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陳化先這老東西能力還是很強的,在庭院里和大廳中,都堆滿了各色的大小箱子,這座豪華的宮殿,幾乎在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垃圾堆。@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作為富甲一方的土豪,搞到些好東西根本不在話下,這讓孟天河十分的欣慰,不禁對其又是一陣夸贊,甚至有些不負責任的亂許願。
其實,陳化先可不覺得自己虧本,不說里面大部分的東西其實都是出自皇城府庫,就是自己拿出的東西也不是在打水漂,他相信在楚皇取得天下後,是不會忘記他的這一份功勞的。
此刻,他那精明的小眼楮又開始轉動起來,一狠心從懷中模出一只玉匣來遞給孟天河。
當孟天河目光猶疑的打開玉匣的時候,頓時欣喜非常,玉匣中竟然是一只已有千年藥齡的天星草。
這可是好東西啊,孟天河趕緊收了起來,沒有一點的客氣意思。
不過想了想,覺得自己也該表示表示,不能總白拿人家的東西不時。
于是從星界中取出一枚蛟龍晶化的眼球,隨意的扔給了對方,然後大袖一揮,金光一閃之下,廳院里所有的「垃圾」和他本人都是消失不見,進入了星界之中,和魁研究重甲騎兵的裝備去了。
對于這種神跡,陳老頭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只是看著手中的晶瑩圓球發呆。
「龍珠!竟然是龍珠!」陳化先拿出這一顆天星草本是想要討好楚皇,讓楚皇記住自己的功勞,萬萬沒想到,楚皇竟然賞賜了他一顆「龍珠」。
「龍珠」這種東西,對于一般人來說,也許只是一種稀奇珍貴的寶珠而已,根本就不清楚它的真正價值,而對于陳化先這樣的後期高手而言,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簡單的說,「龍珠」的真正功效,就是幫助武者精煉武魂,這對于陳化先這種卡在武者九層巔峰多年而遲遲沒有突破的人來說,無異于是最好的靈藥,「天星草」的價值,根本不及其萬分之一。
陳化先還在這里愣愣發呆,忽然金光又是一閃,孟天河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剛才孟天河已經將所有東西都交給了魁,而且又將那株「天星草」也給了魁。
魁見到後,很欣慰,這可是他第一次見到孟少年拿回來靈藥,收起靈藥的魁囑咐孟少年盡量的多尋找一些這種靈藥,可以不管年份,關鍵在于品種,以後開啟天權界的時候,就可以培植自己的藥鋪煉制丹藥了。
孟天河看了老頭一眼,見他一直看著手中的蛟龍眼球發呆,有些疑惑的問道,「這東西你不喜歡?」
陳化先趕緊撲通一聲跪下,顫抖著聲音解釋,那聲音都帶了一絲哭腔。
「主公玩笑了,這麼好的東西,屬下那會不喜歡呢,有了這顆龍珠,想必小老兒進階聖者也不遠了……」
「哦?……」孟天河好奇的從陳老頭手中拿過龍珠,放在眼前仔細的查看了起來,弄得陳化先心中一陣的糾結不已,生怕楚皇大人反悔把龍珠再次要回去。
不過他的這種擔心顯然是多余的,只是看了片刻,孟天河便把龍珠再次扔還了回去,淡淡的說道,「這種東西不算什麼,雖然這樣的龍珠我也就剩下兩顆了,不過我還有其他的龍牙龍骨,你如果想要的話,可以繼續拿靈藥來換。」
陳化先立刻石化了,心中幸福的幾乎都快流淚了,「什麼!還有很多!尼瑪,你當這些東西都是市場上的大白菜麼,這可是龍骨啊!」
不過他瞬間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不能錯過,不過他也是會裝相,心中著急,可臉上卻瞬間變得嚴肅非常,一臉的正義凜然。
「陛下有吩咐,屬下哪敢不從,那還敢說交換呢,屬下必當盡心竭力的為陛下尋找靈藥!」
孟天河眯著眼看著他,心里暗罵一句,「老狐狸!」也不去拆穿,這種事情心照不宣就好。
旋即轉身,微笑著說道︰「陳老若是此刻沒事的話,陪我去看看天香公主吧,也不知她此刻怎樣了……」
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的走出了大廳,陳老頭一臉諂笑著屁顛屁顛的趕緊跟了上去……
公主府,凌天香躺在巨大的玉床上,臉色蒼白若紙,此刻已經從昏迷之中清醒了過來,呆呆的望著天花板發愣。
人事變化無常,讓還只是少女的她,對于這個世界的看法,產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至少讓她清楚了一點,在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她一個人懂得背叛……
親情的背板,對于她來說,其實遠遠比不上夢想破碎所給她帶來的傷害。
陷入瘋狂狀態下的凌道雲,竟然在臨走時狠心的出掌震碎了他渾身的經脈,使她從此之後變成為了一個廢人,別說是修仙了,就算是習武都已成為了泡影。
少女心死若灰,再也找不到生命的意義,不!也許,還有一個讓他可以追求的目標,「他」,那個豐神俊逸的少年,也許只有他,才可以讓她重新燃起對于生命的渴望。
而此刻少年已經來到他的身邊,坐在他的床邊,她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緒,一頭撲進了他的懷中。
少年靜靜的將她摟在懷中,她的淚水再也不受控制般的刷刷淌下,將他抱得更緊了一分……
許久之後,孟天河緩緩的推開少女,少女卻依然不舍得松手,這讓他想起了在青羊山的那個夜晚,少女不也是這樣死死的抱著他不肯松手麼?
