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奕風極快極急地說出這三個字,惹得楊桃桃愕然一下。
他,他在跟她道歉?
想起他將她壓在床里的情境,楊桃桃控制不住落淚。
見狀,祁奕風便想要走向她。
然而雙手被綁在固定地面的鐵椅上,一扯,早已經破出皮的手腕,火辣辣地痛著。
他僵在那里,目光無法移開地盯著她,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
突然發現他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面對著她,他顯得手足無措,根本無從下手。
他自問不是什麼干淨的好男人,他的生命里有過太多女人。
而那些女人被他發泄完後,如扔垃圾般扔掉,從來不在腦海里佔一席位。
偏偏眼前的楊桃桃如此特別,第一次見她,便被她身上某種象征幸福愉快的氣質所吸引住。
在她純淨無瑕的眼內,他找不到半點兒世俗污點和煩擾。
那樣的眼神,他曾經在另一個女孩子身上見過。
琦兒,他的琦兒。
從他的手掌心隕落消逝的女孩。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他最不想傷害的人是誰,那必然是琦兒。
而他傷害了跟她長得極像的楊桃桃。
楊桃桃感覺到窒息,她很想離開這里,很想離開他駭人的視線。
可是她心中有一個大疑問,讓她極力地想要留下來問清楚。
她呆在原地,帶著恨意看著他,問︰「那天……我父母的結婚周年紀念日,你,是不是你把我送去酒店?」
祁奕風怔了怔,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問。
他點了點頭。
楊桃桃的眼楮更紅︰「那晚,我們是不是……,我們是不是做了?」
終于他明白她來這里的目的。
原來那晚她不記得他了。
原來她來問他那晚的事情。
他再度點了點頭。
同時,楊桃桃眼眶內的眼淚,大滴大滴地掉落,無法控制地哭起來。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怎麼可以對酒醉的我,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
說著,楊桃桃激起滿腔的怒火,飛奔上前,揮起手沖著他的臉狠摑下去。
啪,如此響亮的一聲。
祁奕風迅速抬起頭來,迫視著眼前的女人︰「我沒有強你,是你,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當時是她纏著他不放,他將她從****她的男人手上救出來,幾次將她扔在街上不管。
是她,是她糾。纏不休地跟著他,最後說什麼被洞。房的說話。
要不是他撩。撥他,他根本不可能有動她的心思。
也是因為那一次,後來……。
後來他才會像著魔般跟著她,想要知道她的一切。
最後越陷越深,無法自撥。
論生氣,他才是最有理由生氣的人。
為什麼在撩。撥他後,心里口中仍然對前夫念念不忘?
可惡,該死。
他就是中了邪才會喜歡上她。
「你胡說,我沒有……我沒有。」楊桃桃怒極恨極,揮起手沖著他的臉,又是一巴掌。
緊接著她的拳頭如暴雨般捶打在他的胸膛上,大罵︰「禽。獸,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害我懷孕了,你害我懷孕了。」