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是在發呆沒有錯,因為任是他再心思深沉,當突然醒來竟發現自己被扒得,身旁還有個小丫頭正目光炯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在他身上又模又捏又揉的時候,他的腦袋就不受控制的卡殼了。
那一雙小手軟軟的,暖暖的,帶著一種奇異的節奏從他身上按壓拍打著撫過,讓他冰冷僵硬的身子也一路溫暖舒緩了過來,陽光從頭頂落下照拂在她的身上,給她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耀眼金光,照得她臉上汗珠晶瑩,滴溜溜似水晶寶石能晃花人的眼楮。
他目光閃了閃,然後繼續一動不動的幽幽看著這個不知從何而來的奇怪小丫頭,逐漸的從此刻眼前的詭異情形中月兌離,腦袋里思緒轉啊轉,轉到了那一路追殺,轉到了他昨晚趁機跳進河中隨波漂流。
其實他的水性很好,所以他才敢趁著無人注意的時候跳進河水之中,想要以此擺月兌身後殺手的追擊,但下了水後還是在中途出了點意外。
河水湍急,深窪處時有漩渦出現,他漂流了許久終無法控制的被卷入一個漩渦之中偏離了主河道,又在沉浮中嗆了水,因為多日來的躲避追殺而有些虛弱的身子也逐漸抵抗不住水流以及河中漂流的各種沖擊,四肢無力意識模糊,之後又發生了些什麼事他就完全不知道了。
是她救了他嗎?
他目光始終都是深幽的,讓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麼,或者根本就什麼都沒有想只是在發呆而已,對她的話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反應,直到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只白生生的小手晃啊晃,晃起一片晶瑩玉色,他才眸子動了動,看向那蹲在他身旁探究看著他的小姑娘。
雲瑤見他終于有了點反應,就淡定的收回手,又問道︰「現在感覺如何?身上可有哪里覺著不舒服的?」
其實直到現在,她才終于仔細的看清楚了他的臉。
臉上縱橫交錯著許多細碎的傷口和青青紫紫的淤痕,因為在河水中浸泡許久而使得本不嚴重的傷痕都有些翻卷發白,淤青,所以她現在看過去,看到的這張臉並不怎麼討喜,但是這麼多傷口竟也並不讓人討厭。
從那輪廓中探尋,其實還是可以看出這應該是一個相當精致的人兒的,只可惜在河中漂流許久而暫時的有些面目全非,不知等恢復之後會是何等可人模樣,與慕小公子相比如何?
反正自在這個異世醒來之後,慕秋白的的確確是她所見過的,長得最精致剔透的小公子。不過隨著她自己身體的恢復,這幾個月來也在努力把自己養得白女敕女敕水靈靈的,她覺得她現在的模樣也是十分精致的,一點都不比慕小公子差。
她淡定的從他臉上掃過,然後又將視線直直的對上了他的眼楮,覺得這雙眼楮狹長,眼角微微挑起一個優美的弧度,瞳仁烏黑不見絲毫雜質,幽亮深邃,真是非常的好看!
他再次听到她的聲音之後依然沒有給她什麼回應,而是掙扎著從地上坐了起來,低頭看到全身上下都的時候,突然下意識就伸手護住了某個關鍵部位,抬頭來看她的目光卻仍然是深幽晦暗的,緊抿著嘴唇漠然不語。
雲瑤因為他的那個動作而抽了抽嘴角,又看到他這一副沉默呆冷的模樣,明明他什麼情緒都沒有表示,她就是覺得自己好像是個變態,辣手摧花將他給蹂躪了。
這個詭異的感覺讓她又抽了眼角,用力將抽搐壓下,然後伸手將被她扔在旁邊的衣服扯了回來蓋在他身上,臉上的表情隨著這個動作而迅速的恢復了平靜,清清淡淡的說道︰「如果沒什麼要緊的話,你或許可以想想,該怎麼報答我對你的救命之恩。」
無恥討要恩情之後,她站起轉身離開河爆到了林子里面,而他則在她轉身後開始窸窸窣窣的穿起了衣服,雖然這衣服半干不干潮濕得很,穿在身上黏搭搭的並不怎麼舒服。
就在他穿好衣服沒多久,雲瑤又從林子里走了出來,手上捧著幾個顏色鮮艷的野果子,清冷的模樣將他一瞥之後就將幾個野果子連同她隨身帶著的一半干糧一起扔進了他懷里,她自己也在旁邊挑了個平整的石頭坐下,啃起了又干又硬的大面餅,發出「咯咯咯」的脆響,輕輕松松勾引得他早已空蕩的肚子發出一陣鳴叫。
兩人面對著面坐在河邊沉默的吃野果啃餅子,誰都沒有開口說話。雲瑤間或瞥對面一眼,看到他安靜的坐在那兒,低著頭慢慢的小口啃咬,蒼白的臉色,冷硬的面容,就像是一個被傷害了也依然讓人覺得精致的木偶女圭女圭,冷冷呆呆的沒有任何表情,但他所做的每一個動作卻都顯現出貴氣優雅。
她看著,微微眯了眼,心中思緒飛轉,也不知一時的心血來潮救了他,是好事還是壞事兒。
不過救都救了,她沒有事後反悔或半途而廢的習宮這是最起碼的職業道德。
此時正午,太陽正是最熱烈的時候,不過或許是因為旁邊有河流經過,四周有林木圍繞,還有風從不知哪個方向吹來,所以坐在這兒並不覺得十分悶熱,她吃飽之後往樹蔭底下又挪了挪,背靠著樹干愜意的眯起眼楮打算先小憩一會兒。
在她閉上眼楮似乎睡著了之後,他抬頭來看她,依然是面無表情的,唯有目光輕輕的閃了一下,然後伸手開始月兌剛穿上不久的衣服,直到月兌得身上只剩唯一的褻褲時才停手,並站起有些趔趄晃悠的將月兌下的潮濕衣服鋪開到了太陽底下。
雲瑤並沒有真的睡著,只是在閉目養神而已,听到旁邊的響動便睜開了眼楮。
眼一睜開,她就看到了那搖搖晃晃站不大穩的在太陽底下鋪曬衣服的單薄背影,頓時扯著嘴角從額頭掛下滿臉的黑線。
他這是什麼意思?真當她是女**不成?
小小年紀,思想如此不純潔!再說他那小身板有什麼看頭?她又沒戀童癖。
她暗暗的在心里冷哼了一聲,便也懶得理會,轉而又閉上眼楮繼續休息,絲毫沒有意識到她先前那一番行為,那一個場景對剛從昏迷中醒來的純情小正太來說,是多大的刺激。
也不知會不會給見識過各種大場面但卻從不曾遭遇過被如此輕薄非禮的小世子,留下什麼抹不去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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