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良出去後，林芊芊赤著腳走回原來位置，把高跟鞋子穿上，抽了兩片紙巾蹲下來，收拾掉在地上的碎片。
顏慕北見狀，翻個白眼︰「你別弄了，讓清潔工來收拾。」
「不行，要是警/察坐在這里，見到滿地的暑片碎，那我有多尷尬啊。」
「這是我的地方，要尷尬也是我尷尬。」他上前拉她︰「別收拾，坐著。」
「可是……。」
「我讓他們站在哪邊，這樣總行了吧。」他沒好氣地瞪眼她，沒事找事做的蠢女人。
「哦。」林芊芊興高采烈地站起身，把手上的紙巾扔回地上，用腳尖踢踢地上的報紙，再度掩蓋真相。
然後她甩甩胸前的秀發，笑得優雅美麗，扭著性/感的**前往休息室。
顏慕北搖搖頭，覺得這女人生來就是為了治自己。
在別人面前要多優雅有多優雅，在他面前要多潑辣有多潑辣。
轉身按了秘書台的呼鈴，讓他們派人進來收拾。
總裁辦公室有大大的休息室，里面是獨立的套間，外面放著床和櫃子，旁邊的門通向浴室。
有時候顏慕北加班晚了，又要趕著出席宴會的話，就會在這里洗澡更衣。
當然衣服是提前讓人從家里捎來，或者讓秘書前往商場買新的。
林芊芊走進浴室，站在洗漱盆前，微彎腰清洗雙手，搓洗好後站直身體，對著鏡子整理一番。
她不愛化妝，向來素顏出街，就是那頭被她常常染紅染黃的頭發，又是拉直又是弄曲瞎折騰好多回。
看著鏡中的自己，她嘴角微微往上揚了揚，勾起自信滿滿的笑容。
幸好先前鋪置的計劃，趕在他們上飛機前生效，總算松一口氣。
這下子，他想出國都不行了。
心里默默地數著數字，應該差不多的時候，她這才慢悠悠地踱出休息室。
果然見著那兩名警/察離開辦公室，鄧良關上門後折回來，神色緊張︰「顏少，你看要不要……。」
林芊芊見到顏慕北打個眼色，然後鄧良看向她時便噤了聲。
她裝成不知道的樣子，奇怪地問︰「警/察這麼快就走了？他們找你有什麼事？」
「只是問個事情。」顏慕北不想多說，拿起座機撥打內線︰「蘇茹，我現在有事出去，今天接下來的會議統統改期，另外派人跟進新澤西工程的進展情況，我明天要份詳細的報告。」
說完，他便掛掉電話，拿過手機車匙以及外套。
伸手摟著她的小蠻腰，帶著她往外面走。
她問︰「我們去哪里？」
「我送你回家。」
「不是說一起吃晚飯嗎？」
「恐怕不行，我有緊要的事情要做。」
「我不可以跟去嗎？」
「嗯，不可以。」
男子的臉容陰霾，略有所思地蹙緊眉頭。
林芊芊不再追問，心里頭卻明白不過。
……
當晚顏慕北沒有回家睡覺，隔天也不見人，直到晚上的時候傳來消息。
那時候她和顏詠芝窩在客廳里看電影，各自捧著一盆水果沙律，啃得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