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直播的大廳里,果然低頭奮筆疾書。王爍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果然,眼滿是羨慕嫉妒恨。見到全場的目光都在果然身上,不想站在果然身邊作為陪襯,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嘉賓席,猶豫了一下,慢慢的靠向一邊的孟飛,試圖以此來化解自己內心的不安和惶恐。
用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在全場的矚目之下,果然才停下了書寫的動作,站直了身體。沒有將寫好的書稿交給攝像師拍攝,而是自己拿在手,慢慢的走向孟飛和王爍那里。
見果然走了過來,孟飛和王爍迎上前去。王爍伸出手,準備去接果然手的稿紙。果然輕輕一讓,不著痕跡的躲開王爍的手,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從孟飛手要過話筒。
將伸出去的手尷尬的收回,王爍惱怒異常。不理會王爍吃人的目光,果然徑直走到舞台央,打開手的稿紙,大聲的誦讀起來。平靜和有高亢的聲音在一號演播大廳自由的回蕩。
「《西風頌》,送給剛剛結識的詩人左岸。」
剽悍的西風啊,你是暮秋的呼吸,因你無形的存在,枯四處逃竄,如同魔鬼見到了巫師,紛紛躲避;那些枯,有黑有白,有紅有黃,像遭受了瘟疫的群體,哦,你呀,西風,你讓種籽展開翱翔的翅膀,飛落到黑暗的冬床,冰冷地躺下,像一具具尸體深葬于墳墓,直到你那蔚藍色的陽春姐妹凱旋歸家,向睡夢的大地吹響了她的號角,催促蓓*蕾,有如驅使吃草的群羊,讓漫山遍野注滿生命的芳香色調;剽悍的精靈,你的身影遍及四方,哦,听吧,你既在毀壞,又在保藏!
在你的湍流,在高空的騷動,紛亂的雲塊就像飄零飛墜的,你從天空和海洋相互交錯的樹叢抖落出傳送雷雨以及閃電的天使;在你的氣體波濤的蔚藍色的表面,恰似酒神女祭司的頭上豎起縷縷亮閃閃的青絲,從朦朧的地平線一直到蒼天的頂端,全都披散著即將來臨的一場暴風驟雨的發卷,你就是唱給垂死歲月的一曲挽歌,四合的夜幕,是巨大墓陵的拱頂,它建構于由你所集聚而成的氣魄,可是從你堅固的氣勢將會噴迸黑雨、電火以及冰雹;哦,請听!
你啊,把藍色的地海從夏夢喚醒,它曾被清澈的水催送入眠,就一直躺在那個地方,酣睡沉沉,睡在拜伊海灣的一個石島的旁邊,在睡夢看到古老的宮殿和樓台在烈日之下的海波輕輕地震顫,它們全都開滿鮮花,又生滿青苔,散發而出的醉人的芳香難以描述!
見到你,大西洋的水波豁然裂開,為你讓出道路,而在海底的深處,枝里面沒有漿汁的淤泥的叢林和無數的海花、珊瑚,一旦听出你的聲音,一個個頓時膽戰心驚,顫栗著,像遭了劫掠,哦,請听!
假如我是一片任你吹卷的枯,假若我是一朵隨你飄飛的雲彩,或是在你威力之下喘息的水波,分享你強健的搏動,閑自在,不羈的風啊,哪怕不及你自由,或者,假若我能像童年的時代,陪伴著你在那天國里任意翱游,即使比你飛得更快也並非幻想--
那麼我絕不向你這般苦苦哀求:啊,卷起我吧!如同翻卷波浪、或像橫掃落、或像驅趕浮雲!
我躍進人生的荊棘,鮮血直淌!
歲月的重負縛住了我這顆靈魂,它太像你了:敏捷、高傲、不馴。
拿我當琴吧,就像那一片樹林,哪怕我周身的兒也同樣飄落!
你以非凡和諧的狂放的激情讓我和樹林都奏出雄渾的秋樂,悲涼而又甜美。狂暴的精靈喲,但願你我迅猛的靈魂能夠契合!
把我僵死的思想撒向整個宇宙,像枯被驅趕去催促新的生命!
而且,依憑我這首詩的符咒,把我的話語傳給天下所有的人,就像從未熄的爐撥放出火花!
