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現場,在一片嘩然聲,果然笑著對面前的江龍說︰「江哥,下面我們是怎麼個比?」听了果然的話,江龍打起精神說道︰「來之前就知道自己可能和你會有些差距,看到你前面的表現,我更是深信不疑,不過心總有些不服,想看一看到底跟你差在哪里?既然比了,自然要有始有終,這樣吧,我們兩在二十分鐘內,各自創作一段作品,怎樣?」
果然听了,猶豫了一下,說道︰「那不知道我們以什麼為題呢?」
江龍听了說道︰「這樣,我們就請古木生前輩現場出題,你我當場創作好了。」果然听了,點頭同意。
坐在嘉賓席的古木生看著面對自己的二人說道︰「你兩都是當今武俠小說界的頂尖人物,今日當場比試,必成一段佳話。如此,我就給你們出個應景的題,果然是少年,俠客當用劍,你們就以少年劍客為題吧。」二人听了,急忙稱是。
兩人各自走到書桌後面,開始思考自己的作品。現場的觀眾和嘉賓見二人真的開始現場創作,全都不再高聲喧嘩,一邊默默的注視著二人,一邊分析到底誰能更勝一籌。
果然坐在書桌後面,先是閉目抬頭,思索了一會。大概幾分鐘的時間,果然張開眼楮,,眼精光四溢。拿起紙筆,開始筆走龍蛇的快速書寫起來。不遠處,一邊思索一邊關注果然的江龍,看到這一幕,不由的暗暗嘆息一聲,也下次俯下頭去,開始自己的創作。
當孟飛宣布二十分鐘時間已到之後,果然和江龍一起站起身,手拿稿紙,走向舞台央。
果然和江龍相視一笑,互相謙讓了一番之後,將各自的稿紙交給了孟飛。很快,大屏幕上就出現了二人創作的段落。
首先出來的是江龍的作品,是一段武俠小說的精彩之作。
「左少白面對著環伺強敵,仍能能保持著鎮靜神情,緩緩撩起長衫,取出長劍,退下劍鞘,冷冷說道︰「在下不願妄傷一個好人,但諸位之,大都是昔年屠戮白鶴堡的凶手,有道是血債血還,今日我左少白要大開殺戒!」
飛叟胡梅冷笑一聲接道︰「你的口氣不小。」左手一探,取下了背上的八卦鐵牌。他口雖然說的托大,但心卻絲毫未存輕視之心。
金鐘道長也翻腕怞出了背上長劍,說道︰「很好,今日斬草除根,也好替江湖上除去一大隱患。」
黃榮、高光,眼看左少白自泄了身份,情勢劍撥弩張,大戰一觸即發,也隨著亮出了兵刃。•••••
左少白看那胡梅刀法,已深得詭異、辛辣之訣,高光對敵經驗不足,如若和他拼搏下去,恐怕要吃大虧,當下一擺長劍,接過胡梅刀勢,「唰唰」兩劍,把胡梅圈入了一片劍光之。
飛叟胡梅原想一上手就全力搶攻,先把高光傷于刀下,來個先聲奪人,以挫左少白等銳氣,是以出手,就是八卦門的絕技「翻雲八式」,這套刀法隱在那左手鐵牌之,攻勢奇詭,極難防守,招招惡毒異常,卻不料左少白橫里插手,「唰唰」兩劍,全從偏鋒攻入,竟把胡梅那一路詭異的刀法,迫的無法施展,由攻勢變成守勢。
尚不同冷眼旁觀,瞧了左少白出手兩劍,心頭突然一驚,暗道︰「這小劍路氣勢,有如君臨天下,正大之至,蘊藏著雷霆萬鈞之力。」忖思之間,胡梅已陷入那重重劍氣之。
說也奇怪,那飛叟胡梅,牌藏刀的「翻雲八式」,乃是凌厲絕輪的攻敵招術,但一和左少白劍勢相接,竟然施展不出,處處都被左少白那大開大合的劍勢,迫的畏縮一側,應接不暇。
沒人看得出,這是哪一家的劍法,淵出于何門何派?但卻都感覺著左少白的劍勢,有一種莫可言喻的雄渾氣勢。
胡梅初時還可偶爾還攻幾招,但十招過後,胡梅竟是完全失去還手之力,畏縮劍下,作繭自縛。
金鐘道長昔年和飛叟胡梅,同時追迫那左氏一家,血濺「生死橋」邊的主要凶手,心知如若胡梅傷在左少白的劍下,左少白第二個要殺之人,必是自己無疑,何不趁那胡梅未傷之前,合力把左少白除去,也可免去後患。
心念轉動,側目望去,只見飛叟胡梅臉上汗珠滾滾,眉宇間盡是驚愕、畏懼,手鐵牌、短刀,已然完全失去主動,隨著左少白的劍勢移動,不禁瞧的一呆。其實,全場人,個個為左少白的劍勢震攝、發呆的又何止金鐘道長一人。」
讀完江龍的這段作品,不但全場掌聲雷動,紛紛叫好,就連果然也不得不暗自欽佩,這江龍在武俠小說上的造詣果然是不同凡響啊。
等的全場安靜之後,眾人又將目光緊緊盯著大屏幕,等著果然現場創作的作品出現,每個人都在期待著果然能給他們帶來更好的閱讀享受。
很快,大屏幕上出現果然的作品,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默默的讀著,仿佛稍有大聲,就會將這天才少年創作的作品吹走一般。
「雪,終于停了,天地間的寒氣卻更重,寂寞也更濃,幸好這時風傳來一陣人的腳步聲。
這聲音雖然比馬蹄聲輕得多,但卻是李**正在期待著的聲音,所以這聲音無論多麼輕微,他也絕不會錯過。
于是他就掀起那用貂皮做成的簾,推開窗戶。
他立刻就見到了走在前面的那孤獨的人影。
這人走得很慢,但卻絕不停頓,雖然听到了車響馬嘶聲,但卻絕不回頭!他既沒有帶傘,也沒有戴帽,溶化了的冰雪,沿著他的臉流到他脖里,他身上只穿件很單薄的衣服。
但他的背脊仍然挺得筆直,他的人就像是鐵打的,冰雪、嚴寒、疲倦、勞累、饑餓,都不能令他屈服。
沒有任何事能令他屈服!
