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依舊綿綿揮灑天際,黑色的山洞就似一張凶獸的巨口,欲要吞噬遠處的天空。特麼對于151+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山洞里幾個人抒發著情感,謀劃著將來。
小孟孟卻忽然間想起了一件,他一直頗為好奇的事情,立刻換上了更符合他年齡的調皮天真神情。
「嘿嘿~小弟有一個請求不知道凌大哥能不能答應?」
凌天義對他的話感到頗為吃驚,自己破落成這副樣子,還能給予對方些什麼呢。只有苦笑著說道。
「賢弟既然開口,為兄哪有不從的道理,賢弟但說無妨。」
小孟孟也不再矯情,直截了當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小弟前番見識過凌大哥的易容之術,頗為神異,小弟對此非常感興趣,不知大哥可否教教小弟啊?」
孟天河一臉的討好模樣,開始熱切的向對方討教起來。
凌天義先是有些吃驚,而後卻是瞬間恢復了原樣,對于孟天河的要求,卻是一點也不吝嗇。
伸手從懷中拿出一本記述關于易容之術的典籍,直接送給了小孟孟,而且更是細心的給他講解里面的內容……
山中的小雨稀稀拉拉整整下了一夜,直到一行人第二天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仍然沒有停止的意思。
在一處山腰處,凌天義轉身向著孟天河一抱拳,躬身深深的施了一禮。
「為兄就此便要上路了,救命之恩無以言表,孟賢弟受凌某一拜……」
孟天河趕緊上前伸手扶住凌天義。
「凌兄不得如此客套,小弟也是順手而為。何況小弟曾受彭老贈書之情,一直記掛于心,如果凌兄日後見到彭老,也請凌兄替小弟多加致意。」
「這個是自然,彭呂二位前輩已經和我約好了相會之處,等與他們見面之後,為兄自會轉達賢弟的意思……」
頓了一頓,凌天義感慨一嘆。
「啊!為兄雖是和孟賢弟結識不久,卻是一見如故,想不到就此分別,不知要到何時才能重聚一起……」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遞與孟天河。
小孟孟接過玉佩仔細打量,原來是一塊圓形龍紋透雕翡翠玉佩,雕工精細玲瓏剔透,看來價值不菲。
「此物是我父皇所賜,也是我隨身喜愛佩戴之物,就此送與賢弟做個念想。以後有用到為兄之處,只要賢弟一句話為兄必當鼎立而為在所不辭。」
凌天義說得懇切,小孟孟也是深為動容,于是收起了玉佩取出一顆惡蛟的牙齒送給凌天義。
凌天義收到黑蛟牙甚是差異,這種東西他也只是听說過而已,知道非常珍貴,也不多加推辭,便貼身收到了懷中,然後二人拱手而別。
看著凌天義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蕭蕭細雨之中,孟天河拍一拍小飛的翅膀微微的嘆息一聲。
「咳!……帶劍紅塵行路遠,飛絮橋上乃回頭……」
感慨了一句,孟天河便坐著小飛向著西荊村飛去。
而此時的安遠城中卻是一片風聲鶴唳。上百的軍兵已經將謝府團團圍住,而府中卻是換了主人。
謝府的大廳中,賈榮倒背著雙手一臉怒色的來回走著,而王充仍舊是一副文雅高士做派,坐在那里細心的品著手中的香茗。
「想不到大皇子竟然事先留有後手,原本萬無一失的計劃,竟然會變成是如此結局。」
賈榮氣憤非常,一腳踢飛面前的椅子,聲音中滿是不甘。
「賈老第現在發火也于事無補啊!不如想想回去後如何向陛下交代吧!」
王充輕呷一口茶,將茶杯放下,然後眯起眼楮看著屋外。
雨開始下得越來越大了,屋前廊下的甬路兩旁,已經匯集成了兩條小溪,刷刷的流向府外,而後匯集成更大的河流。
謝雲雙臂倒背著,被綁在一根廳柱上,雙眼有些失神的呆呆望著遠處,雙頰仍然掛著兩行已經干枯的淚痕。
在他的腳下,謝夫人披散著頭發同樣的被捆綁在柱子之上,謝夫人並沒有哭泣,只是一臉的愁容,她在擔心自己的女兒,擔心她會不會突然回來,擔心派去的高伯沒有找到她……
「英蓉……你可千萬別回來啊……」
就在這件屋子門口停放著一具已經涼透了的尸體,正是謝家的老家主謝榮賢,老人死的似乎很安詳,身上也並沒有一絲傷痕。
就在對面的幾間屋子里分別關押著謝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哭鬧聲叫罵聲哀嘆聲此起彼伏,使得這個院子顯得格外混亂嘈雜。
「謝家完了!……謝家完了……」謝誠靠著牆壁,口中就只會反復的念叨著這麼一句話。
白馬武院的正廳中,孟天河站在趙毅身後,看著門口的師祖魏驚城。廳中的氣氛顯得格外壓抑凝重。
他剛剛回來不久,便被叫來這里。他心里清楚,一定是因為凌天義這件事。他回來之後,便在先一步回來的四才子那里,得知了昨晚安遠城發生的事情。
當听說此次竟然有九層高手出現,他也是有些後怕,他並不確定自己能是九層高手的對手。如果昨天出現的是九層高手的話,估計後果難料。
魏驚城站在門口看著陰霾的天空,久久不發一聲。身後的幾位弟子都是面帶憂慮之色。
雖然,昨晚的打斗並不關白馬武院什麼事。可是院主卻是一反常態的將他們聚集在這里,看似這其中會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情況。
「謝府現在被抄家了,我派出去的人回來說,他們會被押解進京進行審問,不出意外的話會被全部處斬……」
魏驚城緩緩的轉過身,看著眾人。
「我今天將你們幾個召集過來,是有件大事要交代給你們。
「我會出去一趟,也許會很久,所以我要將院主的位置交給長空。」
說道這里,魏驚城看向一旁面色焦慮的大弟子馬長空。
「師傅,您這是……」
馬長空上前兩步,似乎要出言勸阻。卻被魏驚城一擺手打斷了話頭。
「我知道你們心中的憂慮,為師這一輩子為了白馬也算是兢兢業業,身後見了師傅他老人家也算有個交代了……
「可是……我卻是愧對一人,謝老家主曾經在我為難之時救得我一條性命。現在他滿門遭難,我不能不救,這正該是我要報恩的時候了!」
「師傅!……師傅!師傅!……」
身後幾位弟子紛紛跪下,有人已經不能自制的流下了淚水。
「弟子願為師傅分憂,請帶著徒弟一起去……」
趙毅已經有些泣不成聲,他知道師傅此一去必死無疑,面對那麼多八九層的高手,即使是師傅這樣的後期武者也難逃一死。他那里忍心看著老師去送死,就算是送死,也是他去才對。
魏驚城看著自己的幾個徒弟,略感安慰的會心笑了笑。
「你們都是我的好徒弟,我知道你們的孝心。可是,你們有更重要的任務,那就是將白馬武院發揚光大,不要因為我的私事斷了白馬的傳承。
「為了武院,所以我不能暴漏身份,如果真的面臨死亡之時,我會吞化血丹毀去身體。而這種丹藥我只有一枚。所以即使為了不暴漏身份,我也不可能帶著你們。
「而且,這一次為師是以救人為主,並不是要去拼斗,也不一定是必死之局,你們還是不要過多的擔心,要以大局為重才是!」
魏驚城此時的口氣已經是有些苦口婆心。站在不遠處的孟天河心里卻是開始翻江攪海起來。
他此時想到了謝夫人,想到了謝英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