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月如顏也喝高,穆炎早早就讓人給抬回了房間去,神奇的是,這小子在喝醉的時候,雖然很安靜,可是一眨眼間他就變回了狐狸樣縮在了*上熟睡去了。舒愨鵡
而雲剎則是站起身來,「我先送她回房。」
花如雪不做聲,目送著他扶著月如顏往客房的方向走去,心,忽然有些莫名地失落,只是這種感覺被自己很快忽略掉,她並不想多想,而何況,這個女子明日就將成為別人的妻子了。
雲剎扶著月如顏走到了門口,幫她推開了房門,隨即將她扶進房中。
月如顏這時忽然反轉過身來,兩只手勾住了雲剎的脖子,眼神帶著一絲迷離,因為醉意,那雙唇也火紅誘人,她看著眼前俊美的雲剎,眼神閃爍了一下。
「剎哥哥。」
雲剎沒有答應她,而是這麼任她吊在身上,隨即走到*邊,便毫不客氣地將她扒了下來,她的身子一軟落在了*上,缺水忽然發出了低低的笑聲。雲剎剛準備轉身走,卻因為她口中的低笑聲而止住了腳步,半轉過身來看向月如顏。
「我明明這麼愛你,你為什麼對我一點都不動容?」她忽然坐起身,那雙迷離的雙眸此刻卻是變得格外透亮,她幾乎想要抓著雲剎的衣領歇斯底里地吼叫著問他為什麼,可是奈何自己頭重腳輕,剛站起來最後還是無力地跌坐在了*邊。
「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雲剎淡淡地告訴她,「顏兒,你一輩子都會是我的妹妹。」
「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月如顏伸手抓住了雲剎的衣袖,想要告訴他,只要能夠做他的妻子,哪怕做一個小妾,她都不要緊都沒關系,只要他的心里能夠給出那麼一片,小小的地方給她就好。
雲剎無奈地嘆口氣,「別鬧了,快睡吧。」說著一指點在了她的眉心,她的雙眼一閉,抓住他衣袖的手緩緩滑落。他終是做不到冷漠無情,畢竟這個女子曾經佔了自己大半個童年。
他轉身往外走,卻是沒有立刻往房間走去,而是推開了穆炎的房門,真想抓一個人來陪自己喝醉一場,這樣暫時就不用面對這麼多的頭痛的問題。
只是,他才想起了,穆炎早就喝得不省人事了。
花如雪躺在*上一直看著天花板,轉過頭,就見自己的蛋蛋寶寶在一旁搖晃了一下,傲月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在蛋殼上畫了兩只眼楮,一只鼻子,一張小嘴,還畫了貓胡子,這種無聊的事情自己也無力去追究那只大狗的過錯了。她的心,忽然有些亂。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只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門忽然被一陣大力給推開了,一股酒味撲鼻而來,她驀地睜開了雙眸坐起了身子,詫異地看到了漸漸靠近這邊的雲剎。
她第一次看見雲剎如此,她從來不知道,原來有一個女人在他的心中的分量這麼重,重到需要他要喝個爛醉來填平自己心里的某些也許是疼痛,也許不是的情感。
雲剎坐在了*邊,雖然渾身彌漫著酒氣,可是那雙茶色的眼眸卻是晶亮無比,他就這麼看著花如雪,也不說話。
花如雪疑惑地看著他,「你怎麼了?」說出來的話語都有些澀澀的,她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雲剎盯著她看了後半晌,都沒有說話,直到花如雪將腦袋枕在了他的胸前,他才有些恍悟過來,伸手輕輕環住懷里的人,終于是開口,「她明天要嫁人,我卻什麼都不能給她。」
「可以給你的祝福,給你的心意就好了。」花如雪知道,他也許是內疚,畢竟月如顏愛的是他,既然愛的是他,他卻沒有多余的地方給月如顏,她知道,沒有辦法,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沒有回頭的路可走了。
雲剎收緊了雙臂,將她更緊地環在胸前,卻是再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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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個大吉日。
玄明那小子抬著八抬大轎來到王府的門口,停下,每一頂轎子都無比豪華,奢侈。看得出來這小子真的是個經商的天才,當初小鎮上所有的布莊都是這小子開的,他的經商頭腦真是讓人佩服。
花如雪站在一旁,看著他走了出來,接過了喜娘手中新娘的手,此刻的新娘被紅蓋頭遮住了臉,看不見她的表情。花如雪忽然覺得,自己不想去參