馬車趕到前面時,李**才瞧見他的臉。
他的眉很濃,眼楮很大,薄薄的嘴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縫,挺直的鼻使他的臉看來更瘦削。
這張臉使人很容易就會聯想到花崗石,倔強、堅定、冷漠,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甚至對他自己。
但這卻也是李**平生所見到的最英俊的一張臉,雖然還太年輕了些,還不夠成熟,但卻已有種足夠吸引人的魅力。
李**目光似乎有了笑意,他推開車門,道︰「上車來,我載你一段路。」
他的話一向說得很簡單,很有力,在這一望無際的冰天雪地,他這提議實在是任何人都無法拒絕的。
誰知這少年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腳步更沒有停下來,像是根本沒有听到有人在說話。
李**道︰「你可瞧見他腰帶上插著的那柄劍麼?」
虯髯大漢目也有了笑意,道︰「那也能算是一柄劍麼?」
嚴格說來,那實在不能算是一柄劍,那只是一條三尺多長的鐵片,既沒有劍鋒,也沒有劍鍔,甚至連劍柄都沒有,只用兩片軟木釘在上面,就算是劍柄了。
虯髯大漢含笑接著道︰「依我看來,那也只不過是個小孩的玩具而已。」
這次李**非但沒有笑,反而嘆了口氣,喃喃道︰「依我看來,這玩具卻危險得很,還是莫要去玩它的好。」
但門外卻忽然有人大聲道︰「你的腦袋能值幾兩銀?」
听到了這句話,李**似乎覺得很驚訝,但也很歡喜,他抬起頭,那少年終于走進了這屋。
他身上的衣服還沒有干透,有的甚至已結成冰屑,但他的身還是挺得筆直的,直得就像標槍。
他的臉看來仍是那麼孤獨,那麼倔強。
他的眼里永遠帶著種不可屈服的野性,像是隨時都在準備爭斗、反叛,令人不敢去親近他。
但最令人注意的,還是他腰帶上插著的那柄劍。
瞧見這柄劍,白蛇目的驚怒已變為訕笑,格格笑道︰「方才那句話是你說的麼?」
少年道︰「是。」
白蛇道︰「你想買我的腦袋?」
少年道︰「我只想知道它能值幾兩銀,因為我要將它賣給你自己。」
白蛇怔了怔,道︰「賣給我自己?」
少年道︰「不錯,因為我既不想要這包袱,也不想要這腦袋。」
只听白蛇大笑道︰「我這顆頭顱千金難買……」
少年道︰「千金太多了,我只要五十兩。」
白蛇驟然頓住了笑聲,因為他已發覺這少年既非瘋,亦非呆,更不是在開玩笑的,說的話竟似很認真。
但他再一看那柄劍,又不禁大笑起來,道︰「好,只要你能照這樣做一遍,我就給五十兩。」
笑聲,他的劍光一閃,似乎要劃到櫃台上那根蠟燭,但劍光過處,那根蠟燭卻還是紋風不動。
大家都覺得有些奇怪,可是白蛇這時已吹了口氣,一口氣吹出,蠟燭突然分成七段,劍光又一閃,七段蠟燭就都被穿在劍上,最後一段光焰閃動,燭火竟仍未熄滅——原來他方才一劍已將蠟燭削成七截。
白蛇傲然道︰「你看我這一劍還算快麼?」
少年的臉上絲毫表情都沒有,道︰「很快。」
白蛇獰笑道︰「你怎樣?」
少年道︰「我的劍不是用來削蠟燭的。」
白蛇道︰「那麼你這把破銅爛鐵是用來干什麼的?」
少年的手握上劍柄,一字字道︰「我的劍是用來殺人的!」
白蛇格格笑道︰「殺人?你能殺得了誰?」
少年道︰「你!」
這「你」字說出口,他的劍已刺了出去!
劍本來還插在這少年腰帶上,每個人都瞧見了這柄劍。
忽然間,這柄劍已插入了白蛇的咽喉,每個人也都瞧見三尺長的劍鋒自白蛇的咽喉穿過。
但卻沒有一個人看清他這柄劍是如何刺人白蛇咽喉的!
沒有血流下,因為血還未及流下來。
少年瞪著白蛇,道︰「是你的劍快,還是我的劍快?」
當大屏幕上的內容完結,所有人都如醉如痴。突然,觀眾席有人高聲喊道︰「後面呢?這李**是誰啊?少年又是誰?這本書什麼時候出來?」听到這個聲音,所有人都認同的看著果然,大有果然若不給一個滿意的答復,誓不罷休的架勢。
而評委席上,古木生老先生突然大聲的說道︰「原來,武俠還可以這樣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