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道陵哈哈大笑!用飛虎去擊殺這種花天酒地的少爺簡直是太簡單了。但他從來不會低估對手。
他可不會忘記,方梓錚是一個築基八級修士,同時,也是一個有錢的少爺。這樣的修士,手里沒有兩件像樣的法器可能麼?如果真的讓他發開手腳,恐怕連法器都不需要拿出來,就能憑著掌握的幾十種法術也可能讓他陷入苦戰。
苦戰他不怕,但是,他已經擊殺了兩個同門,真要是被人發現,哪怕他佔著道理,也逃不掉被處罰的命運。于是,他需要的就是用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來殺人。
因而,他成功了。
興奮地走上去,取下方梓錚的納物袋,再在他的身上找了一陣,確認沒有什麼值得他打劫的東西,這才說道︰「飛虎,你慢慢吸血,我去把那兩個家伙的東西撿到再說。」首發至尊仙陣傳二百零五章還有一個
飛虎當然是鑽進了方梓錚的下頜,通過舌根吸收精血呢,只是對著柳道陵發出一陣愉快的顫抖,就專心地吸血去了。
柳道陵見慣不驚,同時,自他在煌星寨打劫了土匪之後,就開始喜歡上這種無本生意了。
只不過,他並不了解修仙界,不管是誰,只要擊殺了別的修仙者,都會將身上打劫一空。而且,在修仙界,喜歡打劫的人大有人在,甚至涌現了不少專門依靠打劫為生的修士。
回來的路他並不著急,他了解飛虎吸取精血的速度有多慢。所以,他幾乎是采用了散步的方式走回來,先找到杜延鶴的尸體打劫干淨,再往範洪全的所在地走去。
可是,當他來到範洪全尸體這里,卻意外地發現範洪全身上的納物袋不見了。
他嚇得毛骨悚然,毫不猶豫展開身法跳到一邊,與此同時,他的神識釋放了出去。
觀氣術消耗靈力很快,以他相當于築基六級的靈力,並不可能一直維持觀氣術。因此,也沒有人會長期維持著神識探視四周,最多是習慣性地在一段時間內釋放一次。
可惜,柳道陵成為低級修仙者的時間太短,還沒有習慣這種方式!
但他豐富的實戰經驗救了他一命,當他閃開身子的時候,一道淺黃色的光芒尖嘯著從他身邊掠過去,而後,又飛了回去,閃電般地隱沒到了一棵樹旁邊。
光芒帶來強大破壞力遠遠超過他對武器的認知,他甚至覺得只要被那道光芒的一點點邊緣擦到,即便他龍獅藏鱗訣練到了極致,也會被毫無凝滯地斬為兩段。
他的這種想法並沒有錯。
龍獅藏靈訣練到極致,身體的強度已經非常接近下階防御法器了。如果他是築基七八級,對手也是一個築基七八級的弟子,即便全力激發中階法器攻擊,也能堅持幾下。
但他僅有築基三級,三級與七八級之間巨大的差異,就使得他的龍獅藏鱗訣並不能徹底發揮出真實的戰力來。
此時,他已經轉過身來,面向了他神識接觸到的那一團靈力波動,就看到在那棵樹下面,站著一個身穿烏月袍的年輕人,此人正是松花鎮上的林師弟子程師兄。
他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咬牙說道︰「林氏家族?」
烏月宗下轄的八大家族都是穿著烏月袍。不過,每個家族,都會在烏月袍的左胸部位留下一個代表自己家族的特殊標志,所以,他只需一眼就知道那是林氏家族的人。
程師兄的嘴里嘖嘖作響︰「看不出來,一個區區三級的小家伙,居然能躲開我的突襲!你今天下到地獄,也足以自傲了。」
「築基七級而已,你又何必自我感覺太良好呢?」柳道陵嘆口氣,搖頭晃腦地說道。
「嘴皮子是不能當做個人戰力的。」程師兄顯然不會對他挑釁的話太在意,冷笑著說道,「我奉勸你不要拿出你的強弓,那樣的武器,還破不開我的藤甲術。」首發至尊仙陣傳二百零五章還有一個
程師兄說了這句話,身前突然彈出一圈淺綠色的護罩,護罩在分分合合之間,真的形成了一個虛罩在身前的鎧甲模樣。
「築基六級才能修煉的藤甲術!嘿嘿,你還真看得起我啊!」柳道陵在說話之間,便在腦子里呼喚飛虎了。
不過,程師兄顯然不會等待下去。
事實上,程師兄不但不會等待,反而主動發起了攻擊。
他很聰明,一個築基三級的弟子,居然能依托普通箭矢擊殺築基六級弟子,他才不相信柳道陵是靠運氣做到的。何況,這個方向本來就是松花鎮到大雁吳氏的大路旁邊不遠處,他絕不願意被偶然路過的吳氏弟子給發現。
他出手的速度很快,單手一指,那團黃色光芒再次出現,但這一次的威力似乎提高了兩三成,就連速度也更加快速起來。
只不過,柳道陵早就做好了準備,他眯著的雙眼有一抹淡金色的光華閃了一下,歸真神目已經開到最大。
在他還是罡力級的時候,憑借著歸真神目,他就能看清楚飛虎的行動。雖然程師兄激發的法器速度比那時候的飛虎快得多,但他的歸真神目也不是那個時候能比擬的了。
事實上,早在加入大雁吳氏之前,他就已經成功地借助歸真神目的效果擊殺過兩個築基七級修士。
果然,法器的動作在歸真神目下變得慢了許多,而他的身體速度也提升了很多,已經具備了閃躲法器的資格。
如果說,兩人之間單單以靈力為依托展開對戰,即便是築基七級的修士恐怕也不見得是柳道陵的對手。
問題是,七級弟子怎麼可能只用法器攻擊?他們學會的那麼多法術手段也不可能是擺設!
就像眼前,如果他沒有藤甲術,柳道陵就憑撼天弓就能簡單搞定,但是,撼天弓根本破不開藤甲術的防御。
不過不要緊,要說法器,他手里就有!他的右手一抬,一柄大劍赫然在手。
堪比築基六級的靈力瞬間在體內激蕩而起,而後,腳踏大地,身形如電,以一種極為怪異的動作陡然出現在了此人的一丈之處,碧淵劍劃出一道刺眼的劍芒,直奔此人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