讓那預言的號角通過我的嘴唇向昏沉的大地吹奏!哦,風啊,如果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當果然誦讀完畢,聲音依然回蕩的時候,台下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所有的現場觀眾全都站了起來,向這個天才的少年致敬。那掌聲里,有他們的鼓勵,那掌聲里,有他們的歡喜,那掌聲里,更有著他們深深的祝福。
王爍長著嘴,呆呆的站在原地,如同一個傻一樣。在他的腦海里,再也沒有別的念頭,他只知道,自己成了一個背景,一個悲劇,卻把果然送上了神壇。
面對著觀眾如雷般的掌聲,看著嘉賓席上那一幅幅驚訝神情,一雙雙不可置信的目光。果然覺得一股沖天的豪氣在胸激蕩,似乎隨時都要噴涌而出。
向著台下的觀眾鞠躬致謝之後,果然目光堅定的看向嘉賓席,大聲而冷傲的喊道︰「你們,滿意麼?」
看著那個激情勃發,斗志昂揚的少年,嘉賓席上一片沉寂。募然,坐在傅老身邊的韋國榮一邊鼓掌,一邊站了起來,微笑的看著果然,向他致意。緊接著,那些坐在後排,來自全華夏的學者、教授、作家以及評論家們,紛紛起立,對著果然鼓掌致意。不由自足的,第一排的嘉賓和評委們也站了起來,含笑的看著果然,雖然心思各有不同,但依然都用力的拍打著雙手,向眼前的天才少年致意。因為他們知道,這首《西風頌》遠不是之前的那些愛情的詩詞所能比擬的,和果然之前創作的《海燕》一樣,這也是一首可以載入史冊,在世界壇留下重重一筆的偉大作品。這個少年,正在一步步的走向神壇。
一旁後面的觀禮席上,跟著果然一起前來,觀看比試的眾人,也都是表情不一,思緒萬千。
謝雨生︰我果然沒有看錯。當初以百分之20的版稅和果然簽下四本武俠小說以及《悟空傳》的出版發行合同,如今看來,還是賺大了啊。今天的比試之後,明天果然的《悟空傳》發行怕是要賣瘋了吧!不知道準備的一百萬本夠不夠啊?不行,回頭要趕緊給發行部打電話,讓他們再多準備兩百萬本。不過,看來要和果然重新簽訂一封合同了,否則,以這個小家伙的脾性,以後再想合作可就難了。
江上雲︰果然啊果然。知道你妖孽,沒想到你竟妖孽到如此的境界。當日在電梯里結識並並接受你的投稿,在《古今傳奇》上連載,可能是我這一生最值得回味的事情了。不過,利用婧接近你,並意圖捆綁和操縱你,在你被質疑和打壓的時候,沒有站出來支持你,幫助你,失去了你的信任和友誼,也是我這一生最最失敗和不可原諒的是了。現在,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和努力,也要重新恢復和你之間的友誼,得到你的信任。今明兩天的兩期《古今傳奇》怕是要大賣了,接下來就是要用最大的誠意,最好的條件,重新給果然一份新的連載合同,即使是千字五千,甚至萬元,也在所不惜。
余敏︰真正是個妖孽啊!如此的氣魄!如此的才華!如此的性格!可為什麼偏偏有那種怪異的嗜好呢?幸好之前和他簽下了《舒克與貝塔》的合同,不然別說佔便宜,恐怕還要付出更大的代價吧。不行,回頭要趕緊去跟他把《果然童話》第一部的合約敲定簽了,免得夜長夢多。唉,顧不得了,自己又不是什麼黃花大姑娘,金枝玉的,既然他有這種嗜好,滿足他就是了,只要能跟在果然這艘大船上,付出一些又能如何。可是,雅心說他那里碩大無比,異于常人,需求更是強烈旺盛,自己自從老周身體有了那個毛病之後,已經快三四年沒做那事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受的了。呸呸呸,我在想什麼呢!
璇︰沒想到自己當初一時的走眼,竟然放過了這樣的一個人啊!如果,當初果然來找我的時候將他和他的作品留下,今天會是怎樣的一個場景啊!現在,自己只是利用他對自己身體的新鮮感,獲得一些好出而已,要想真正的登上果然這艘大船,恐怕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代價才行啊!要不,給老範打個電話,就說晚上要在出版社加班?只是,那被狠狠的貫穿的滋味,雖然銷*魂蝕骨,可自己一個人真的承受不起啊!上次事後,好像隱約的听果然提及到的事情,是我當時有些迷糊了,還是他真有那樣的想法啊!啊!感覺怎麼又濕了!
欣欣︰哥哥好棒!哥哥好厲害啊!明天去幼兒園又可以跟小琪她們說了,我可是有個特別厲害的哥哥啊!可是哥哥老是不回家,也不給欣欣講故事了,我拿什麼到幼兒園去說給小朋友們听呢?哥哥真討厭!
果立成︰這是果然?這是我果立成的兒?我不是在做夢吧!哈哈哈哈,我果立成的兒竟然是這樣的一個天才!望舒,你看到了麼?我們的兒果然,他是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