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道陵就懸停在空中,看了看散修的納物袋,里面只有幾十塊仙石、少許中級靈茶、一件中階的飛劍法器、十幾張符、三四十本書和幾個玉簡、十幾個玉瓶、兩個領域木盒。
他打開玉瓶,全是療傷的丹藥,又看了看玉簡,里面居然有一套奇奇怪怪的玉液期到金丹期的中級功法,看功法還算正派,有點意思。但他就有著頂級功法真陽訣,還是那種浩然大氣的功法,怎麼也不可能看得起這種功法了。
不過,功法的價值頗高,他自己不用,也能賣錢,或者送給夏猛也很不錯的嘛。
隨後,他找到一塊玉簡,里面記載著集中驅使靈獸的古怪法訣,雖然趕不上鎖元同心訣,到還算實用。
他並沒有忘記,這趟回家,很快就要孵化血蚣卵。事實上,這段時間停留于匯仙鎮,也想辦法收集了一些驅靈記錄,卻稱不上充足二字,眼前現成的東西他還是很有興趣的。
至于那件護鎧,經過仔細放出神識研究之後,確認是上階的法器,當然了,如果用百寶院那位謝掌櫃的標準看,這件護鎧只能勉強算是上階中級法器,要是剛才他直接放出接近下品法寶的血劍,不用兩下就能擊碎。
那個圓盾和灰色飛劍都是上階的法器,還是很不錯的,要不,干脆連鎧甲帶飛行法器一起送給夏猛吧。
想到夏猛,他兩眼中就流露出無邊的溫暖,「一個著實不錯的好人」,這是柳道陵給夏猛的定義。
收好納物袋,確認沒有誰跟來,他立即驅動雷神舟,將速度開到最大,繞了個大圈,十天後就回到了龍騰山脈中的洞府。
回到洞府,柳道陵顧不上休息,馬上來到書房里一陣亂翻,終于找到了那本寫著「驅靈訣」三個大字的古籍,仔細研讀了十多天,然後來到一間三十多丈方圓的大型儲物間。
除了劍訣修煉大廳,這就是洞府里最大的房間了,他滿意地點點頭,口中念念有詞道︰「這個儲物間以後就是靈獸室了」
隨即,他先在房間一角布下聚靈陣,再在另一角布下滴血認主的陣法「劫魂陣」。
聚靈陣,顧名思義,就是聚集靈氣的陣法,這是一種能快速聚集大量靈氣的陣法,可惜陣法的驅動需要仙石,並且陣法聚集靈氣的多少與仙石的等級有關。
其實,聚靈陣聚集的靈氣,有大部分是來自于仙石本身所包含的靈氣,所以,這套陣法雖然不錯,一般人還真沒有這麼多的仙石來驅動陣法。
這樣說來,想靠這個陣法來聚集靈氣練功的話,更是得不償失,一般來說,聚靈陣只用于療傷、急速回復靈力的時候使用,最大的用途卻是豢養靈獸時,使用這個陣法來滋養靈獸,以期達到讓靈獸快速進階的目的。
劫魂陣,是一種專門為異獸卵滴血認主的契約型陣法,驅靈之人在卵上滴入精血後,通過陣法產生的奇特領域改變異獸的自我尋親意識,從而達到驅靈人徹底控制異獸的目的。
柳道陵拿出納物袋,小心地一枚一枚地取出八枚血蚣的卵放入劫魂陣中,盤膝坐下,口中誦讀著陣陣口訣,雙手飛快地結出二三十個法印打在八枚血蚣卵上,然後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出,鮮紅的精血將花白的卵表面噴灑得斑斑駁駁。
他再念動口訣和打出更復雜的法訣,看著卵上精血剎那間被卵吸收得干干淨淨,才小心地將八枚卵從劫魂陣里拿出來,放進聚靈陣中,再取出八塊中品仙石擺放在聚靈陣的幾個點,剛擺放完畢,「嗡」的一聲,聚靈陣啟動了,一團濃濃的靈氣在聚靈陣的結界內圍繞在八枚卵周圍慢慢地滋潤著。
然後,他迅速激活了洞府禁制,駕御雷神舟向熙涼鎮遁去。
雷神舟果然非同凡響,不到兩小時就到了夏猛的商鋪。
當柳道陵走進嘉寶齋,就看到胖乎乎的夏猛正在悠閑地眯著眼享受著難得的清閑,他不禁笑了起來。
夏猛听到笑聲,慢慢睜開雙眼,一看見是柳道陵,騰的跳起來︰「柳先生來了啊?來人啊,上茶,柳先生請到後院喝茶。」便將柳道陵拉到後院中椅子上坐下。
柳道陵微微一笑,打量著夏猛,夏猛更胖了,修為卻沒有絲毫增加,依然是築基七級。看來,夏胖子已經鐵了心,逐漸放棄了修仙,轉而認真做生意去了。
柳道陵搖搖頭︰「夏胖子啊,難道你不打算繼續修煉了?你也才四十多歲,就能把築基功法練到了七層,還是蠻有希望凝液的嘛。」
夏猛也搖搖頭,尷尬地笑了︰「我是五靈根的人,以前買了十幾顆固本培元的丹藥吃了才進入築基七級,想要練到頂峰不知還要多少年吃多少丹藥。到了頂峰又要面臨凝液這個大關口,就算搞到五六粒化龍丹,我估計也夠嗆。」
說到這里,他苦笑一聲︰「我現在都快五十歲的人了,到時候凝液不成,還白白浪費了幾十年光陰和大把的仙石。不瞞柳先生說,我還打算過幾年娶一房老婆,萬一生出有中品靈根的兒子,到時候就請柳先生幫幫他我就心滿意足了。至于現在嘛,還是為我兒子的將來,多賺些仙石存在那里,我可不想看見兒子也是是窮光蛋的散修。」
柳道陵哈哈大笑道︰「你長這麼胖,有哪個女修願意嫁給你啊,何況,你就能肯定你的後代是個兒子和具備靈根?再說了,五六十歲才去娶妻生子,也太晚了一點吧?」
夏猛嘿嘿地笑了︰「你還別說,我修煉的是長春訣,長春訣就這點好處,我四十八歲了,看起來只有三十四五,就算我六十歲娶妻,一樣生龍活虎,百發百中,想要兒子就要兒子,想要女兒就要女兒。何況,就算沒人願意嫁給我,大不了我到集市上購買一個美艷的女修就解決了。」
柳道陵看著夏猛滿臉的肥肉都在顫抖,更是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二人笑了半天,才緩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