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他對她的愛有些病態。
而他極度不想她知道他如此執著愛她。
他怕，怕她會嘲笑他，更怕她會不屑一顧。
然而這刻，他更怕她討厭他恨他。
「芊芊，我真的不是故意……。」他喉嚨干枯，沙啞得無法說出那個字眼。
他如此急切期盼地看著她，希望得到她的理解和原諒︰「不要生氣好嗎？我以後真的真的不會再這樣。」
林芊芊的心顫抖一下，莫名有股熱流在體內翻涌。
或許他的目光過于熱熾真誠，感覺被打動了，她居然有些相信他的說話。
然而她並不相信他的話，曾經他的愛讓她大失所望。
在她看來，他的愛不值一文錢。
「我不相信你。」她說出心底的說話。
「真的，我不騙你，以後要是我再……這樣，我讓你掐我好不好？無論你想打想掐都行，我絕不還手，甚至可以……可以拿刀子捅我，我心甘情願，那是我活該。」他如此急切想要得到她的原諒，語氣和神態變得格外溫柔情深。
林芊芊瞅著他看，胸口那口氣仍然憋著，無法下咽。
她真的恨透他，恨不得馬上掐回去，把他掐暈過去後再兩巴掌摑醒，問他被掐的滋味好不好。
這種想法在她自尊心極強的體內，瘋狂地滋生著。
可是到了最後，她不得不吞掉這麼一口氣。
不行，她不可以這樣對他。
縱然他活該萬死。
她不說話，帶著恨意瞪著自己的目光，讓顏慕北心里頭很不好受。
他讓她瞪，大方地瞪，好看的嘴唇往上揚著，勾畫出一個討好的笑意。
半響，她仍舊那般瞪著他，他苦笑︰「芊芊別氣好吧，你罰我，罰我什麼都行的，要不就打我。」
說著他拿起她的小手，往自己的胸膛上打過去。
一下，又一下。
然後她的目光落在他半敝開的襯衫上，那里有著斑斑血絲。
一個被咬得血肉模糊的牙齒印，赫然躍進她的眼內。
那麼鮮紅，那麼奪目。
突然，林芊芊收住自己的手︰「痛死了，你的身體又硬又臭，哼，放開我，我才不打你，打了只會讓自己手痛，討厭死。」
她推開他，掙扎著要下地，一臉嫌惡。
他連忙伸手圈住她，將她往懷里按︰「好好好，我們不打，那麼罰別的，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你覺得我要是死了的話，你要你給的東西有用嗎？」她生氣地瞪他︰「我不要你的東西，你的錢你的東西，我怕我沒有命要。」
「怎麼會呢？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而且以後我再也不會失控。」他輕輕地撫著她的月復部，前所未有溫柔呵護︰「我們有孩子，為了孩子我不會亂來，我會努力克制自己。」
「……。」孩子。
「倒是你啊，怎麼不早點跟我說你懷孕呢？如果說了，我就不會失去分寸。」他卻怪責起她來。
「……。」因為我根本沒懷孕，怎麼跟你說我懷了。
林芊芊用看白痴的目光看著他，翻白眼，沒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