」
雲寒皺眉,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子了,「你被困在這里是怎麼回事?明日我要刺殺太皇太後。」
花如雪本來不予理會,但是忽然听見了他說他要刺殺太後,驚詫地抬眸看向他,「為什麼?」他和太後有仇嗎?再次想起了自己手腕上的鐲子,他果然和太皇太後有些恩怨吧?
「不為什麼,必須殺了她,只要殺了她才能拿到聚妖旗。」雲寒的話里帶著一絲絲冷意,「殺她不過是舉手之勞,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花如雪冷冷看著他,也不回答他的問題。
雲寒卻是當做她默認了,繼而說道︰「我需要你的幫助,太皇太後如此看重你,明日必然會救你,那是我下手的最好時機。」
花如雪皺著眉頭,「我憑什麼听你的?還有,我說過,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了,你就死了這條心,想讓我再幫你做事,門都沒有!」
「是嗎?」雲寒冷笑,黑眸里閃過了陰冷的光,「你可想清楚了,只要一根手指,我就可以讓你的孩子胎死月復中!」更何況,他討厭這個孩子很久了,這個孩子眼看著就要出生了,他本想要等著花如雪生下這個孩子之後將之神不知鬼不覺除掉,不過,現在倒是可以利用利用。
花如雪驀地抬頭,「你敢!」下一刻,她的下巴就被一只冰冷的手給握住了,那人的手真的很冰冷,冷的讓她的心顫抖。
雲寒那本來俊美無比的臉此刻變得格外陰沉而扭曲,他的黑眸里更是冷芒畢現,只是輕輕說道︰「我有何不敢的?只要你明日有一點想要幫那老女人的意思,你就知道你的孩子會是什麼下場!」
花如雪還未說話,忽然瞪大了眼楮,看著他手中忽然有一根肉眼難以捕捉到的銀色絲線,正從自己的肚子上牽出,當他指尖一點點勾起收攏的時候,肚子上的痛苦猶如驚鸞一樣,她忽然捂著肚子,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雲寒冷冷地看著她,「現在可知道了?」
「你……」花如雪剛想罵人,肚子上又一陣痛傳來,她痛苦地捂著肚子,竟然連狂傲的話語都沒法說出口了。
雲寒松了手,那根銀色的絲線瞬間消散無蹤,「現在,可給我回答?」
「好!」花如雪咬了咬下唇,硬生生答應了。她要保住這個孩子,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
雲寒勾唇冷笑,剛轉身準備走的時候,門砰地一聲響。
「如雪!」雲剎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門口。
花如雪的臉色此刻有些蒼白,詫異地抬眸看向
門口的人,此刻的雲剎雖然還是戴著面具,身影一半隱在黑暗中,一半在光線下,雖然隔得很遠,可是花如雪就是能夠確定他眼里的急切之意。
頓時覺得心下一暖,不管這雲寒和雲剎之間究竟是什麼樣的關系,也不管這之前的花如雪是喜歡雲寒多一點還是喜歡雲剎多一點,都沒有關系,自己現在才是真正的花如雪,討厭雲寒,恨雲寒,而喜歡上了雲剎。
雲剎推開門,看見了雲寒的時候,茶色的眼眸里殺意一閃而過。
兩個男人對視著,空中似乎還有無形的光在交錯,在對峙。
雲寒只是輕微勾了勾唇角,擦過雲剎的肩膀往外走去。
雲剎皺眉,待雲寒走後,這才急切地走到了她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你沒事吧?」
花如雪嘴角抽了抽,「你看我像沒事的嗎?」
「他對你做了什麼?」雲剎皺眉,感覺到她的氣息有些不穩,立刻伸手扶住她的腰際讓她靠坐在身後的軟枕上。
花如雪剛想開口說,可是轉念一想,如果告訴他,他明天一定會去阻止,那個時候,雲寒和雲剎之間必然有一戰,這不是最重要的,她總感覺雲寒要她這麼做的理由不是太皇太後手中的聚妖旗,而是雲剎!