加他們的婚禮,可是她知道,她不能不去。
跟著雲剎坐進了轎子中,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倒是坐在對面的穆炎一直在嘆氣。
「唉,我怎麼看怎麼覺得便宜了玄明那小子呢?」一邊說一邊模著自己的下巴,「想想都可氣,他怎麼也喜歡和我一樣穿紅色的,肯定是模仿大爺我,有什麼好模仿的,真是沒創意!」
花如雪听得嘴角抽搐,「穆炎,你若是這麼舍不得她,你何不搶了她來做你老婆?」雖然是玩笑話,可是這麼一句話,讓身旁的兩個男人有了不同的表情。
穆炎是驚愕地瞪大了眼楮,雲剎則是皺著眉頭,茶色的眼眸里甚至還有陰沉一閃即逝。
花如雪越發覺得有些傷感了,看來他是真的很在乎,非常在乎。
「咳咳,別開我玩笑好嗎?」穆炎伸手握拳放在唇邊,「我啊,不喜歡顏兒那類型的。」
「哦?」花如雪挑了挑眉,有些好奇,穆炎會喜歡什麼樣的女子,「那你喜歡哪類型的?」
這麼一個問題,穆炎的臉上忽然閃過了一抹溫柔的光,他卻是在回答之前瞧了一眼雲剎,隨即看向了花如雪的眼楮,「像你這樣的。」
一句話,震驚了一下花如雪。但是很快,她就發覺,也許這是穆炎戲弄自己的說法,隨即切了一聲,不再多說。
可是雲剎卻是知道,穆炎是認真的,他一早就明白,穆炎喜歡這只貓妖,可是這只貓妖,他打定了主意絕對不會給任何人,哪怕對方是他的好兄弟,這只貓妖只屬于他一個人的。
穆炎見兩人都不搭理自己了,繼續唉聲嘆氣了,一副傷心的模樣。
花如雪全當他不存在,直到轎子在玄明的府邸門口停下來了。
吉時已到,大堂里聚集了無數人。
雲剎作為月如顏的親戚坐在了高位,怎麼說,他也算是一個長輩。
而此時兩個新人也一步步往這邊高堂之位走來。
「吉時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一旁主持婚禮的人叫了一聲,所有人都期待地看著。
直到他叫了第一聲,一拜天地的時候,那本來被玄明握著手的月如顏忽然驚叫了一聲,身子直直往後仰去,幸虧玄明眼疾手快,拖住了她的腰。
事情發生地太快,當大家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瞧見了月如顏那血紅的嫁衣下滴著鮮血,所有人都驚呆了。
雲剎最先站起身,疾步走了過去,一把搶過了玄明懷里的月如顏,「顏兒?」
站在一邊一直當做旁觀者的花如雪覺得心里有一絲地堵,干脆轉過身去不要去看,這樣眼不見為淨。她推開了人群,往外走去,走了兩步,忽然頓住了腳步,詫異地看見了出現在這里的……聶玄夜?
「玄夜?」花如雪帶著幾絲驚訝。
「她沒事吧?」聶玄夜本是少話的人,但是如今他的語調很擔憂,「她這麼做何必呢。」說著嘆口氣,搖了搖頭往外走去。這模樣像個老頭子一樣。
可是花如雪卻是笑不出來,剛剛那麼一出,是月如顏故意的嗎?聶玄夜是故意告訴自己的嗎?可是自己怎麼想都覺得奇怪。她有些不太明白,想追上聶玄夜,卻是見他忽然頓住了腳步,回頭來看了花如雪一眼,想說什麼,可是最終是很麼都沒有說,往外走去。
「喂?等等!」花如雪疾步追了出去,可是聶玄夜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她有些理不清頭緒,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去說明此刻自己的心情。
走了兩步,忽然被人給拉扯進了小巷里,還未動手,就被那人給按在了身後的小巷的牆壁上。
「雲寒?」花如雪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她沒想到,這家伙還敢對自己動手!
雲寒見她認出了自己,隨即松開了她的手,「挺了解我的。」
花如雪白了他一眼,很想說,你不要這麼厚臉皮好不好?
「那個女人沒死吧?」雲寒將雙手環繞在胸前,一副沉思模樣,「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果然,雲剎他這麼多的*桃花債,你就不該和他在一起,如果你想回來,我隨時歡迎你。」
「你說什麼瘋話?」花如雪皺了皺
眉,一把推開礙事的他,準備往外走去。
「你的孩子破殼之日很近了,如果真的想救他,就帶著他來找我。還有,小心月如顏,她絕對不能小看。」身後的雲寒淡淡出聲提醒她。
花如雪頓了頓腳步,想說不用你關心,不用你提醒,不用你假惺惺,可是最終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往王府的方向走去。這場婚禮,她以為過了今天,一切都能如常,可是現在看來,可能還有更多讓她覺得揪心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