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夢無涯 第七章 風月老人

作者 ︰ 鈍器藏鋒

一路上,宋藥塵駕車從江城出來後,便沿著一條通往yin山的古道而去。相傳,這條古道還是傳說中的仙人開闢的。當年yin山與外界不通,山中有一村落,相傳這村落最後出了一個仙人,以大法力開闢了這個古道。從此,yin山村落中人與外界的聯系變得越加密切了,最後,山中眾人卻都幾乎移居了出來。

經過了近四天的奔波後,宋藥塵與陳夢元終于到了yin山最外部的範圍。郁郁蔥蔥的樹木環山,往里盡是高大的古木,有一部分山體,陽光都很難透過古木照sh 到地面。宋藥塵與陳夢元此行的目的地便是在yin山往里的一處谷地,而此谷被谷中主人立碑為鬼谷,這人便是宋藥塵的授業恩師風月老人。宋藥塵不知因為何種原因離開了鬼谷,不過,卻沒走遠,一直在離此地不算遠的陳家鎮隱居著,近十年的時間也只是往返于江城與陳家鎮之間。這期間,宋藥塵也是認識了陳義夫婦,就這樣諸般事情發生後,到了今天,宋藥塵再次回到了鬼谷這個地方。像是舍不得什麼一樣,宋藥塵十年之間從沒再來鬼谷一次,不過,卻是經常在江城武林中打探著有關鬼谷的任何消息。

經過半天的山路行走,一塊高大的石碑豎在兩人面前,上書「鬼谷」二字。

「夢兒!我們到鬼谷了。你宋伯伯無能,但是你宋伯伯的師傅可…唉!」、「走吧!」宋藥塵說著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帶著陳夢元向谷中走去。

陳夢元雖然呆傻,但是整個身體卻很是靈敏。自從陳夢元變得呆傻以後,好像是為了彌補陳夢元似的,他的身體變的一天比一天好。

鬼谷谷口兩旁皆被高大樹木所遮擋,只有一條徉腸小道通往里面,二人直往里面走去。陳夢元走了這麼長的路了,也不見有一絲疲憊,在宋藥塵周圍跑來跑去,渾身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氣。宋藥塵也不見得有什麼氣力不支,只是一直在思索著什麼。

當二人走到小道的盡頭後,再也沒有了樹木環繞的感覺,一片開闊的谷地中,有著各種花木,還傳來一陣夾雜著花香的藥味。

看到已經進到了谷中,宋藥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帶著陳夢元向谷中一處圃園走去。

「兩位是?」二人剛走到圃園口,只見一個看起來十幾歲的小童從中出來,疑惑的問道。

「藥兒,讓他們進來吧!」小童剛問出這句話,便有一個渾厚的聲音從圃園中的木屋中傳了出來,聲音中好似帶有了一些顫抖。

听到這個聲音後,宋藥塵突然向前走了幾步,「撲 …」一聲跪了下去。

「師傅!請恕藥兒不孝,這幾年沒能侍奉在您身邊。」說著,宋藥塵好像變成了一個孩子一樣,跪在那里聲淚俱下。

听在圃園口那小童耳中,卻是讓他很是奇怪,那個人怎麼會跟自己名字一樣自稱藥兒?還稱老爺為師傅。

小童還在疑惑中,木屋中卻是突然走出來一個老者。這老者須發皆白,腰桿挺的筆直,不過,面容中卻是多了一股行就將木的感覺。

「師傅!」看到老人這幅模樣,宋藥塵突然起了身,急步前去,雙手扶在了老人身前。

「師傅,你這是怎麼了?」宋藥塵顫動中問道。

「藥兒,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為師生平就收了兩個弟子,一個已經…唉!你還在恨為師嗎?」似是松了一口氣,老者感慨的說道。

「其實十年前的事,怪不得師傅,只不過徒兒心里就是過不去這道坎啊!」宋藥塵流著眼淚,在老人面前默默的說道。

「師傅是為了不讓徒兒步了大師兄的後塵才在那人面前低頭的,可當年我…唉!如此行徑,他們都還修的什麼道啊!」宋藥塵有不甘,也有無奈的繼續說道,像是要把藏在心里的話一次說完。

「唉!」老人終是嘆了口氣,再沒說什麼,兩人就這麼在木屋前站著。

圃園中陳夢元開始時,眼中看起來帶有疑惑的望向宋藥塵與老人。不過看了一會,便失去了興趣,轉頭開始好奇的打量站在他旁邊的那個童子。

谷中有風拂過,不覺中已經到了一天的中午,老人這時也轉頭看向了站在圃園口的陳夢元。陳夢元這時還在左顧右盼的打量著,看到老者看向了他,便開始傻笑了起來。

「師傅,這是我在外所認一個兄弟的兒子。他因為一些原因變成了這樣,六年來我是想盡了辦法也沒有治好他。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從他變成這樣後,身體里面卻是多了一股非常怪異的真氣,這麼多年來,那股真氣已經越來越粗壯了。不過,徒兒認為他的情況與那股真氣應該沒有多大關系。」看到老者望向了陳夢元,宋藥塵適時的說道。

「哦?我來看看。」老者說完,一步跨出,人已近陳夢元身前。看得那在門口的童子眼楮都直了,「原來老爺一直深藏不露啊!」童子這時也是被驚到了。老者一直隱居在鬼谷,這是江湖中人皆知的事。因為老人的怪異脾氣,江湖中一般人前來拜訪的很少,但還是有些個人前來的,這些人無一不是聲明赫赫之輩,而他們前來的目的大多數卻是求醫。這些人讓八年前來到此地的童子長了很多見識,也知道了江湖這個界域中的很多東西,老人八年來從沒在童子面前顯露出過任何江湖武藝,或許,顯露了童子也看不出來吧!不過,這次卻是真讓童子重新認識了一次他口中的老爺。老人的醫術也已經達到了讓世人嘆止的地步,不過因為他的怪異脾氣和他給自己隱居之地所立的名字,讓江湖中人給了他一個很是特別的稱號—「鬼醫」。而他本人還有一個稱號,那便是「風月老人」!

風月老人只是右手按向了陳夢元的右肩,全身上下好似有一股真元躥出,行功幾周天後,好像便有了什麼結論。

老人搖了搖頭,嘆息道「失魂癥!」。

听到老人的話後,宋藥塵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對老人趕緊說道「師傅,當年這孩子的母親好像就是被師傅你曾經說過的修者掬魂手段所致死,想不到現在這孩子……」

「大師兄當年也是被那類人所殺死,就是因為什麼莫名奇妙的惡魂奪體,而這孩子和他的母親又是為何啊?」對風月老人說完,宋藥塵好似不滿這個世間修者的自問道。

「是不是修者的手段還不一定呢?不過…

唉!這孩子,就在鬼谷待著吧!容師傅再想想其他辦法吧!」風月老人臉上好似多了一絲灰敗,對宋藥塵徐徐說了這些話,便轉身走向了屋里。

宋藥塵這時也是跟了進去,圃園中只剩下了兩個年齡相仿的少年;一個童子模樣,一個傻子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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