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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人指指點點的走過來,老遠處警笛高聲喧嘩,由遠而近,當然了,這也是城市進步的一個重要體現,江辰暈乎乎的靠牆坐好,靜靜的等著警察前來作筆錄,秦歌腳踝有輕微的扭傷,靠著她坐了下來。
尸體被猩紅的**包裹著,看的人幾欲作嘔,加上天氣熱的緣故,不一會兒便嗚嗚泱泱的飛來幾只蒼蠅,秦歌看的惡心,靠著牆艱難立起,不忍多看。
「哎媽呀,小伙子,你年紀不大,怎麼下手這麼狠呢!」一個聲音寬厚的高大中年人,在人群中對他指點道。
秦歌很不友好的瞪了這人一眼,「傻大個兒!胡說什麼!」
「你這丫頭片子怎麼說話呢?還有沒有教養了?」中年人似乎正色厲聲說道,「穿著些奇裝異服,不好好上學在這兒混社會,熱出亂子看你父母得多著急!生出這樣的孩子,父母該是什麼樣的!」
秦歌森然道,「江辰,我們走吧!我不想跟白痴說話!」
大個兒中年人听了火冒三丈,大叫兩人沒教養。
秦歌向來叛逆,再加上從小智力超群,與長輩兒溝通幾乎很少有有禮貌的時候,其實江辰心里也隱隱的很不高興,倒不是因為他被人冤枉錯殺好人,這些人竟然看不出這東西不是個人,不過也不奇怪,江辰一鐵條下去,這東西整個腦袋血肉模糊的,森然的獠牙都被血液模糊了。
「想走?你們殺了人,想往那兒走!大伙兒今天都別怕,有我在這里,這種慘劇發生在咱們小區里實在是恥辱,今天咱們非得把這凶手捆了,送公安局!」
秦歌忽然嗤笑了一聲,中年男人以為她嘲笑自己,血管兒都要氣炸了,他是小區物業管理人員,算是個官位挺大的人,身後跟著一個年輕妖嬈的姑娘,算不上漂亮,但是衣服下的器官比較突出,兩人手牽在一起,中年人應該是想在女友面前顯示一下自己雄性的影子,才傻乎乎的站出來主持公道。
江辰很好奇,湊上去問道,「秦歌,你笑什麼?」
秦歌卻很大聲的說,「我笑這人自己沒有素質,還右臉教訓別人!」
「他帶著方塊兒近視鏡,長得有那麼點兒像知識分子,我沒看到他臉上寫著沒素質這三個字呀!」
「笨笨,我來教你看!」秦歌大咧咧的攬住江辰的脖子,旁若無人般對著中年男人和她女友點評起來。
「你看昂,他的西裝上有個亮閃閃的標志,你認得不認得?」
那是個變形的雄鷹,腦袋向左偏著,鷹身上還有ga兩個大寫字母,可江辰有意取笑這中年男人,道,「這是個鳥兒的形狀,不會是傳說中的鳥人牌吧?」
路人們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像這個男人,看的他非常不自在,「大家別看我呀,看住這兩個罪犯,可不能讓他們跑了!」
秦歌嫣然笑道,「對,確實是鳥人牌兒,只是這個牌子有個別名,叫阿瑪尼!」
眾人嘩然,都知道這個品牌的名字意味著昂貴。
中年人一副,「算你識貨」的高傲模樣,脖子微微抬起,旁邊妖嬈女人的臉上投射出一點兒羨慕的神情。
「可惜啊!」秦歌故意拖了個長音。
「可惜什麼?」江辰饒有興致,知道她看出了點兒什麼,他覺得秦歌說話底氣十足,有條不紊,聲音動听而且言之有物,一點兒都不會蒼白。非常喜歡听她說話。
「可惜,真正的阿瑪尼,鷹頭是往右偏的!」
此話一出,中年男人臉上登時白了,像是被人戳中了**,嘴角抽動起來,「你胡說八道什麼?」
見中年人故意掩蓋尷尬的表情,江辰笑了,她知道,秦歌說的一定沒錯,這個中年人身上這身看似昂貴的西裝,肯定是假的。
他笑道,「這位大叔說的對,你沒有證據可不能亂說話,這麼多父老鄉親可看著呢!」
秦歌帥氣的揚起下巴,「什麼大叔啊!帥的人叫大叔,丑的只能叫師傅,這個師傅的心知肚明,我才不是胡說。」
「那秦歌你看有沒有這種可能?鷹頭本身就向左向右都有,比如男的鷹往左,女的鷹朝右的?」
秦歌笑道,「照你這麼說,阿瑪尼的標志含義是尋找廁所對麼?」
眾人哄笑不已,中年人身邊的女人忽然瞪了他一眼,如果他穿的阿瑪尼不是真的,她有什麼理由覺得這個中年人是個有錢人呢?
中年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他本來還以為自己懲惡揚善,站在道德的最高點上,忽然被秦歌的一席話,把形象拉下神壇,成了一個穿假名牌泡妞的偽君子。
「胡說!胡說!你「中年人十分憤怒,可說話時明顯的虛浮感,更增加眾人對他的鄙夷。
秦歌白了這家伙一眼,「我勸你不要跟這個賣化妝品的女的瞎搞,有孩子有家的人了,這樣有意思麼?「
此言一出,旁邊那女的登時愣住了,秦歌一看就知道猜中,得意的笑笑。
江辰見這女的盤著頭,臉上卻是畫著濃艷的彩妝,可不能就此斷定這人就是賣化妝品的呀!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江辰撓頭不解。
秦歌似乎早就猜到江辰會這麼問,嘻嘻笑道,「你沒看到這人背的包上寫著雅詩蘭黛麼?這家店我以前曾進去過,店主對員工有這樣的要求,用的包包上必須有這個標志!」
江辰冷冷的拍了拍巴掌,「牛逼,江戶川秦歌啊!不過你又怎麼看出來這男人有家室的呢?」
秦歌假裝不悅,「不會吧,你連這個都看不出來!」
見秦歌賣關子,周圍的人也伸長了脖子,饒有興致的听秦歌仔細分析。
還沒等秦歌張口,那買化妝品的女的猛地甩開男人的手,邁著憤怒的步伐離開現場。
中年男人一臉吃了屎的模樣,在人群中顏面盡失,瞪了江辰兩人一眼,恨不得生生的割他們的肉。
見兩人前後腳離開,路人們嚷嚷著讓秦歌講出來,人都是這樣,總是把別人家的悲劇當熱鬧看。
秦歌無奈的說道,「這個男人真不是東西!他左手無名指有一圈深深的戒痕,而且十分清晰,很有可能是為了今天會這個情人才故意摘掉的,而且,我很仔細的觀察了這個女人的手,縴細而且潔白,手指干干淨淨的,沒有帶戒指的痕跡。」
眾人听了,做豁然開朗狀態,忽而有人喋喋不休的繼續發問,「那你是怎麼看出他是出軌,不是離婚的?又怎麼知道他有孩子?」
江辰也是很期待的看著秦歌,秦歌卻低垂著眼楮,情緒忽然變得非常沮喪,「江辰,我們走吧,這幫人好煩啊!」說罷,秦歌起身就走,絲毫不理會別人的目光,都被這個女孩兒絕佳的觀察力和分析了震驚了,幾乎都忘了,兩人是犯罪嫌疑人。
江辰見她鑽進一個黑咕隆咚的巷子,怕她在遇到危險,趕緊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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