努力了好半天,孟天河還是放棄了這種嘗試,就這麼讓她賴在自己懷中,給她檢查傷勢。
傷勢的確很重,經脈多處被暗勁震碎,這樣很容易引起精血倒流危急生命,而即便是有靈丹妙藥使其愈合,可經脈也從此會變得脆弱不堪,再無習武的可能。
孟天河看著這個美麗的少女,像個貓咪一樣偎在自己懷里,對他充滿了依賴和愛戀的模樣,他的心開始融化了……
就這麼看著少女,許久之後,他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指尖亮起一點星芒,輕輕的劃過手腕,鮮血瞬間咕咕的流出來。
這一次,他已經有了經驗,趕緊將放在旁邊的一個茶碗震碎,用碎瓷片插在傷口上,使得傷口無法自動愈合。
做完這一切之後,少年這才轉頭對著懷中的少女柔聲說道︰「我的血可以給你治傷,快吸!」
少女幾乎被這一幕震懾的有些呆傻了,他直勾勾的看著少年的眼楮,她完全搞不明白少年這是在做什麼,即使他說了,可是她還是一片混亂……
孟天河見他遲遲沒有反映,而血已經低落在衣服上不少,「不能浪費啊,這可是哥們的精血啊!」心中一急之下,也顧不上少女願不願意了,直接將血滴入對方的嘴中。
少女就這麼傻傻的吸食著少年的血液,就似一個木偶一樣,沒有任何表情……
陳化先站在旁邊,也是看呆了,眼前的一幕已經完全的超出了他的常識,當他漸漸的清醒過來,知趣兒的退出大廳的時候,心中仍舊一片震駭。
當吸食了足夠的血液的少女沉沉的睡去。
孟天河臉色有些發白,腦子里昏昏沉沉的,流失了那麼多精血,即使是他這樣的身體也是有些吃不消,他需要休息,他開始感到有些頭暈,掙扎著倚在床上,懷里還抱著已經睡著的少女,就這樣沉沉的睡去……
當他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發現自己依然躺在床上,而懷中的少女已經不見,只是身上多了一床絲絨被子。
他掙扎著坐起來,忽然外面一聲尖叫傳來,「快別起來……」凌天香端著一碗粥急急的跑進來,來到他的身邊,放下粥碗,然後硬生生的將他按在枕頭上。
孟天河苦笑著解釋,「我沒事……」
不等他說完,就被凌天香強行打斷,「怎麼沒事兒!流了那麼多血,沒事兒才怪呢!」
孟天河搖搖頭,沒有繼續再糾纏這個問題,轉而問道︰「你怎麼樣了?已經好了麼?怎麼不好好在床上休息?」
凌天香這個氣啊,「床都被你霸佔了,我還往哪躺啊!」不過這句話,那那好意思開口啊,只是端起旁邊的粥碗,瞪了他一眼,然後臉色一肅說道︰
「你就別那麼多了,先管好你自己吧!先把這碗粥喝了,來,張嘴,……」
說著也不管少年願不願意,舀了一湯匙熱粥,輕輕吹了吹,然後硬塞進少年的嘴里,接著一臉笑眯眯的看著他,「好喝麼?」
孟天河心中有些感動,剛想配合著說「好喝」,就在此時,剛好被他發現門口有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站在那里。
他也顧不上和凌天香打情罵俏了,立時面色一肅,輕喝一聲,「誰在那里鬼鬼祟祟的!」
凌天香被他嚇了一跳,然後,順著他的聲音往外一看,這才恍然接口道︰「哦,是來稟報事情的,我見你還沒醒,就讓他在外面先等一等……」
下面的話孟天河一句沒有听下去,他急于知道究竟是什麼重要的事情,竟然都找到公主府來了,他立刻吩咐那個人進來。
原來此人正是他的鐵衛,由于事情緊急,所以這才找到公主府來,想不到他正在睡覺,所以只能在門口焦急的等候。
鐵衛來到孟天河的跟前,立即跪倒見禮。
孟天河一擺手,「不必多禮!」然後從床上坐起來,「說吧,到底是什麼急事!」
這名鐵衛一抬手,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雙手高高捧過頭頂,「陛下,有五名道士曾經去過道清宮找您,還打傷了幾名護衛,見您不在,便留下了這封信,然後離開了。」
孟天河听完不僅眉頭微微一皺,將此信接了過來,緩緩的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