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顏慕北的方向，只見男子本來難得和悅的表情，此際猶如暴風雨過景般黑沉。
那雙手緊握著輪椅扶柄，讓人相信要不是他癱了，恐怕這時候已經沖上前揍人。
如此陰霾駭人的他，發現冰冷如零度的聲音︰「你在這里做什麼？」
顏詠芝臉色如死灰，聲音顫抖︰「慕北，我，他……。」
「他是有婦之夫，你已經忘記了嗎？」
「……。」
就在這個時候，有兩個人走過來乘搭電梯，見著他們桿在電梯里，不由得愕然萬分。
住戶奇怪地打量著電梯里的人，然後又打量著顏詠芝和上官雄。
很明顯他們認識顏詠芝，用德文問︰「你的朋友嗎？」
自從十來歲回國後，顏慕北便不住在這里，自然這里人也不認得他。
不過他配有住戶證，偶然會飛過來一兩天，看看母親便又離開了。
知道他身份且認得他的人，少之又少。
顏詠芝沒有回答鄰居的說話，看著兒子，怯了怯說︰「有什麼話，我們入屋再說吧。」
「怎麼啦？」坐在輪椅里的男子，淺薄嘴唇微微上揚，露出極好看極友善的笑容︰「你怕被人知道嗎？」
他的說話卻不友善，說完，他的眸光一冷，迅速睨向旁邊的上官雄，怒意橫生。
上官雄比任何人都要尷尬，苦著臉淺笑︰「慕北，我們很久沒見，你，你好嗎？」
「沒見到你之前挺好的。」此時的顏慕北就像帶刺的刺蝟般，見人就想針一針。
顏詠芝上前︰「來，我們進屋再說。」
顏慕北甩開她的手︰「我不去，要見的都已經見到，還有什麼好說的？」
說完，他示意鄧良按下樓鍵。
林芊芊哪里見過他朝母親發脾氣，以前他會，可是都是那種拿母親沒轍的表情。
今次絕對是發大脾氣，那張陰冷的俊臉比什麼都要可怕。
顏詠芝知道兒子的脾氣厲害，這時候自然不敢再撞上去，急忙叫︰「小芊……。」
林芊芊明她點點頭，也不敢多說什麼。
電梯就這樣子緩緩地關上。
听不懂中文的住戶，奇怪地眨眨眼楮。
上官雄上前，輕輕地摟過顏詠芝的肩膀安慰︰「沒事的，遲些他會接受我的。」
顏詠芝撲進他的懷抱里，哭了。
……
下樓後，在下面的搬行李的保鏢，見著下來的顏慕北不禁愕然。
鄧良指揮著他們將行李重新裝進車子里，又是一番折騰。
他們上車後，林芊芊扯扯顏慕北的衣角，問︰「我們現在回機場嗎？」
生著悶氣的顏慕北回神，想了想︰「我們找地方落腳，明天帶你們去滑雪。」
「可是……。」
「不要說，我不想听。」
「……好吧。」
他們在城里最高級的酒店住下，豪華的總統式套房，讓colin歡呼拍掌叫好。
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張望外面漫天雪白的城市，有一種在中國南方城市體會不到的宏偉和美麗。
colin不是第一次看見下雪，他們住的曼克頓冬天也會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