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之後,她臉上的笑容綻放得格外迷人。
不等他回答,她自問自答地說下去︰「呵,原來你那麼愛我,幾天不見我會流鼻血,真可愛啊。」
被說可愛的男人可不友善,惡狠狠地瞪著她︰「我才沒有那麼純情,那,那是因為我花粉過敏,打噴嚏打出來的鼻血不行嗎?」
他摁著鼻子說話,縱然再凶再狠,也不及他此際的狼狽讓人忍俊不禁。
尤其他不斷地尷尬替換手中的血紙團,召示著他此際多麼熱血,大有不流盡不罷休的勢頭。
林芊芊笑過之後,不禁再度擔憂起來,要是流光了怎麼辦?
「你別瞪著我,把頭抬起來看著車頂。」她掙扎著坐起身,坐在他的大腿上。
在有限的空間里,她轉輾著身體找礦泉水瓶。
果然在他習慣放水的地方找著一瓶。
擰開瓶蓋,將紙巾放在瓶口處,倒了少許水出來浸濕紙巾。
抬頭一看,男子仍然固執地瞪著她看,一副要吃了她的凶惡表情。
「你想把血流光嗎?快,抬起頭來。」她挑起他的下巴,將他的俊臉昂起來。
然後她拿掉他塞鼻子的紙團,將手中濕紙團輕壓在鼻子口。
帶著濕水氣的紙團,隨著呼吸吸進少許進去,頓時讓顏慕北覺得舒坦些。
林芊芊再弄了兩團濕紙巾,將它們平坦地鋪在他的額頭上降溫。
「好些沒有?」她聲音溫柔地問著︰「要是不能止血就要馬上送醫院了。」
「流幾滴血就送醫院,不笑死人嗎?」他語氣不善地噴她。
都是她害的,無端端穿什麼白色蕾。絲裙,而且還彎腰在他的面前晃。
他媽的,欺負他最近沒有肉吃。
想到這里,他有種想狠狠揉她的沖動。
哼,等著瞧。
下次她栽在他的手上時,看他不把她折磨得跪地求饒。
某男惡狠狠地想著。
林芊芊的想法跟他截然不同,難得他沒有吼她走,她特別珍惜此時的相處時光。
沾了水的濕紙巾,溫溫柔柔給他試探俊臉和脖子上的血水,擦干淨後再來擦他的雙手。
她握著他厚實的大掌,心底一片柔軟溫暖。
差不多有十天了,從她搬出顏家後她和他便沒有這麼近地面對面。
「流鼻血也會死人的,再說又不是丟臉的事。」她抿嘴輕笑,瞅著他又問︰「喂,你是不是太想我才會流鼻血?」
她扯著他的手指輕輕地晃了晃,特別嬌嗲溫柔地問他。
自己心愛的男人,見著自己流鼻血,林芊芊想換作任何女人都會喜多于悲吧。
至少此時此刻的她特別歡樂。
「林芊芊,你少臭美,我說了是花粉過敏導致的,可惡,你無端端送什麼鬼玫瑰花?非要把我害死才開心嗎?」
不高興的某男開始惡狠狠地罵人。
林芊芊才不怕他呢,只要他不趕她走,只要他不冷著臉不理她就行。
再凶再惡的他,她都不會害怕退縮的。
「我在追求你啊,追求人不是要送花嗎?」
「誰說的,低俗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