「沒什麼,他說他要殺了我的孩子。」她一半真話一半假話。
雲剎皺眉,怎麼會不知道她在撒謊,但是也不便去揭穿她,只是更加用力地握緊了她的手,「如果這樣,那皇上又為何軟禁你?」早知道,就不該在宮門口等她,而是應該跟著她一同進宮才對。
花如雪聳聳肩,她也很想知道,那狗皇帝把自己軟禁想要干什麼。
雲剎的眉皺的更緊了,「你不要有事。」
「我怎麼會有事。」花如雪白了他一眼,「別咒我好不好。」
「如雪,如果我被雲寒殺了,你會為我報仇嗎?」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的臉上,一眼就望進她的眼底,她的眼神明顯有些慌亂,他不相信,她真的不動心。
兩人視線糾纏了好一會兒,花如雪才發覺他問的問題有些奇怪,「什麼?如果你都被他殺了,我還能為你報仇嗎?我必定也不是他的對手。」
雲剎無語了,這個女人,就不能說些讓他覺得感動的話嗎?
「花如雪!」
「啊?唔?」花如雪剛抬頭,卻是忽然眼前一黑,唇上一暖,那人居然就這麼趁著她抬頭的一剎那低下頭來攫住了她的唇瓣。
她瞪著眼楮,被他吻過幾次了,每一次,她的心跳都是不可抑制地狂亂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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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剎離開皇宮的時候,毫無意外地瞧見了在等著自己的雲寒。他勾唇,絲毫不覺得有任何地意外。
雲寒似乎感知到了他的到來,緩慢轉過身來,看向他,「雲剎,你似乎忘記了我當初的警告。」
「哦?」雲剎挑了挑眉,「我還真不知道你給我什麼警告了?」
「我可告訴過你,花如雪不是你能踫的!」雲寒上前了兩步,縮短了他和雲剎之間的距離,「還有,她是我的,不是你的,你最好記清楚這一點。」
雲剎覺得他很可笑,輕輕嘲諷一笑,「雲寒,你讓我該怎麼告訴你呢?她不是你的,她也不是我的,她有她自己選擇的自由。你若愛她,就該真心待她,你如此利用她,你以為,她會選你嗎?」
雲寒瞪著他,不說話。
「你也別忘了,她的心始終在我身上。」雲剎勾唇冷笑,「而你,永遠都是輸的那一個。」
「你……」雲寒想反駁,想現在就殺了眼前這個男人,可是他只是努力握緊了拳頭最終沒有出手,哼了一聲,一甩衣袖,轉身就走。
他的身影消失地很快,雲剎卻是覺得心情爽快,很久沒有把雲寒惹到這種惱羞成怒的狀態了。
「剎,那人好囂張啊。」一只狐狸忽然落在了他的肩膀上,用爪子撓了撓自己的狐狸耳朵,「告訴你哦,這種人啊,早就應該在他還是孩子的時候殺了他的,當初他剛出生的時候我就該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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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雲剎勾了勾唇角,「炎,你忘記了嗎?當你要動手的時候,還是嬰兒的他渾身散發的光芒把你打回了原形,你動不了他的。」
被他一語說起自己當初的失敗事跡,穆炎有些不爽地跳了起來,一落地,一身紅衣的俊美男子臉上帶著幾絲懊惱的表情吼道︰「別提那件失敗的事情,那是我失手了好不好啊,我那是意外好不好啊!」
雲剎不置可否地挑唇微笑,抬步往外走去。
穆炎覺得有些不甘心,繼續追上他,繼續道︰「真的,真的是我的失手啊,你別不信啊,喂喂喂!」
兩人的身影一前一後消失在前方。
李瑩語躲在柱子後,听著他們的對話,臉皺了皺,雲寒和雲剎有什麼關系?他們為何如此執著花如雪,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好的?她看了半天都沒有搞明白。
為了追到雲剎,她必須要做的事情就是……殺了花如雪!
李瑩語的雙眸里殺氣漸漸凝聚,而且殺花如雪這事情不能自己親自動手,必須讓人不能察覺。明天,將會是一個大好的時機吧!
不管如何,絕對不能讓花如雪再靠近雲剎了,雲剎他不能被任何的女人勾走,他是她李瑩語的,必須只屬于她一人!
她眼里光芒閃爍,轉身就準備走,卻是忽然迎面撞上了一堵白牆,還未抬頭,忽然喉嚨被人給扼住了。她驚詫恐懼地瞪大了眼楮,看到了剛剛走掉的雲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